嫣然听到苗氏的話也不惱恨,她知道苗氏的意思,今兒個沒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而且苗氏必定以為自己乃是一個未圓房的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上肯定不好開口反擊,這才把話說的這麼響亮。然而苗氏肯定想不到嫣然內里是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床上的那點事雖然沒那啥過,還沒見過嗎?因此淡淡一笑說道︰「多謝大嫂關心,嫣然感激不盡。子嗣的確是重要,尤其對世子爺來說更是重要。但是常言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世子爺身子剛好一點怎麼能如此貪歡?」懶
一語既出,全場訝然,定定的看著嫣然,駱寄瑤跟駱寄筠在她們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就躲了出去,畢竟是沒出閣的大家小姐,如何能听這些?
太夫人那犀利的眼神迅速的掃過嫣然的臉,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一輩子她見過的人多了,但是像是嫣然這樣的卻著實令她看不透。看著她聰明得很,怎麼能不知道圓房對她的重要性,如何不知道子嗣對她的重要性?可是她卻偏偏逆道而行,令人一再的吃驚乃至于震驚。
羅氏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靜,她越發的覺得嫣然似乎跟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似乎不能掌控一樣,可是偏偏在禮數上無比的周到,就是你想跳出個錯來都是極難的,就像是今日的對話,明明是苗氏穩佔上風的,可是嫣然那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卻無論如何都讓人說不出二話來。蟲
難道你要說子嗣重要、圓房重要?可是這兩樣都不及駱晉鵬的身子重要,只要駱晉鵬身子好了,圓房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想要多少孩子沒有?更重要的那就是因為嫣然這一句話,這以後只怕再也無人敢拿著圓房說事了。誰要是再說,那肯定就是詛咒駱晉鵬不能早早的把身子養好了。
思前想後羅氏心里一股氣憋得慌,怎麼能任由一個小丫頭在這里囂張?
羅氏正欲說話,只听一直很少在人前說話的四夫人海氏接口說道︰「三嫂真是令人敬服,如此為世子爺著想,連你自己的事情都往後挪了,弟妹實在是萬萬不能企及。」
四夫人一說完,羅氏心里越發的憋悶了,苗氏臉上也是鐵青的很,接口說道︰「可不是,三弟妹能做出這樣的犧牲真是令人佩服得緊。三弟妹思慮的很周詳,也是為世子爺著想,只盼著你能好心有好報。」
嫣然抿嘴一笑,很真誠的說道︰「多謝大嫂,嫣然總相信這世界上因果循環,好人與壞人將來自是要在閻王爺跟前分辨個清楚才好投胎不是?弟妹這一輩子也沒什麼要求,只盼著將來合眼的時候見到閻王爺也能挺得起胸膛,這就足夠了。」
想要譏諷于我?好啊,本小姐來者不拒,那咱們干脆就把閻王爺拉出來說事。心中坦蕩蕩,自然是毫無畏懼,可是在座的這些人……誰能敢拍著胸脯說我沒做過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古人都是敬重鬼神的,越是大戶人家每年都會忘寺廟,庵堂里舍香油錢供奉佛祖的,圖的還不是一個心安?嫣然故意抬出閻王爺這就叫做對癥下藥,看誰心驚!
苗氏一下子給噎回去了,她後悔了,她做什麼今天這麼沉不住氣招惹紀嫣然,她可不想在被罰禁閉了,尤其是看到了太夫人神色不善的臉,咽咽口水強笑道︰「三弟妹跟小孩似地,這樣的話也是混說的?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平日都是信奉佛祖,每年都會布施粥棚舍米糧給窮人的,也會在在廟庵里供奉佛祖,咱們心誠意足佛祖心里也都明白的。」
听到這里太夫人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苗氏說的對,這個世界上誰沒有做過一兩件齷齪的事情,她日日念佛也是為了減輕罪孽,沒什麼好怕的。
說到了施舍跟供奉的問題上,大家的話題又熱絡起來,少不得說一說哪里的香火最盛,哪里的佛祖最靈驗,一時間話匣子都打了開來,把剛才的針鋒相對給遮掩了過去。這些人平日沒什麼消遣,就是出門上個香,捐點香油錢散散心,消遣消遣因此這個話題一提起來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于念珍也變得興奮起來,看著滿屋子笑成一團,不知道的人進來還以為這一家子多麼的和諧呢!
說了一會子太夫人乏了大家也都散了,嫣然帶著人往似錦院走,想起剛才太夫人又提起了玉貴人生辰的事情,可見太夫人真的很注重這件事情。這下子嫣然也不敢輕忽,自己得好生得準備一下,玉貴人雖然是太夫人的娘家佷女,但是後宮里的生存比她們這些人更艱難,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要想得到皇上的寵愛並能持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在這一方面多多少少的幫到玉貴人的忙,這以後在平國公府自己也不至于獨木難支,被人隨口就能刁難了。
嫣然進了屋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書荷端著茶盞走了進來,在嫣然跟前說道︰「今兒早上在福祿堂的時候國公夫人身邊的陳嬤嬤把鶯紅叫了出去說了好一會話,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清慧也是跟綠柳低聲細語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夫人,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在這樣下去,咱們院子里還有什麼機密可言?下面小的清理干淨了,震懾住了,可是這兩個都是一等丫頭,知道的也多,防不勝防啊。」
嫣然臉色微白,輕輕地叩著手指,鶯紅跟綠柳還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尤其是現在自己跟駱晉鵬的關系還有點尷尬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處置她們對自己而言並不是好事情,就算要處置她們也要等到自己有了助力之後,能在這平國公府真的直起腰版的時候,想到這里對于送玉貴人的禮物就越發的上心了,如果能得到玉貴人的支持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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