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坐在榻上看到了宋嬤嬤的眼神,抿嘴一笑說道︰「嬤嬤,有人巴不得咱們跟國公夫人斗起來,眼看著就要到了玉貴人的生辰,可不能誤了大事。」
「話是這麼說,可是事情就這麼算了不成?那我們不是白費功夫了?」宋嬤嬤還是有些不明白,一時間跟不上嫣然的思路,凡事都要趁熱打鐵不是嗎?這要是涼了只怕效力會打折。懶
嫣然靠在軟枕上,讓自己松緩下來,這才說道︰「嬤嬤,你說你要是做了虧心的事情而且被別人發現了,就等著別人找上門來,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你會怎麼樣?」
「當然是坐立不安啊……」說到這里宋嬤嬤停住了話頭,頓時明白嫣然的用意了,呵呵一笑道︰「真是老了,一點事情都忍耐不住,還是夫人看得長遠。咱們一直不找上門去,只怕那邊會坐立不安呢。」
嫣然點點頭,接口道︰「要的就是她坐立不安,才方便咱們行事呢。」
宋嬤嬤明白了,看著嫣然一臉的倦色說道︰「夫人休息會吧,我派人把鶯紅給看好了,免的半夜出什麼差錯,到時候死無對證的,再被別人反感咬一口說是害死了一個好丫頭,咱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嫣然點點頭,宋嬤嬤考慮的很周到,笑道︰「就有勞嬤嬤了,也可以來一個將計就計……」蟲
嫣然伸手招過宋嬤嬤在她的耳邊低聲數語,宋嬤嬤抿嘴一笑,眼楮里都是閃亮的星星,這要是真的成功了,可就揚眉吐氣了,立刻應了聲去準備了。
嫣然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夜幕,淡淡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你自找的。若是你今晚不動手算你有福氣,若是按捺不住動了手,別怪我不給你臉面了。」
「說什麼呢?」駱晉鵬掀起簾子走了進來,就听到嫣然一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見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綻放著耀眼的光芒,那雙眼楮閃著高昂的斗志,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那邊呆上一晚上呢。」嫣然心情很好,忍不住的開口調侃道。
駱晉鵬打量著嫣然,心里有些驚訝這麼會子的功夫嫣然似乎已經擺月兌了紀府的陰靄,是她心大還是無情?一時間捉模不透,只能呆呆的看著嫣然。
嫣然索性月兌了鞋,一把拉著駱晉鵬上了榻,兩人緊挨著說話,嫣然笑道︰「這個家里有人要害我。」
駱晉鵬一愣,看著嫣然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伸手握住嫣然的手問道︰「你說什麼?」
嫣然看著駱晉鵬的神色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他鶯紅的事情,他們畢竟是夫妻,總要同仇敵愾才能共同抵御外敵。想到這里看著駱晉鵬驚訝的臉,頗有點小郁悶,這家伙不會以為他的繼母是個聖母吧?
想到這里嫣然得覺得自己得好生的想一想,別介無意中成了炮灰,那多冤屈啊……
駱晉鵬看著嫣然那一雙晶亮的眼楮不停的轉來轉去,心里突然有點想要笑,一開始知道她很聰明,也很有點手段,也有點心狠,不然的話水幕峰也不會進池塘喝髒水。但是現在看著嫣然輕抿著紅唇轉折小眼珠的模樣只覺得無比的可愛,那嚴肅的臉旁不由的變得柔和起來,又重新問了一遍︰「你說有人害你,為了什麼?」
嫣然打量了駱晉鵬一眼,心里有點木不準,古人都是重孝的吧……要是自己突然之間說羅氏的壞話,就知不知道這為世子爺會不會蹦起來指責自己出言不遜,侮辱嫡母,這可是一頂大帽子,可以被休棄的……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拿自己的後半生的安穩生活做賭注。
「是這麼回事,世子爺知道鶯紅吧?」嫣然決定用個比較緩和的語氣,用個比較和善的方式提醒駱晉鵬自己被人給算計了,然後試探看看他有什麼反應,自己才好下手啊。
駱晉鵬嘴角一抽,坐在嫣然的對面盡量的讓自己語氣平穩,緩緩的說道︰「爺比你對她熟悉。」
嫣然一愣,對啊,自己才是半路上車的,人家那是伺候了N年了,自然比自己熟悉。突然之間心里有點冒酸泡,丫的這算怎麼回事,自己被人算計了,要想告狀還要左想右想,難怪古人都不長壽,就這用腦的力度,活該早夭!
狠狠地月復誹了一頓,嫣然這才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點點頭說道︰「也是,我是後來的,她在這院子里呆了許多年,你自然是熟悉的。」
駱晉鵬磨磨牙,問道︰「鶯紅怎麼了?」
嫣然決定還是實證來證明自己說話的力度,這要比空口說白話有分量的多,因此站起身來,越過駱晉鵬的身邊下了榻汲上鞋,轉身去了牆邊的架子前,打開下面的櫥子門,從里面拿出了被鶯紅絞爛的繡品,然後放到了炕桌上,這才說道︰「世子爺自己看吧。」
駱晉鵬打開一看臉頓時黑了,只見精美的繡品上被剪子絞的早已經沒了模樣,轉頭疑惑的看著嫣然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一副是我要送給玉貴人的那座炕屏該如何?」嫣然月兌了鞋上了榻,坐在了駱晉鵬的對面,既然說開了有些話就說個底,免得自己行事縛手縛腳,若是這家伙有什麼婦人之仁,那自己就……就……只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
駱晉鵬看著那一副繡品,眨眼間便明白過來,看著嫣然問道︰「你是說有人想要對你的繡品下手?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
嫣然看著駱晉鵬的神情,心里輕輕的松了口氣,總算這家伙還知道老婆是最近的,要維護的,深吸一口氣說道︰「鶯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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