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秋在醫院的第五天,這次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她覺得自己可以出院了,畢竟杰森交給她的任務她還差一大截,本來以為出去玩也就是耽誤個一兩天,誰知道艾德琳的身體這麼不經抗。
幾天前,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諾南在巴黎的消息,前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了和肯特家族取得聯系,那些穿著正式的男男女女們個個攜兒帶女,都簇擁到這家醫院來,擠得整個樓層水泄不通。好在羅伯特眼疾手快鎖好門,沒讓一個人進來。最終居然還叫來警察維護秩序,諾南是明星嗎?對一個小屁孩至于這麼瘋狂?王秋實在不能理解。
不過也頗有幾位不得不去面對的位高權重的人,所以這幾天諾南和羅伯特都忙得沒影,每天請他們赴宴的帖子已經在王秋的床底堆滿了。
在王秋的再三保證下,諾南放棄請護工的打算,並接受王秋的建議,讓對面那家中餐館每天按時送餐過來,所以這幾天,王秋實際上過的很幸福,沒有人打擾,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頓頓吃中餐,這對哪怕前世的王秋來說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王秋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她在看法國的一個綜藝節目StarAcademy,是選秀類的,里面有幾個選手歌唱的相當好。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突然一只手拍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嚇得她手里的勺子差點掉下去。
回過頭,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孩,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張揚的紅色短發,淺棕色的眼楮,故意曬成的巧克力色皮膚,牙齒很白很整齊,笑的非常的陽光。這位小帥哥走錯房間了吧?這是王秋腦中唯一的想法。
「你喜歡看這個?」他指著電視,用法語問道。
王秋覺得莫名其妙,「我想你走錯房間了。」
「德琳•德波利尼亞克•布雷,對嗎?」。男孩非常自來熟的坐在她旁邊,
王秋疑惑的點點頭。
「那我就沒走錯啦。」男孩笑眯眯的說,「不過你的身體看起來真是槽糕透了,」男孩看著王秋沒有血色的臉,遺憾的說。
「你是誰?」
「諾南沒有跟你說起我嗎?」。男孩表情很夸張,「好吧,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了,」男孩上下打量了王秋,然後壞壞一笑。
王秋在心里翻了一白眼,「我說你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OK,小美女不要生氣,我叫帕尼,帕尼•杰斐遜,」男孩特意提了提他的姓氏。
「恩,然後呢?」王秋不為所動的問道。
帕尼心中詫異王秋的淡定,但是面上還是笑嘻嘻的,「我是諾南的同學,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哦。」既然是諾南的朋友,她就可以繼續放心的看電視了。
帕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與眾不同」的小女孩,「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來嗎?」。
王秋,「好吧,你為什麼要來?」嘴里講著話,眼楮卻盯著電視。
帕尼完全不在意王秋的疏離,「我今天特意從英國回來,就是為了看看諾南的寶貝是什麼樣的。」
听到這,王秋倒是感興趣的轉過頭,看著那雙帶著笑意的淺棕色眼楮,「誰跟你說我是諾南的寶貝?」
「我認識諾南這麼久,那天可是他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我,」帕尼故意夸張的說,「我今天總算見到人了,能讓諾南失去那令人討厭的優雅從容,你不是他的寶貝還能是什麼?」
「他求你什麼了?」王秋不再看電視。
「唔,他沒告訴你嗎?那天晚上的直升飛機是我冒用父親的名義下的命令啊,父親還為我擅自動用軍方直升飛機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誰讓離紅佩最近的只有馬爾斯空軍基地。」帕尼自顧自的說著。
一堆信息瞬時涌入王秋腦中,她就奇怪怎麼一夜之間就到了巴黎,諾南沒說,她也沒問,原來是調用了直升機,居然還是軍用直升機,眼前的男孩好大的本事,換用國內的話,就是官二代了吧,不過真是有夠囂張的。
「你是法國人?」
「當然啦。」帕尼用明知故問的表情看著她。
「你在英國上學?」王秋接著問。
「對啊,我剛才不是說了我是諾南的同學嗎?我們都是溫莎伊頓三年級的學生,」看到王秋驚訝的表情,帕尼也很詫異,「諾南怎麼什麼都沒和你說。」
不是諾南不跟她說,是她之前根本就不想了解諾南,既然帕尼這麼健談,她倒起了和他聊天的興趣。
王秋前世並不怎麼關注歐洲,所以以為溫莎伊頓只是一所普通的貴族學校,「你看起來比諾南要大吧,怎麼和他在一個年級?」
「看來你真的是太不了解諾南了,」帕尼搖著頭,「連羅丁女校的學生都比你知道的多。」
不得不說,帕尼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和這樣的人交談是非常愉悅的一件事。
從他口中,王秋知道了溫莎伊頓是歐洲頂級的貴族中學,里面每一個學生不是出生貴族名門,便是出生政客豪門,諾南是這所學校里年紀最小的學生,也是最出名的學生,因為他的成績永遠是第一,不管是文化、禮儀、馬術課還是擊劍、鋼琴,凡是他選的課,沒有成績不好的,是難得的全面優秀的學生。他年年拿國王獎學金,兩次被女王親自接見,以最小的年齡直接參與學校政務。
「我就說他怎麼突然請假?」帕尼撫著下巴,「就是為了你吧,要知道我們學校管制非常嚴苛,學期中很難請假的。」
王秋無語,「我認識他還不到半個月,哪有那麼大的魅力。倒是你,不是說很難請假,你怎麼跑出來的?」
帕尼故作神秘道,「辦法總是能想出來的。」
「帕尼?」
王秋和帕尼同時回頭,諾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少年驚訝的說。
帕尼干巴巴的笑,似乎是沒想到諾南回來的這麼早,「我專門來看艾德琳小姐。」
諾南淺淺一笑,莫名的,王秋覺得他似乎生氣了。
「你就這樣偷偷跑回來,不怕杰斐遜先生打斷你的腿嗎?」。
「誰說我是偷偷回來的,再說為了你,我父親在電話里都揚言要跟我斷絕關系了。」帕尼沒好氣的說。
諾南垂下長長的睫毛,「對不起,我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要不我親自上門道歉。」
帕尼剛才其實是故意說得很夸張,他父親也只是嘴上嚇嚇他罷了,那會真的舍得,也只有諾南這種耿直到一根經的人才會相信。
「算了算了,誰讓你是我朋友呢,」帕尼現在又揚起笑臉,裝作不在意。
王秋滿眼深思的看著帕尼,這小子可真是一個天生的政客,三言兩句消了諾南的怒氣不說,還打一下給個棗吃,先讓諾南心存愧疚,再讓他對他充滿感激。不過諾南未嘗不知其中的門門道道。
諾南也笑起來,「這次真是謝謝你。」
「好了,既然我想看的已經看到了,我就先走啦,小艾德琳的飯好香,我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呢。」帕尼可憐兮兮的說道。
諾南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走吧,今天我請客。」
「諾南果然最懂我,」帕尼高興的一把攬過諾南的肩膀,帕尼比諾南還要高半個頭,「艾德琳,別忘了我哦,我叫帕尼,」帕尼扯著諾南出了病房,沒讓他和艾德琳講一句話。
走廊外,
「你玩夠了吧。」諾南甩開帕尼的胳臂,清冷的說。
「這就生氣了,」帕尼笑嘻嘻的,「這個看起來快要去見上帝的小女孩看來是你的軟肋呢,要是被那群迷戀你的女孩子們知道,噢,原來堂堂肯特家族的繼承人居然是一個戀童癖,嘖,多麼美妙的一個稱呼啊,你說呢,諾南。」
諾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勸你管好你那張嘴巴。」
「OK,OK,我听你的,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帕尼擺手。
「hey,我肚子真的餓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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