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南並未告知蘇知年,他與艾德琳的關系,而少年與喬恩相似的氣質,讓蘇知年以為他是艾德琳的兄長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蘇知年一人,
因為第一場表演獲得的巨大成功,樂團應邀將再加演一場,梅沁他們已經去了下一專場的音樂廳訓練,
而魏君嫻被電視台請去錄制訪談節目,是一檔宣傳外國文化的節目,
藝術家都是惜才的人,蘇珊如此,普斯里如此,魏君嫻、梅沁之類更是如此,
所以蘇知年為了艾德琳,特意留在了酒店,
這些艾德琳當然不會知道,
訓練室很豪華,滿地都鋪上了深紅的毛絨地毯,
正中間擺著一架三角鋼琴,
左邊的長桌上空空的,只有一個木盒,裝著艾德琳前天表演時所用的笛子,
蘇知年打開盒子,把竹笛遞給艾德琳,「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前天的表演,你最大的問題是換氣,」蘇知年直接進入正題,「心髒病是影響的發揮的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還是技巧問題,今天我首先教你一種新的吐氣方式,降低心髒負荷,」
他說著看了看虛心听教的女孩,
「不知道你的換氣方式是跟誰學的,太古板,」蘇知年這麼問其實是想知道誰是艾德琳的入門老師,
但艾德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難怪我每次吹的時候都那麼費勁,原來方法不對,」
學習音樂,沒有一個好老師引導,確實不行,
諾南閑適的坐在沙發上,沒有插入他們的交談,安靜的聆听,好像也在跟著艾德琳一起學習似的,
要改變用二十多年的吹奏習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至少在最開始的一個小時里,即使有蘇知年耐心的教導,艾德琳依然處處踫壁,
「腮幫不要鼓起來,口型完全不對,」這已經不是蘇知年第幾次喊停,
艾德琳臉紅紅的,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息不穩的原因,
她本不是所謂的天才,雖然憑借前世的積累,但一到專業老師面前,就全‘露餡’了,
「蘇老師,不如先喝一杯涼茶,休息一下,」諾南適時的打斷了兩人的‘僵持’,把手上的茶杯遞到蘇知年面前,
溫和禮貌的用語,很容易獲得他人的好感,
蘇知年確實很渴,要教導國外的孩子學習中國樂器果然沒有想象中容易,即使這個孩子是天才也不例外,
沒有努力,天才也就不能稱之為天才,
蘇知年接過諾南的手上的茶杯,說道,「謝謝,」
諾南又把另一杯飲料遞給艾德琳,「西梅汁,你喜歡的果汁,」
當初在諾南家里,艾德琳也只是隨口一說,但諾南記下來了,
涼涼的甜液和少年的體貼,一點點驅散了艾德琳心里的焦躁,
「我看你听得認真,你也會吹笛子嗎?」。蘇知年問諾南,氣質這般優雅的男孩,他還是第一次見,
「我不會,」諾南淺笑著說,「既然陪艾德琳一起過來‘听課’,如果走神就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諾南的話說得蘇知年心里非常舒暢,
「那麼你應該也懂音樂,」沒有樂感的孩子不可能集中這麼長時間的注意力在無關的樂器上,
「是的,但並不擅長,偶爾閑暇時會練習鋼琴,」諾南非常謙虛的說,
諾南曾經師從世界級鋼琴大師馬丁,但在他祖父過世以後,除了學校必要的藝術課,他便很少再踫鋼琴了,
作為一個龐大家族的繼承人,鋼琴只能作為增加修養的工具,而不能成為為生的職業,
和諾南交談,能讓任何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蘇知年也不例外,尤其當知道諾南去過中國以後,
于是休息時間,蘇知年和諾南在‘探討’中西方文化差異,而艾德琳在一邊听著,心里卻還在琢磨蘇知年教給她的知識,
……
薇思汀和杰西卡在總統府門口徘徊了一下午,也沒有見到帕尼和裴西,兩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富家女頭一次嘗到了受挫的滋味,
而杰西卡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回到家把一切告訴了保羅和凱瑟琳,
凱瑟琳的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即使維爾拉再放蕩不羈,
「她怎麼會得罪總統府的人,」保羅凝眉問道,
「薇思汀告訴我被維爾拉撞到的男孩是英國上議院議長的孫子,是小杰斐遜的同班同學,」杰西卡說
「斯特朗家的裴西,我的上帝,」凱瑟琳拿著手帕擦著眼淚,「居然是斯特朗家的人,我的維爾拉該怎麼辦,」
身為德波利尼亞克男爵的最小的女兒,凱瑟琳不可能不知道斯特朗家族,他們家族被圈內的人成為溫柔的狼族,
「哭有什麼用,」保羅沖凱瑟琳怒聲道,
維爾拉是他們的長女,是他們最愛的孩子,否則也不會寵出如今無法無天的性格,所以保羅心里何嘗不著急,
純粹的商人惹上了最高的政府,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凱瑟琳即使和裴西同為貴族又如何,德波利尼亞克家族如今已經衰敗的不堪一擊,別說現在,哪怕以前,凱瑟琳的父親也沒有資格和斯特朗家族的人站在一起,
「去求他吧,」凱瑟琳想到唯一的救命稻草,「幸好他現在就在巴黎,」
家里烏雲密布,
杰西卡和弟弟巴克坐在沙發,一聲也不敢吭,
保羅掉著肥碩的臉盤,雙手搭在大肚子的兩邊,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去找喬恩,因為那代表著他將有可能見到艾德琳,他厭惡那個女孩,
但是保羅還是去了,並且凱瑟琳和他一起,
他們來到酒店的時候,喬恩和蘇珊正在餐廳吃午餐,昨晚的親密,在今天卻變成了尷尬,
兩人默默無語,
蘇珊喜歡喬恩已經毋庸置疑,但越是喜歡,越是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她不能再像在來時的火車上那樣和喬恩暢談了,
而喬恩同樣察覺蘇珊的異樣,他不是純情的年輕人,經歷過千帆萬浪,他知道這個才華洋溢的女人愛上了自己,
但他不能放任這樣的感情繼續,因為他並不能給蘇珊她想要的同等愛情,
所以保羅和凱瑟琳來的正是時候,至少打破了這詭秘的寧靜,
喬恩不是一般的詫異,
夫妻倆坐在剩下的兩個位置上,
「好久不見,」喬恩說,
保養得當的貴婦,她盤起的頭發都散發著別樣的光芒,事業成功的男人,即使肥胖,也抵消不了他的自信,
為什麼喬恩的熟人都是在這個階層,
蘇珊終于不得不承認她一直不願面對的現實,
她與喬恩不是一個世界的,
凱瑟琳看了一眼蘇珊,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難道是喬恩的女友,他的品味何時變得如此差勁,
但是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喬恩注意到兩人的臉色不佳,沒有要緊的事,他們也不會來找他,于是喬恩直接問,
「出了什麼事嗎?」。
保羅也沒有多余時間與喬恩寒暄客氣,立刻說,「維爾拉現在下落不明,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還沒等喬恩接話,保羅立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告知于他,
「喬恩,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凱瑟琳此時顧不得禮儀,懇求道,「維爾拉才十九歲,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即使犯了錯事也不應該承受這麼嚴重的懲罰,」凱瑟琳說的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旁邊的蘇珊為她遞去餐巾,
「謝謝,」凱瑟琳說,
保羅同樣一臉沉重,
「同樣作為你們的孩子,維爾拉要比艾德琳幸福,」喬恩看著心焦的夫妻二人說,
喬恩是在為女兒不平,
保羅和凱瑟琳從開始到現在沒有問過一句艾德琳的情況,連最客套的關心都沒有,
保羅不自然的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喝完,而凱瑟琳用餐巾擋住臉,讓人看不清神色,
驚訝的還有蘇珊,她一直以為艾德琳是喬恩的親身女兒,
而眼前的夫妻居然才是艾德琳的父母,習慣性的認知被打破,她有些不能接受,
況且蘇珊覺得眼前的兩人和艾德琳並不非常的相似,
「你們不想看看現在的艾德琳嗎,畢竟已經四年沒有見過了,」喬恩完全不提維爾拉的麻煩,
凱瑟琳和保羅現在哪里有功夫管艾德琳,他們心里只有維爾拉的安危,
但保羅還是這樣說,「等找到維爾拉以後,我們再一起吃個飯,艾德琳現在應該也長的很高了吧,她的病…」保羅卻沒再說下去,她的病,是指曾經的自閉癥還是心髒病,誰也不知道,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斯特朗家的人做事不會沒有分寸,維爾拉現在沒有危險是肯定的,」
保羅和凱瑟琳對待艾德琳的態度讓喬恩心寒,他也不想再自找沒趣的談這個話題,于是回到了夫妻倆最關心的問題上來,
「你也是艾德琳的父親,如果艾德琳有一天突然與你失去了任何聯系,你的心情不會比我們好多少,」凱瑟琳以為喬恩不願意幫忙,
「喬恩,看在當初我們家收留你父親的份兒上,幫幫我們吧,」保羅說,
尤蘭達扔下喬恩和丈夫遠走英國的時候,喬恩只有三歲,喬恩的父親當時是一個爛酒鬼,還嗜賭如命,
輸光了所有的財產包括房子,把年幼的兒子扔給已經七十歲高齡的老母親照料,
等他幡然悔悟的時候,喬恩與他的關系已經無法修復,他醉倒在布雷家的院門口,保羅的父親收留了他,
所以保羅才會有這麼一說,
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不給喬恩拒絕的余地,
「是那天的兩個男孩嗎?」。保羅和凱瑟琳離開後,蘇珊問喬恩,
「是的,裴西的性子和他父親真是如出一轍,」喬恩其實並不想插手小輩的糾紛,
但是保羅和凱瑟琳儼然已經降低姿態求他,
于是他撥通了一個許久未用的號碼,
「辛卡羅,我是喬恩,」接通以後,喬恩說,
「喬恩?我的上帝,」辛卡羅突然站起來,離開了滿是議員的會議室,也不管其他人的議論,,
辛卡羅是裴西的父親,
喬恩和他一談就是一個小時,
……
裴西接到了父親電話的時候,他剛從泳池上岸,
他扯掉泳帽,淺棕色的短發凌亂的頓時散開
水滴順著他年輕而性感的胸膛滑下,讓守在一邊的女佣都紅了臉,
「怎麼,終于認輸了?」帕尼從水里冒出頭,笑的張揚,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不介意,」裴西拿起毛巾,擦拭著身體,
「斯特朗先生,有您的電話,」佣人把響著鈴聲的手機遞給裴西,
帕尼只見裴西接了電話,表情慢慢變得怪怪的,
「發生了什麼嗎?」。帕尼問,
裴西把電話放在桌台上,「諾南昨天已經到了巴黎,」
「好小子,」帕尼立刻從水里出來,不樂意的說,「現在才通知我們,」
「剛才的電話是我父親打來的,」裴西糾正了帕尼的錯誤,「維爾拉已經被釋放了,」
「什麼?」帕尼怒聲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擅作主張,」
「杰斐遜先生,」裴西說,
帕尼的氣焰立刻熄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父親為什麼會插手?」帕尼臉上的水漬都來不及擦,
「喬恩?蘭斯洛特,」裴西說了名字,「別忘了維爾拉可是艾德琳的姐姐,我們確實不好做的太過了,她現在走了也好,」
「真沒趣,」帕尼披上了一條長毛巾,仿佛突然想到什麼,笑嘻嘻的說,「既然我們不好過,諾南憑什麼能順心如意,我想你已經猜到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的原因吧,」
壞水上來,裴西也笑了,眼楮彎成月芽兒,「因為他一定和艾德琳在一起,」
……
維爾拉蓬頭散發的走在大街上,神情有些許恍惚,單薄的白色吊帶睡衣也髒兮兮的,身無分文,和無家可歸的乞討者沒有兩樣,
路人都遠遠的避開她,甚至還有人把硬幣扔到她腳邊,
人見人‘愛’,千金大小姐,現在卻連一輛出租車都攔不到,
小黑屋的威力還是非常巨大的,僅僅一天,就可以把維爾拉逼到這個地步,
……
功夫不負有心人,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艾德琳總算找到換氣技巧的要點,而今天的課也就到此為止,
蘇知年下午還得去音樂廳訓練,而艾德琳剩下的問題便是勤奮練習而達到熟練的地步,
所以訓練室里,只有艾德琳和諾南,
「在我學會這個方法之前,暫時不能為你吹奏了,」艾德琳把竹笛放進盒子里,
「只要你別忘記這個約定就好,」諾南並不介意,,
艾德琳的性子太過隨性,只有記的時間延長,他在她心里的印象才會更深,
誰說溫文爾雅的少年沒有心計,
諾南若是真如他表現的那樣無害,他便不能在爾虞我詐的名門望族中生存,更別提成為繼承人,
諾南幫艾德琳拿著笛盒,「我們走吧,」
「去哪兒,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艾德琳的氣還沒消,
「去約會,」諾南笑著說,
艾德琳以為諾南是在開玩笑,並未听出其中的真意,「好,我們去約會,」
約會的第一要點,當然是先找一間浪漫有情調的餐廳吃飯,
諾南帶艾德琳去的是一家看起來就非常昂貴的餐廳,
木質的餐桌上擺著香草,還有象牙雕刻的工藝品,每一個座位都靠著窗子,往外望去,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公園的盧森堡公園,窗玻璃也是特別材質,可以讓盛夏的午陽不那麼火辣,配合室內的空調,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穿著整齊的主廚,親自推著一車精致的美食,帶著親切的微笑,來到他們桌前,「我親自用蒔蘿和黑胡椒調制的沙丁魚,」主廚一邊解說,一邊把菜品放置于桌上,
「蝸牛土豆湯,是用今早從勃艮第運過來的最新鮮蝸牛熬制,里面還加了我特質的香料,」
……
餐廳的客人並不少,但他們是唯一一桌,由餐廳主廚親自上菜的,
不光客人對這兩個孩子好奇,連餐廳里的員工同樣如此,
華美的餐具,精致的食物,看著就讓艾德琳食欲大開,
「你讓羅伯特安排的?」艾德琳問諾南,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點菜,
「沒錯,」諾南點頭,「否則這個時間,很難找到一家合適的餐廳用餐,」
餐廳好找,但關鍵壓迫符合少年的身份,
諾南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孩子,其他十六歲的少年,誰能做到如他這般沉穩,
艾德琳非常欣賞他這一點,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了,安靜的吃著美食,
當主廚把甜點上來的時候,不速之客終于來了,
「你們可要我和裴西找了好久,」兩個少年站在他們桌前,
讓剛吞了一口焦糖冰淇淋的艾德琳險些噎住,
他笑道,「你們怎麼找到這里來的,」語氣里隱隱含著不悅,至少本來美好的午餐顯然被攪合了,
‘杵’著兩個帥氣的少年,自然‘影響’了其他客人的用餐,服務員連忙加了兩把椅子,並把菜單遞給他們,
「謝謝,不用,」裴西推回,「我們只是來找人的,」或者說是來破壞的,
「別忘了,巴黎是我的地盤,」帕尼笑的有些惡意,眉毛還輕輕挑起,「找人不是小菜一碟,」
「小心有人告你濫用公權,」諾南說著還掃了一眼窗外,「你的‘小’保鏢們呢,」
「如果輕易讓你發現,他們也就不用干了,」帕尼說著,轉過頭對旁邊的艾德琳揚起一個大笑臉,「艾德琳,我好想你,上次都沒好好和你說句話,」
說完,帕尼突然摟住她,女孩溫軟鋪了他滿懷,
帕尼怔了怔,才意識到自己的初衷,
然後特意沖對面的諾南眨眨眼,笑的異常得意,
果然諾南的俊臉在一點點變黑,盡管他還在盡量維持自己的優雅的風度,
裴西輕笑著,還有用手微擋住嘴唇,他最喜歡帕尼的善意惡作劇,尤其當針對‘正經’的諾南,
「你又在玩什麼?」艾德琳掙開帕尼的懷抱,「不好意思,我剛吃了冰淇淋,所以,」艾德琳指著帕尼胸前的一小片甜膩,
諾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帕尼郁悶的看著T恤上那一抹不和諧的污漬,
「這不能怪我,」艾德琳忍笑的說,
裴西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多麼浪漫,「諾南,你來真的?」盡管裴西漫不經心的笑著,可語氣又有幾分嚴肅,
諾南輕輕點了點頭,
帕尼用胳臂拐了裴西一下,「我早就告訴你了,」
「你們在說什麼?」艾德琳疑惑的問,跟打啞謎似的,
「‘男人’之間的話題,小女孩不會明白的,」帕尼說,
「在記者被引來之前,你們最好立刻離開,」諾南終于忍不住要趕人了,
周圍已經有不少打量的目光,很可能已經有人認出了帕尼,
「不…,」帕尼極慢的吐出這個詞,「今天的天氣多麼好,不出來玩真是可惜了,,」
偏偏裴西這個時候還要添亂,「我已經在總統府悶了兩天,」
諾南算看出來,這兩位損友明擺著要攪黃他與艾德琳之間的‘約會’,
「作為地道的巴黎人,我理所當然要保證你們三位在這里過的愉快,」帕尼這時又開始擺譜了,「況且還是我邀請你們來巴黎的,」他是指諾南和裴西,「所以今天的一切行程由我安排,」
理所應當的讓人無法拒絕,
艾德琳倒是並無所謂,旅游就是圖的熱鬧,更何況帕尼和裴西還是諾南的好朋友,他應該會更高興吧,
艾德琳把諾南的心情徹底想反了,
帕尼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請問你們這里有後門嗎?」。
一直都在悄悄觀察幾個孩子的女服務員連忙走上前,「有,」近看這幾個孩子更是出色的不可思議,
于是四位氣質不凡的孩子,在眾人奇異的目光中,進到後廚,再也沒有出來過,
等保鏢發現找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走得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