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了,大家都能放假休息,俺還在苦逼的碼字呀……)。泡-書_吧(WwW.PaoShU8)
林拓長舒了口氣,原來是試探!
心中對此女的觀感,再度一變,甚而生出一絲絲暖意來,多虧她適時停手,若不然,真不曉得該如何選擇……
放松了那麼一瞬間,陡然醒覺!
好生厲害的女子亞!先以勢壓,繼而撫慰,這不正是打一個大棒,給一顆甜棗,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門嗎!
甚至連自己,都有那麼一瞬間欲納頭便拜,其技法之嫻熟,威力之驚人,可見一斑!
當下不敢再有絲毫含糊,打起了精神,朗聲一笑︰「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有傲骨,夫人謬贊了。不知道夫人今日叫我來,有何吩咐?這黔山礦中,夫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言下之意,難道還差我一個小卒子嗎?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說的好!說的好啊!」柳紅悚然動容,正身直坐,喃喃品咂兩遍朱唇漾出一個香甜的酒窩︰「因為我……看好你哦。人既聰明,又非那些巧言令色、趨炎附勢之徒。」
草,一不小心就搞了了!林拓大汗,這詩詞名句對痴呆文婦的殺傷力,果真是不可小覷呀!
同時不免小得意︰那是你前日沒中招罷了,如若不然,咱現在已經是你身邊的巧言令色、趨炎附勢之徒鳥……任你這女人再厲害,終究沒看清中間的小花招。
柳紅繼續說道︰「老話說的好,易未雨而綢繆,勿臨渴而掘井。的確眼下,奴家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女人難免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又或者一日,來個更加年輕貌美的女子,搶走了山主的心,到那個時候,我一介女子,無依無靠,又無縛雞之力,恐怕就要孤苦潦倒了。」
林拓聞言搖頭︰「夫人杞人憂天了……綺紅樓中在下也去過,里面的女子……如夫人這等樣人物,就算遮住了臉孔不出聲音,單憑風姿,都壓過那當紅女子許多倍。」
林拓確實是實話實說的。
柳紅掩嘴笑,斜睨林拓風情流露,眼中閃過迷惑︰「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明明驕傲的連死都不怕,又能隨口說出這等阿諛奉承的話兒?」
「那是因為,這話並不阿諛奉承,是純粹的大實話啊!」林拓做無辜攤手狀。
柳紅樂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朱紅豆蔻點弄著林拓︰「你這人……你這人油嘴滑舌!真真笑煞我了。和外面只會打打殺殺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樣,倒跟我的姐妹們似的,迎來送往,八面玲瓏。」不懷好意的飛一個媚眼,丟向林拓微微有點不堪的某處。
分明是在挑逗,說他不夠男人嗎!
這個女人可真要命,一顰一笑皆勾人心魄,後世那些網上美女,涂了紅抹了粉P了S,也就這等樣水平吧。
還純粹品評的相貌,若加上萬種風情,勾魂攝魄嗓音,絕對是世間極品!
可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林拓當下肅容漫道︰「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即便驕傲,就說不得動听的話兒嗎?」
「多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柳紅悚然動容,不由自主蹙眉重復,頓時換了種風情,知性而高貴,「說的……真好!」真心的贊嘆。
林拓頓時汗然,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了,汗一下就過去了,心中卻是好奇︰「夫人,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不問不快?」
「喔?你說。」柳紅兀自沉浸在幾句詩中,難以自拔。
林拓便道︰「大前日傍晚,在崖上,在下曾做一首模魚兒,自詡也是平生杰作,為何夫人那時不屑一顧,此刻卻又……前倨而後恭呢?」
柳紅笑了︰「因為那時並不曉得,你不僅僅有詩詞之道的小聰明嗎……那樣的男人,以前見多了,天天搗鼓些情情愛愛的玩意,就圖吃我們姐妹白飯,真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卻沒想到,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的男人,不僅寫的好詩填的好詞,還會做事。古觀里的事,還有礦洞的事,我都派人打探過,相信沒有看走眼。」
「當不得夫人謬贊,不過還有些頭腦而已。」林拓挺胸自得,嘴上卻謙虛道,「既如此,夫人便當知道,在下只是一介囚徒,身無勇力,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呀!這礦山上下,地位超過在下,勇力超過在下,願意為夫人驅遣的,不知有多少,夫人為何會……看上我?」
「地位不夠,可以升上去,勇力不足,可以修煉彌補,先天的聰明愚笨,卻難以更改。」柳紅嘆息起來,「須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在下了解了。」想了一想,林拓忽然笑起來,「這般說來,夫人將我叫來,已是胸有成竹了?想來也早備好了禮物,好籠絡在下這顆耿耿忠心了罷!」
前頭,還滿月復狐疑的樣子,末兩句,直接伸手要禮物,柳紅被他變臉如翻書的模樣氣的都笑了,不過……林拓沒有猜錯,她的確準備了禮物。
身下抽出一本小冊凌空拋來︰「就你還耿耿忠心,填不滿的貪心才對,還沒做事呢,就先想著要好處!」
「沒地位,又沒能力,不厚顏伸手,力爭上游,什麼時候能幫上夫人的忙?」林拓嬉皮笑臉道,接住小冊一看,心下一跳︰金光訣。
「正宗的金光門入門心法,我從山主那里討來的,自己學,不要給別人看。金光門在甘州雖排不上前幾,也算有名有號,派里築基好幾個……你殺了那盧浮子雖有隱患,若將此法修出些門道,投入金光門,隱患自解。」金光門,也正是黔山礦所屬的宗門。
翻開書,先看一眼手抄的娟秀小字,贊聲「好字」,又將書從鼻端抹過,復贊一聲「好香」,攏入袖中︰「多謝夫人!」
輕薄行經讓柳紅血染雙頰,有些心慌意亂,隱隱又有些歡喜,還有些無可奈何,只得照準備好的台詞背道︰「今日之後,你可以打我的名號,但若真有人來問我,我是不會承認的,除非……你有了幫我的實力。」
言下之意,從今天開始,使盡的往上爬吧,打我旗號的事算是揭過,但不要太招搖,實力未到之前說是我親戚,我可不會承認的,到時你就是冒認,必死無疑。
「在下自然省的。」林拓點頭,「還不知夫人出身何處,家中有何人,尚需告知一二,免得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可不好辦。哦,對了,在下還看中了這樓中一個物件,想向夫人討要。」
「得寸進尺!」一個枕頭飛過,帶來香風陣陣,林拓不閃不避挨個正面,大口深深嗅吸︰「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