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敦听的一震,頓時來了精神︰「這種鎮碑在我魔界處處可見,主要是各大宗門用來聚攬死亡信徒的靈魂。」
「當聚集夠了足夠數量,鎮碑升到高級,有無窮妙用!甚至能護佑一方天地風調雨順,不為外物所趁。」
敘述了一遍前因後果,續道︰「不過也常有些桀驁不馴的信徒,雖然死了,不想被鎮碑消磨了念頭,磨滅了神志,竭力掙扎反抗的。」
「普通信徒的掙扎當然是徒勞的,一些等級出了鎮碑限制,就……甚至有整個鎮碑都被顛覆的危險。」
「于是有魔界大能,琢磨出了信仰之鏈的法門。」
信仰之鏈,提煉宗門奧義,凝成最精華的幾個字。
然後以特殊的符咒加工,將這幾個字凝成層疊繁復的鎖鏈,栓鎖不服靈魂的法門。
由于這些奧義源于最純粹的信仰,此鏈信徒靈魂永遠無法擺月兌。
因為扯斷了此鏈,就意味著你徹底背叛了信仰。
信仰之力,不同于修真者千辛萬苦修煉出的五行之力。
背叛信仰,實力立時大跌,就算沒有信仰之鏈栓鎖,也肯定無礙了,鎮碑盡能鎮得住。
而不扯斷,信仰之鏈強化鎮碑鎖鎮之威,同樣可以令靈魂掙扎的消耗大大減少,變相的增加了鎮碑的威力。
「我可以教你凝鑄信仰之鏈的法子……但你必須先答應我的條件!」
尉遲敦不放棄每個機會。
「系統,他說這個信仰之鏈,是真的嗎?」
放了楚薔薇、水蘿兒,換來穩定洞天的信仰之鏈法門以及尉遲敦沒什麼太大用處的效忠……
林拓猶豫不決,將信將疑的詢問洞天系統。
「根據之前吸收的隱日谷居民魂魄得到的消息,應是真的。」系統很快給出答復。
「不過具體怎麼做到,隱日谷居民等級太低,缺少更進一步資料。」
「那這尉遲敦可能會嗎?」
「藍級魔族在魔界中的地位很高,就相當于結丹期在人界,極有可能。」
這麼一問,林拓也就了然于胸了。
臉色忽變,大驚失色狀,對尉遲敦道︰「哎呀!不好!外面有些變故!我得先出去看看。那些築基期,你帶屬下先幫我照應著,一會兒回來跟你敘談。」
不由分說,就離開了魂魄界。
離開魂魄界干什麼?
洞天感應,現水蘿兒就在練功房外,一臉焦急模樣。
水蘿兒不是俘虜,當然,也不是自由人。
在林拓允許的區域,可以自由活動,包括主,及部分藥圃菜地。
有自己的房間,房間里面,床鋪被褥,銅鏡飾物,包括水蘿兒最喜的籍,一應俱全,和小桃紅的沒什麼兩樣。
以往,水蘿兒逆來順受,似乎也習慣了,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不淡定。
洞天挪移,出現在水蘿兒的身邊。
對林拓在洞天里改天換地的大能,洞天中人早已經習慣並接受了,並且慢慢產生了些比較新鮮的變化。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見到林拓憑空浮現,水蘿兒絲毫不驚訝,瞬間將林拓拉住︰「我娘在這里?是不是?她在這里……」
母女連心,原來是感應到了啊。
如此一來,倒省了林拓唇舌了,點頭︰「沒錯!」
「你娘帶著個藍級魔族來救你,你娘被我抓了,那魔族被我殺了。」林拓厚顏無恥的經營著自己的大能形象。
「我娘她……她沒事?」水蘿兒珠目含淚,淚珠滾滾而下。
「有些虛弱。不過我讓牛家將看過,已經基本沒事了。」略一感應,林拓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水蘿兒松了口氣,拍拍姣好的胸脯。
隔著衣服的話,胸脯形狀的確挺美的,猶如碗扣,堅?挺茁壯,不大不小,剛剛好。
不光胸脯,從頭到腳的身材、線條都堪稱完美,只是可惜……可惜那一身比老太太還黑還皺的老皮呀!
白女敕女敕的小豆腐會讓人口水流涎,可老到變質長毛了,形狀再美,誰會想動筷子啊?
臭豆腐,可以吃吃;臭豆腐美人,就敬謝不敏了。
林拓觀察過的,黑乎乎的皮膚確是真的,絕非易容化妝或者儒門的神通幻術。
拍完了胸脯,水蘿兒滿臉希冀的仰頭︰「林拓,你……你把我娘放了,好不好?」
「經過這次,她肯定不會再想著要救我了……我一個人在這做人質就夠了。」
「而且,我娘是楚國公主,身份尊貴;假如,假如那位蘇姑娘返回人界,需要幫助,我娘說不定能幫上忙的……」
水蘿兒說的入情入理。
楚薔薇得回去,這也是林拓打好的主意。
若不然,就不會是關小黑屋了。
洞天里的詳細情況對她一露,她就算想走,自己也得殺人滅口哇。
雖打好了主意,不過,又怎麼能這麼容易讓她過關呢?
林拓不屑的撇嘴︰「放走了你娘,我能有什麼好處?」
水蘿兒頓時沉默了。
「沒有一丁點實質的好處,什麼都是空口白牙,應該不會再來,可能會用到……我是買賣人,這種生意不做的。」
水蘿兒被說的猛然咬牙︰「好處是我!你的好處,就是我!」
這般說著,眸子低垂,長長的睫毛顫抖不已,顯出心情的波動︰
「我十二歲時過血河大誓,誰能在元宵詩會上勝過我,我就嫁給那個人……」
「你,你,你勝過了我,本就該是我的相公。只要你放過我娘,從今往後,為妻為妾,為奴為婢,蘿兒絕無二話,哪怕是……哪怕是……」
雖然下定了決心,一些事對個沒經過人事的大姑娘來說,還是過于敏?感了,好一陣子才啟齒︰「……侍寢。」
林拓笑了,侍寢,這女子,是不自量力呀?是不自量力呀?是不自量力呀?
不由便道︰「你也說了,本就該是……而且就憑……」
話到此間,陡然凝住,一口唾沫咽下喉嚨,險險嗆到。
就在用盡全身之力,說出那兩字後,水蘿兒的身體,陡然開始了變化。
那黑乎乎的,皴裂如樹皮般的皮膚,竟然飛快的月兌落了。
一塊塊,一片片,從上到下,接連不斷,好像蛹化蝴蝶一樣。
不過頃刻,露出了黑乎乎的皮膚下面,白皙雪女敕的真正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