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隨意的擦拭著已經干淨的一塌糊涂的花花瓶瓶,決定听完這一次後,便直接跟管家打個招呼走人了,凌炎不同于其他的外聘僕人,打小他就給幕家當牛做馬的,雖然這里能夠安逸過上一輩子,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這一輩子,為幕家為奴為僕,然後自己的子孫後代,也因自己這個無能的父親而遭受世人的冷眼
「聖級高手嗯我昨日上線,也看到了,風雲榜上突然出現了個隱藏一切資料的人這樣的高手,希望不屬于勢力的!」幕天沉著嗓子吟了半響道。
「爺爺,我知道那個人!!」忽然,屋子里幕河的一句話,驚的凌炎手抖了兩抖
「哦??他叫什麼名字!」
「凌炎!」
什麼??
凌炎慌忙的抓住手中差點滑落的花瓶,心頭猛顫
奇怪了!!自己可未與幕河交際過,他怎麼就知道那‘聖’評價是自己弄出來的??
正想著時,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凌炎將抹布繼續再花瓶上晃動著,雖然他每次都為了偷听一些游戲的重要資料,可這些活兒,他一次都沒偷懶,東西都清潔的干干淨淨。
「爺爺,爺爺,你在嗎??雪兒來看你了!」熟悉悅耳,宛若黃鶯的女聲從凌炎的背後響起。
這聲音不是飄飄雪嗎??
背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聲音如此熟悉,才剛剛听了沒多久,凌炎如何會忘記?
原來飄飄雪竟然是幕家小姐
難怪幕河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只要幕雪兒看一眼試煉場風雲榜,什麼都知道了,總共‘優’評價也就兩個,阿濤還排在他們的下面,如果看不到自己的名字,自然而然的,那個‘聖’評價就不得不成為他們懷疑的目標了。
凌炎鎮定的干著自己的工作,雖然自己不懼讓幕雪兒發現自己,但不管怎樣,也許是男人心底的那絲自尊,凌炎至始至終,都不想讓幕雪兒知道,自己就是她家一個負責保潔的僕人。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進來了!
凌炎默默的揮舞著自己的動作,心里卻十分復雜,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難不成是為了那可笑的自尊??那東西?自己有資格擁有嗎??
後面的腳步停駐了片刻,然而,這片刻,卻讓凌炎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背後沒了動靜幕雪兒一定是在看著自己,這個時候,自己只能裝作專心工作的樣子,對!專心工作!凌炎更加賣力了。
「是他嗎??背影好像啊!!」幕雪兒模著尖細白皙的下巴,一雙桃花大眼滿是疑惑,心頭疑惑,還不如直接過去證實!幕雪兒帶著滿月復疑問,直接朝凌炎走去。
身後忽又響起細微的腳步聲
凌炎無奈嘆了口氣,雖然不情願,但好歹也是為幕家做最後一天了,讓她知道也沒什麼,到底是兩種人,也許以後不會再見面。
本欲轉身,直接大方些與幕雪兒打招呼算了,然而在這一刻,房間里突兀響起幕天的聲音
「是雪兒嗎?快進來,讓爺爺好好瞧瞧我的寶貝孫女!」
幕雪兒身體一僵,臉上立刻又笑開了︰「呵呵,爺爺,雪兒來了!」話畢,直接朝屋子里蹦蹦跳跳過去。
感覺到幕雪兒已經走進書房了,凌炎直接提著水桶,清潔用品工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閑逸閣。
「凌炎,你要什麼臉皮??你在想什麼??你只是個卑賤的下人,一沒有學歷,二沒有技術,三沒有關系,從小就是個孤兒,要不是能給幕家干個下人,你早就餓死了,如今,還卻還跟幕家最寵愛的三小姐來往?你就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可笑嗎??」凌炎心里不停的咒罵自己,盡管,他知道,這是在催眠自己,不要自取其辱,假如真與幕雪兒走近了,那最後受辱的,必定是自己。
來到了管事處,這一塊,是管理幕家保潔人員的地方,凌炎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直接走了進去,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手中的家伙全部放了下來。
里面坐著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光明頂’,年近中旬,賊溜溜的眼楮很好的隱藏在眼鏡之下。
「凌小子,你這是干什麼??」見凌炎進來便將東西放在門旁邊,那光明頂十分驚訝的看著凌炎
「劉管事,我不干了!」凌炎平靜的說道。
「什麼??不干了!!」劉管事立刻從沙皮椅子上站了起來,凌炎早就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了,這劉管事平日里摳門的死,為人也極喜佔小便宜,不少人在他背後稱之為‘金絲猴’。
蚊子雖小,但也是肉啊,凌炎一走,那劉管事每個月的薪水又要少上一點了。
「凌小子,怎麼了?做的好好的,怎麼不干了呢??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還是別的同事欺負你??來,跟叔說,叔給你做主!!」劉管事親切的將凌炎拉了過來,坐在椅子上道。
哼,平日里你老小子可沒少壓榨我!!凌炎心中冷笑,但眼眸中卻顯得很淡漠︰「不了,劉管事,不是這份事情干的不好,只是我要去我的一位遠房親戚那發展了,幕家的事情,你還是交給其他人干!」
「遠房親戚」劉管事咪咪眼頓時大了一圈,嘴里疑惑道︰「凌小子,你什麼時候有個遠房親戚?」
但凌炎懶得繼續跟他廢話,直接將已經準備好的辭職信扔在了桌上,雖然只是個僕人,但也是個正規僕人,當初都簽了合同的,所以事情還是要走正規程序,否則負上法律責任,凌炎可擔當不起。
「這」劉管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凌炎早已出門了。
換回了自己那身樸素簡單的休閑衣物,這身衣服,還是前幾年過年的時候,自己狠下心給自己賣的。
雖然沒了工作,但凌炎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從不以為自己會比別人低上一等,只是現實中太多的無奈,很多東西,自己是玩不起的。
四月的春天,南方的天空時常飄忽著一些昏暗的雲,毛毛細雨之後的空氣,與往常的任何時候都要清新。
「雪兒,雪兒,你給我個機會好嗎」
「南宮羽,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請你不要再纏著我好嗎??」
正漫步在即將離開幕家的大道路上,一聲熟絡悅耳的女聲,配合著幾句男人的無奈焦急語氣,飄進了凌炎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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