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很大,調養生息的凌炎,都听到了。
在場弟子皆是不解,公心名的聲音不大,眾人皆不知發生何事。
然而,方玉山忽然高起嗓子,大聲道。
「公師弟,想不到啊,你雖為龍虎榜排名第七,竟與凌炎這等不知死活之輩為伍!」方玉山冷笑了笑,隨即轉過身,望著縱橫台上的凌炎,大聲呵斥道︰「凌炎,你以為,請的公師弟來求情,就可以安然無恙嗎??生死決斗並非兒戲,你若願意承認退出決斗,按照本門規矩,就自廢不老境變吧,這樣,我可以看在公師弟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若你再執迷不悟,所有境界值倒退百分之七十,足夠讓你殘廢了!到時候,你連依仗其他境界的資格都沒有,十足的廢物一個!!!」
方玉山說的義正言辭,然而凌炎卻听的心驚肉跳。
場面瞬間沸騰起來,眾人皆嘩。
「難怪此人如此淡定的坐于縱橫台上,原來是請了公心名公師兄前來為他求情啊想必此人也怕了!!」
「我看方玉山方師兄比公師兄更有天賦,此情形一看便知,不過凌炎這人卻沒有絲毫骨氣,若真害怕,之前也不該接下這等決斗啊!」
「听說他們是在余風長老的余年慶天山外鬧起來的,此事決斗,還是余長老允許的,若在余長老面前表現出一絲畏懼,怕是以後也混不得好出路!所以此人這才強撐著面子接下的吧?」
「呵呵,真是可笑,這人就是個鬧劇,既然敢接,就要有勇氣打下去,無論勝負,眾人皆不會去說他,然而他卻臨陣怯場,這人就算逃過今日,怕以後也會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還談什麼修道?長生殿他能待下去麼??」
弟子們皆對方玉山的話置信不疑,紛紛開始對凌炎指指點點了,貶義之話不絕于耳,而方玉山的威信更是上升到了一個獨特的高度,連比他前兩名的公心名也不買賬,定然有傲人的本領。
龍虎榜為何半年一次?江山才俊層出不窮,風雲變幻,龍虎榜上也僅能維持半年,這半年,實力之間變化巨大,已非常人能料了。
面對周圍熙熙攘攘的妄言,凌炎若再不出聲的話,恐怕就算勝了,名聲也毀于一旦了。
為何會拉下臉給自己求情??
看了眼公心名他們,其中站于最後面的那個倩影幕雪兒,凌炎當即便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心念一動。
「我之所以請公師兄對你說取消決斗的事情,是怕誤傷于你,你雖狂妄自大,不明事理,但卻不至落個身敗名裂之地,今日勝負,眾人雖不知,但你我明白,方玉山,你若現在主動放棄比賽,我可以答應你,日後不再為難于你,雖你會得到不老境修為全部廢除之懲,但你依舊可以靠著其他境變,參加龍虎大賽,皆是,我會讓你幾手,讓你混個龍虎榜名額!你看如何??」
凌炎之聲不大,但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天雪長縱院,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同一個驚雷,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股股狂妄的熱潮,席卷整個天雪長縱院。
各種‘神經病’‘白痴’‘狂妄的小子’之類的話,開始于弟子們周間傳動著。
不少人更是以為凌炎被這巨大的輿論壓力,給逼的瘋了,而公心名的出面,便是引燃了這個導火索
方玉山卻被氣的不輕,倒是公心名,別有深意的看了凌炎一眼。
「你哈哈哈好一個狂妄之人,就憑你??也說讓我之話??哼,多說無益,待會縱橫陰陽陣上,你我一決生死吧!!」
方玉山丟下話來,看了眼天空,太陽當空,光芒角度剛好達到申時標準。
時間到了!
方玉山心中冷笑著。
「方師弟,此種狂妄之人,的確不必與他多費口舌,待會兒縱橫台上,讓他見識你的手段就行了!」
威嚴之聲響于天雪長縱院的上空。
這一刻,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但見遠處空中,幾名身上冒著衣袍本源光芒的長生殿弟子,凌空飛行,朝這邊飛來。
寶器!
那光芒,是本源光芒,只有寶器,才能散發著這樣的光芒。
幾人身著白袍,幾人身著青袍。
不單單是那些弟子身上的袍子,頭戴,鞋帶,精致異常不說,還有種仙氣盎然之色。
這,便是長生殿的真傳弟子,一共四人。
竟然一次出了四名長生殿的真傳弟子
四名?究竟是個怎樣的概念??真傳弟子,整個長生殿,不超過2000人,這,已經是長生殿的核心存在了,別看上面還有嫡傳弟子,門派精英,但越上面的人,實力越強,人數越少。
這樣的景象,這些內外門弟子們定然無法忘記。
四人飛行極快,雖不如余風腳踏青雲,但也十分灑月兌了。
稍縱即逝,幾人已經落于方玉山等人的面前。
氣息飄忽不定,讓人神乎其技
「內門弟子方玉山,見過火璇師兄,見過天璣師兄,見過玉衡師兄,見過開陽師兄!!」
方玉山慌忙的對著四名真傳弟子恭恭敬敬的做著禮道。
「弟子見過四位師兄!!」
「見過眾位師兄!!」
眾人心頭無不驚訝,想不到方玉山竟然與這四名真傳弟子掛上鉤了,難怪方玉山有恃無恐了,能與一名真傳弟子扯上關系,日後必定不可限量啊,想不到方玉山竟有如此手段
即使是處之泰然的公心名,臉色也露出了少許的詫異。
凌炎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跳下縱橫台,朝四名真傳弟子行禮。
真傳弟子,在長生殿內,地位極高,他若還想在長生殿內混下去,就別去得罪,即使再厚著臉皮,只要這些真傳弟子沒觸踫凌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