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個女人。
一個絕色的女子,凌炎從未見過這般雍容華貴的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望,如夢似幻,極不真實,也讓人無法想象,這天地之間的神奇,造物主的偉大。
她的淡漠,她的處事不驚,她的黛眉輕蹙等等,都留在凌炎心中。
凌炎知道,自己對她,沒什麼感情,但這一刻,她美的讓人動心。
雲華夫人蹣跚的後退幾步,胸前一陣起伏,嬌美的容顏漸漸蒼白起來,最後,她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滾燙的鮮血
那抹鮮血,在凌炎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好似一把刀子,輕輕的在凌炎的心間劃了一刀。
談不上心痛,卻不知為何,心里很難受,很難受,凌炎知道,自己對雲華夫人根本產生不了愛意,要說喜歡,頂多也不過是她的肉.體,身為一個男人,凌炎可以很坦然的承認這一點,但為何,見到她受傷,自己會難受??還是,自己把她當做了朋友?
凌炎知道,自己過不去的,是心,她的傷,若不是為自己而受,自己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拋開思緒,男兒殺人,豈能猶豫不決?
凌炎三步朝前!!越過擋在自己面前的雲華夫人,朝大陰陽仙沖去。
他凌炎!!今日做了一回懦夫,被女人保護?
是的,也許,他不該要這臉面,不該要這所謂的自尊,他只需要命就行了,但他是凌炎,除去這些,他還要底線,那不該觸踫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觸踫!
凌炎一馬當先,握著附著九轉神火的傲天神兵,再度施展流雲燃燒,本為殘劍的傲天神兵這一刻力量增長的不亦樂乎,何其了得,一劍當空朝大陰陽仙的頭顱斬去。
雲華夫人雖時常呵斥凌炎,但著實待凌炎不薄,這個時候,凌炎豈能坐視不理?自顧自的逃命?不想法子救救雲華,救救自己,他凌炎也會于心不安。
也許,世人該笑凌炎的白痴行為了,但他知道,他並非冷血動物,他也是個人。
鐺!
一抹波紋狀的結界忽然包裹住了大陰陽仙。
「待我鎮壓住了她,再將你融入我的軀體內!」
大陰陽仙再度祭著鎮天之刃,鎮天之刃被它催發的不停顫抖,好似有一種一飛沖天的感覺。
「小小心」後頭的雲華夫人頂著個蒼白的臉,虛弱著說道,她的每一個字都顯得很吃力。
嗖!
鎮天之刃月兌手而飛,大陰陽仙的仙力全部附著于上,朝雲華夫人撞去。
鎮天之刃撞破陣陣虛空,劃出道道殘影,難以捕捉的速度,直接壓在雲華夫人的上空。
股股鎮壓之力,幾乎快要凝結成為實質!
雲華夫人強撐著傷,祭著紅綾,在頭頂化作一個繭般的形狀,死死的擋著頭頂的鎮天之刃。
此時的雲華夫人,一副臉頰流著汗水,銀牙緊咬的模樣,好不吃力!
凌炎幾劍,抽了不少仙力,但意外的是,依舊破不開大陰陽仙的防御,玄仙蒼生變,豈能這麼容易被一名天仙之人擊破?
「給我蠻荒鏡!」
凌炎一拳拍打在大陰陽仙的軀體上,麻痹戒指進行了其短暫的僵硬,打斷了它的攻殺。
「不行蠻荒鏡是我派的至寶,不能」雲華夫人堅持道。
「如果你我死了,蠻荒鏡還不是流入他人之手??與其這樣,不如破釜沉舟?利用蠻荒鏡殊死一搏,若勝了,解除本命,一切便可順其自然!!」
凌炎雙腳輕點,瞬閃于雲華夫人身邊。
利害關系,在剎那間于雲華夫人的腦海里思考,下一秒,雲華夫人咬牙將蠻荒鏡朝凌炎催了過去。
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迂腐。
看見華光包裹著的蠻荒鏡,凌炎神色頓時一喜。
「這是一件什麼寶貝??我都看不穿??不過沒關系,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這件寶貝,自然也逃不掉!!」大陰陽仙面無表情的看著凌炎,聲音化作空洞的說道。
冥冥之中,它似乎感覺掌控了一切。
「凌空見影的五寶之一,豈是你能夠隨意看穿的?」
凌炎不屑冷道。
大陰陽仙听聞,攻勢頹然更加的凌厲了。
「你們是凌空見影宮的人嗎??呵呵,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大陰陽仙卻是面不改色,粗壯的手朝凌炎抓去。
凌炎連忙祭出本命,于鏈接蠻荒鏡的本尊,但時間卻不夠!
「凌炎,你先閃開,將蠻荒鏡鏈接再說!」
「你躲不開的!」
凌炎冷道。
黃泉之息的冷卻時間還有半天,這一擊,看樣子只能讓自己的身子去抗了。
凌炎不顧一切,誓要鏈接蠻荒鏡,祭出末世羽衣,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一刻。
只要大陰陽仙殺不死自己,憑借著這個品級連大陰陽仙都看不穿的寶貝,興許還有擊殺它的希望!
噗嗤!
凌炎身上皮膚全部裂開,滾滾鮮血溢了出來。
「凌炎!你快些躲開!它的仙力雖然被你抽去大半,可它的力量,依舊不是你能夠抵擋的!!你快些帶著蠻荒鏡離開,我會給你強行破開虛空,助你返回凌空見影!!」
雲華夫人睜開鳳目,看著凌炎硬接下大陰陽仙的一招,頓時心驚肉跳的說道。
這一刻,她再也保持不了往日的淡然,鳳目閃爍,看著面前這個身材高大,但實力卻比自己低很多的男子
「哼!我凌炎豈是那種拋下女人不管的人?如果今日我這麼做了,你覺得我還有臉繼續活在這個世上??我雖僅是天仙**變的修為,甚至還是那種不穩固的修為,但我照樣敢與這玄仙玄心變的存在搏殺,不要以為我的力量小,就忽視我的存在,我凌炎今日即使是逆天,也決不會逃!」
凌炎全身仿佛燃起一陣無名火焰,蠻荒鏡被連接,華光暴漲幾十里長,披頭散發的凌炎,雙目漸漸赤紅!
無論她為男女,單憑雲華那句讓凌炎先走的話,就注定了凌炎不會逃離!
也許,他白痴士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