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龍不知催動了多少仙力于那幾乎化作金棺的石棺之中,凌炎只覺得自己胸口處的幻龍決已是熾熱一片,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燃燒起來,而自己的不好受,直到催動了仙力,凌炎才知曉,為何幻龍會那般瘋狂了,原因是,這石棺之中竟有一股力量,在牽扯著體內的仙力。
好似永遠不知足,不停的汲取著一人一龍體內的仙力。
心球被催動的瘋狂顫抖著,本命也被打開,唯獨心髒沒有動,那里面的力量太過邪惡,凌炎不願使用。
如此瘋狂了將近一天,滂湃的仙力足以覆蓋整個長生殿,然而卻全部灌輸在了那石棺當中。
凌炎快速的從包袱里掏出幾枚從星冷寒那獲取的恢復仙丹,丟了幾顆在幻龍的嘴里,自己又吞了幾顆。
「還要多久?」
凌炎虛汗微流,沉聲詢問著幻龍。
「不不知!」
幻龍氣喘吁吁,在吞服了幾顆恢復仙丹後,也算緩了口氣。
「我從沒想過,這一次,石棺重塑需要如此之多的仙力,這可遠遠超出了我重塑軀體時所需要得仙力!!」
「你上一次的仙力??似乎是來自這涅槃石棺?」
凌炎眉頭一挑,道。
「嗯,上一次耗盡了石棺內部的所有能量,若不是你在與那個誰戰斗,送了幾個補品過來,我還真撐不過來!」
幻龍道。
凌炎不語,目光靜靜的看著石棺,手中的仙力催動已經麻木了
又是兩日
龐大如海的仙力,逐漸化作江流,小河,現在,怕已是溪水涓涓,隨時隨刻,都有干涸的跡象
凌炎的面色蒼白無比,而幻龍的龍眼亦是暗淡無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盡人亡嗎?」
凌炎在想,是否將攝魂將軍給叫出來!再來一個長長的支援軍團??
然而這時,石棺內部忽然發出一記‘啪’的聲音,那股牽扯著一人一龍體內仙力的力量,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成!」
幻龍收回仙力,狠狠的呼了口氣,發出一記略微得意的笑聲。
凌炎也收回仙力,連忙盤膝坐下,讓體內的一切技能能夠放松下來,但沒有打坐入定,而是目光如炬的望著石棺
「還好水月這丫頭的修為不高,不過修復她這樣重傷之下的魂魄,也得耗費一番功夫啊!」
幻龍身子輕輕擺動了幾下,舒展幾分。
「那她需要多久便能蘇星?」
凌炎凝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了解,就得看水月那丫頭自己了,還有石棺的重塑能力!」
幻龍凝目望著石棺道。
這時,石棺上方開始生出奇異的異象,一抹金黃色的光芒,互相纏繞著,時而發出激烈的踫撞,時而又柔軟綿和的卷在一起,生靈的氣息在產生,輪回因果浮現,生死陰陽閃爍著。
一浪接著一浪的波痕從石棺中散出,好似海浪互撞
凌炎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看著石棺處的異象產生,等待著什麼。
終于,三天之後,石棺的所有色澤,漸漸隱退下去,而石棺上頭的異象,也逐步消失
凌炎目光瞪的巨大,看著那石棺,不言不語
空氣中,重新開始彌漫著那股熟悉的味道
這時,石棺中響起一陣輕微的響聲,凌炎快步朝石棺走去,有些激動的將石棺的蓋子推開。
頓時,一個精雕細琢的小女孩,呈現在凌炎的眼中。
她安詳而柔和的緩緩打開眼楮,水亮透徹,好似大海中最為璀璨的珍珠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凌炎,晶瑩剔透的小嘴掛著一絲淺淺甜甜的微笑。
水月輕輕的抬起胳膊,眸子漸漸完成月牙兒,用著較為虛弱的聲音道︰「大哥哥!」
這一聲,讓凌炎的心頭發顫,激動情緒被他死死的忍住,他感覺自己的眼角似是濕了,但他不敢表現的太過失態,畢竟在小女孩的面前,要注意形象不是?
凌炎輕輕俯,水月那細小的胳膊終于勾住了凌炎的頸脖,繼而,凌炎伸手,將水月完全抱了起來。
「呼,你這小丫頭,害得老人家我白擔心了一場,這不就沒事了麼?」
幻龍一瞧水月已經重新復生,當即輸了一口氣,言語也有笑意
「是神龍爺爺救了水月嗎?謝謝爺爺了!」
水月年齡雖小,但聰慧的很,幻龍一句話,她便听出了一些什麼,當即沖著幻龍微微一笑。
孩童純真的笑容永遠是這個世界最美的。幻龍也逃不開這樣的美景。
「哎,可不僅僅是我的功勞!!好了好了,小丫頭沒事就好了,凌炎,我先回幻龍決了!」
「嗯!你好好休養,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凌炎從包袱里掏出一些修養的丹藥,扔給幻龍。
幻龍倒也不客氣,一一全部接下,繼而化作一抹金光,射入幻龍決內。
「咦?神龍爺爺不見了!」
水月小嘴微張,一副驚訝模樣。
「好了,水月,如今你也復生了,看樣子我得想個辦法,將你送回五方界!」
凌炎微微笑道,只是心頭有些沉重,五方界,這一回該如何前往??雖說仙道十二派有著許多前往五方界的辦法,但那是集結了一個門派實力的法子,自己單槍匹馬,豈能破開前往五方界的大門?
「哥哥,能讓月兒晚些回到娘親身邊嗎?月兒想多陪陪哥哥!」
水月幽幽道︰「月兒雖說年紀不大,但很多事情,月兒也知道一點點啊,月兒一定死了對不對,但哥哥又在月兒的面前,所以一定是哥哥救活了月兒對不對?」
水月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按在凌炎的臉上,然後將晶瑩剔透的小嘴輕輕的朝凌炎的嘴唇上貼了上去
一股小女孩特有的女乃香味飄入了凌炎的鼻孔里,柔軟而冰涼的小嘴貼在自己嘴上,凌炎倒沒有太多感覺,畢竟要是對這樣的小女孩有了感覺,那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了。
「待我尋到前往五方界的方法,你就回去!」
「那需要很長時間嗎?」
水月有些期盼的詢問道,閃爍的大眼楮里有一絲不舍,但同樣,她也記掛著她的父母。
「我也不清楚應該不會很長時間」
凌炎將水月放下,繼而朝石室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