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並未轉身,凌炎邪影卻已經動了
一道漆黑的符咒無聲無息的架在了那柄殺過來的劍鋒之上
嗡嗡
劍身開始瘋狂的顫鳴著,強大的道力將那柄劍直接給震碎
那握劍之人顯然驚嚇一跳,他的氣息蕩了幾分,不過,卻沒有退卻之意,一道洪鐘法寶直接被其催動而出,朝凌炎邪影轟來
凌炎邪影收起拂塵,身形反轉,那祥和的道力隨著它身形的旋轉,如同龍卷風暴一般忽然狂暴起來,繼而,凌炎邪影伸手抽出背後的道劍,朝那洪鐘一記直劈
當
那法寶洪鐘直接化作兩半
而那施展法寶的人,是吐出一口精血,這一回終于後退了幾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人驚駭莫名的看著邪影,失聲而道
凌炎散了兩道梵動咒給攝魂將軍與飛廉,以免他們也被那殺神的殘破面具給吸引了
那東西可不能亂看,但此時,凌炎對那東西也沒有很強的興趣,畢竟鮮花的後背有什麼,誰也不清楚
不過,自己的背後有什麼,凌炎可是一清二楚
他轉過身,看著一臉驚愕之狀,眼若鈴鐺的傳說,嘴角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真未想到,未想到,傳說長老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十層??我很奇怪,你是怎麼通過八層,九層的」
傳說敢來幻境之地,自是有所依仗,沒有準備,他又豈敢來這兒送死?
只是,子名那兒根本就沒有收到傳說到來的信息,而且傳說的度未免太快了??他有那實力,戰勝九成的心魔??
凌炎可不相信
倒是攝魂將軍看出了一絲端倪,臉色微變,冷聲道「大人,他渾身上下散著古煌氣息,怕他是找到了通往古煌殿的鑰匙,直接從古煌殿穿入此處」
「怎還有捷徑?」凌炎一愣,道要是如此,自己也走捷徑算了
「哼無知小兒,我尋覓了萬年,得此鑰匙,便是要來此處,獲得殺神的所有仙寶,你來這兒,不過徒增幾具枯骨,為我踏入永生之境充當墊腳石罷了」
傳說冷眼看著凌炎,粗糙的嘴唇掛著一絲冷笑,披頭散的他倒顯得好不狼狽
「你覺得,你斗的過我?」
凌炎一把握著細雨劍,腳步沉重的朝傳說走去
邪影緊跟身旁,那猙獰的笑容,好似深淵之中的惡魔
對于凌炎,傳說顯然不怕,但對于凌炎身旁的那個邪影,他卻忌憚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
傳說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竄佛珠,立刻催動,大片的佛光包裹了他的身軀
攝魂將軍臉色蒼白了幾分,連忙後退數步
四周的枯骨瞬間煙消雲散,好似被這佛光淨化,而殿堂四周的血紅色牆體,也恢復了本來的灰暗模樣,佛光仿佛將整個十層全部復原了一般
「好強大的佛器」攝魂將軍驚道
「哼凌炎,你幫手倒不少,飛廉,沒想到你還未死,看樣子大劍是死了呵呵,你們的命還真大,不過不要緊,今日殺神法寶我是拿定了」
傳說冷笑連連,絲毫不為凌炎人數眾多,實力高強而感到畏懼
只是,邪影依舊朝前逼去,佛光再強,它也不顯任何痛楚不適之狀
傳說見到這番景象,臉上的驚愕已是停止不住了
「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它是我的影子,我的邪影」
凌炎步步逼近,聲音飄入了傳說的耳中,化為夢魘,讓他的身軀開始戰栗
「你你竟然學會了道門的邪影真言??」
傳說震驚萬分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幾乎凝固,也許,他沒見過邪影真言,但他卻實實在在,听過道門強大的邪影真言
他怎麼會學會邪影真言??沒有道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學會,難不成,他有道力??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獲得道力??也許??他本就是道門之人,派來凌空見影宮充當奸細麼?好好單憑這一點,殺了他,我也不怕對付不了雲華那女人了
傳說在心中暗暗思緒著,但臉上的驚愕消退後,卻沒露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恐懼
‘你以為,你掌握了邪影真言,又與魔者聯盟之人勾結了,就能與我抗衡了嗎??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傳說整理了面容,神色逐漸開始恢復平靜
或者說,他的心態開始沉澱下來,氣息也不再那般張狂,好似一座山一般,站在那兒
「我從不會把你想的太簡單,你既然能夠得到古煌殿的鑰匙,證明你的手段絕非我所瞧的那般,不過,不管你今日如何,我都必須將你抹殺,你我之間,早已不死不休,就不要廢話了」
凌炎同樣平靜的說道,不過,言語之間,也暗暗朝後方的攝魂將軍與飛廉傳送了意念
凌炎沒有單打獨斗的習慣,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模樣像是即將邁入老年人行列的存在而心慈手軟,此時此刻,所有的力量都要用上,一定要將傳說斬殺于此,否則,他知曉了自己這麼多的秘密,再讓他逃月兌,必然後患無窮
攝魂將軍與飛廉的動作一點兒也不緩慢,不過頃刻之間的功夫,兩人已一左一右落在了傳說的兩側
「飛廉,呵呵,看樣子你還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難道就因為他饒了你一命麼??也許你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早就是他的人了」傳說毫無任何感情的說著這句話
可,他的話落地,飛廉的心,卻沒有任何波瀾,因為,他絕不可能對凌炎產生什麼敵意,因為幻心種子已經替換了他的心髒,何況,他在被傳說出賣,即將死亡時,心早已死了,又何必會想這麼多?
「哦??是麼??這又怎樣??天地之大,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即使沒有雲華,我飛廉就尋不到女子了嗎?」飛廉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傳說的臉色極度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