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迢遙仔細思索,頓時眼中盡數慌亂,他仔細思索,驚愕發覺,攝魂將軍從始至終,除去抵抗外,根本就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致命的攻擊。
見迢遙不言不語,凌炎冷笑一聲,繼而道︰「既然迢遙公子不願說話,那就讓凌某人為大家澄清這件事情吧!」
凌炎輕輕揮手,繼而一直沉默的攝魂將軍走了出來,他獨自站在了凌炎的面前,繼而輕輕掀開盔甲,月兌去上衣,露出慘白而干澀的軀體。
面無表情的他除去臉部稍顯俊朗外,其他地方便猶如一具干尸一般,不過在這兒,沒有人會覺得難看,反而,凶惡,是魔者聯盟最為低劣與基本的生存之道。
只是,攝魂將軍露出胸口血肉之時,無數人已是知曉了一件事情。
凌炎勝了。
攝魂將軍的胸口上,一個清晰的掌印還留在那兒,幾縷迢遙才有的氣息,圍繞著那掌印輕輕旋轉著,一切不言而喻。
「一個掌印代表不了什麼,不瞧,我常年混于凌空見影宮內,得了雲華夫人一些好處,她賞賜我一件法寶,能夠從空氣中提煉一些曾經的片段,如果各位對這件事情誰是元凶還有懷里態度的話,可以隨時說出,我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看看看看事情的經過!」
凌炎依舊笑道。
「原來你一直都在耍我!」迢遙公子頂著個蒼白的臉,憤恨而道。
凌炎卻不理會,而是抱拳拱手對著死寂道︰「死寂前輩,該如何處置,我想您應該會知道了吧?攝魂將軍好歹也是我魔者聯盟第七十八路將軍統領,三日之後,便是我魔者聯盟攻殺天外天,向世人告知我等存在,揮灑我等威嚴時刻,但迢遙卻在臨陣殺將,這等罪狀,不知算不算嚴重??」
如果這樣的罪狀還不算嚴重,那就沒有什麼事情算的上嚴重了。
迢遙的喉嚨立刻被堵上了,渾身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竟輕輕顫抖,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完全沒有想到,凌炎竟這般陰狠。
而妖道的那些將領,更是輕吸一口涼氣,他們如何也未想到,凌炎這般犀利而刁鑽,竟會鑽住這個牛角尖死活不放,而且,一鑽,便是一個猙獰的血窟窿
幾股殺氣已經彌漫開來,死寂帶來的人已經怒了,他們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凌炎如此,是公然掃死寂的顏面。
他們一直視死寂為神,視死寂為自己的性命,否則,他們也不會忠于死寂,但今日,卻有人在挑釁他們的禁區,他們如何能夠承受的了?他們想要殺,他們必須殺。
仿佛是感受到魔界之人的異樣,每一尊妖道將領都變得嚴肅無比,渾身神經繃的緊緊的,仙力彌漫在每一個人的皮膚之下,只要一動,仙力將完全被催發出來。
半響,無人出聲
死寂不言不語,很是深意的看了凌炎一眼,待寂靜的無法繼續下去時,他才微微一笑,出聲道︰「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話落,死寂轉身笑眯眯的對著妖神大笑道︰「老朋友恭喜了,您找了一個好女婿啊!!!好!!叨擾了,我們走!」
話落,死寂直接轉身,準備帶人離去。
凌炎平靜的看著他們準備離去,但言語卻不平靜︰「死寂前輩,您還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凌炎!」妖神似乎有些急了,在凌炎出聲之時,也立刻發聲。
不過,死寂在听到凌炎的話,已經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凌炎「你想要什麼答案??要我殺了自己的孩子?」
那雙目光,仿佛一本讀不懂的厚厚經書,異常深邃,或者,是一道萬丈深淵,深意無比
「我對死寂前輩太失望了!」凌炎听出了妖神的意思,望著那雙眼楮輕輕一嘆,搖頭道。
「呵!」死寂繼續笑著,不惱不怒,繼而轉身,化作一團黑煙,朝外頭飛去。
死寂離去,這件事情也就這般了解。
凌炎也松了口氣,血女立刻跑了上來,輕輕擁著凌炎,似乎想要給凌炎一些安全感。
「你太沖動了!」本以為血女會這樣說,但沒想到,最先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妖神。
凌炎微微有些驚愕,旋即又搖頭笑了開來。
「我不是沖動,只是對自己有信心!」
妖神微微轉目,看著凌炎,那隱藏在昏綠妖氣之中的眼楮,閃爍著攝人心弦的目光。
他仿佛看不透凌炎,一直這麼盯著
半響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依仗,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你不過天仙蒼生變,雖然你的力量很復雜,可這能代表什麼??你跟仙君的差距,天壤之別!!」
「我還是相信自己!」
凌炎堅持道,有殺神四件道,足夠縮短這些修為上的差距了,或者說,凌炎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自己的裝備。
在與這四件套鏈接了本命之後,它們便與自己化為一體,它們便是自己軀體內的一部分,無論是末世羽衣,蠻荒鏡,鬼影迷蹤,麻痹戒指,偃月戰袍等等,只要是與自己鏈接了本命的法寶,凌炎都覺得,自己該信任它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給與法寶之間建立一種特殊的關系,自己要做的,不僅僅是利用它們。
妖神沉默了。
而所有人,也沉默了。
這一刻,凌炎好似一層濃厚的大霧,讓人看不透,捉不到,神秘莫測。
他憑什麼這麼自信??又或者說,是什麼法寶讓他這樣自信??
嗖!
忽然,上方的台子動了。
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極其犀利的細線,收斂于空氣當中,朝凌炎激流而下,撲殺而來,恢宏之勢,如風如龍,四周人無不色變
「父皇!」血女一看,頓時急了,正欲上前。
狐媚連忙將她拉
四周妖道將領也紛紛散開,騰出一個空間留給凌炎與妖神。
這個時候,便是岳父考驗女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