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與阿哥成親了,寨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大家也很高興,盡管誰也不清楚阿哥究竟是誰,但已經不要緊了,他對寨子,對阿秀的情,大家都看在眼里-
自從與阿秀成親之後,阿哥也越發的開朗,不再像從前那般淡然而懶庸,仿佛仙人遁入了世俗般,他開始見人打起了招呼,開始對阿秀噓寒問暖,開始懂得了抱怨,懂得了感謝,雖然如此,但阿秀對阿哥的愛,也越發的濃烈了,仿佛這樣的阿哥,才是最真實的阿哥。
每每望著阿哥那張親和的笑容,阿秀便覺這樣才是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求大富大貴,但求相安無事的共度一生
穿了一身阿秀爹衣服的阿哥,渾身頗有幾分苗家人的味道,短衣長褲,露出大片均勻的肌肉,健康的皮膚,魁梧的身材,阿秀雖已是阿哥的妻子,但每每一望,總是難逃羞澀。
阿秀知道,阿哥其實不是苗家人,但那是以前,以後,他便是苗家的女婿。
阿秀安寧的坐在屋門前,靜靜的望著阿哥的面龐,臉滿是喜滋滋的神色,她感覺,這個世界她已經沒什麼要求的了。
「阿哥,過幾日,阿桑就要嫁人了,前幾日我在山外弄了副繡片,準備送給阿桑。」
阿秀仰起腦袋,沖著阿哥說道。
「你自己決定!」阿哥笑拉著阿秀白皙的小手,輕輕說道。
秀臉若涂脂,低聲嗯了一句,滿心歡喜。
「阿秀,來,做到阿哥這兒來,阿哥與你好好說會兒話!」阿哥將阿秀拉了過來。
然而阿秀卻是一骨碌跳開了,滿臉得意的笑容道︰「哼,阿哥就喜歡欺負阿秀嗎?要阿秀坐過去也行,得要與阿秀對歌!」
「阿秀,阿哥不會唱啊」阿哥苦著個臉道,寨子里誰都知道,阿哥從不會唱歌,也從不曾有人听到阿哥唱歌。也許有人會勸阿哥學,但阿哥卻證明了,有些東西,光靠學,是不起作用的。
「哪有苗家人不會唱山歌的」阿秀嘆了口氣,當初兩人結婚,苗家的青年們也逼著阿哥唱歌,可阿哥不爭氣,半天都唱不出一句,雖然平日里阿哥似乎什麼都會,什麼都難不倒阿哥,但對于唱歌來講,卻是阿哥的軟肋。
可阿秀不從,阿哥也不答應啊,他站起來,比阿秀高出許多的身子還是顯得很龐大的,阿秀臉頰微紅,轉過身不看他,但阿哥卻已經摟住了阿秀。
「阿哥待會兒還得出山呢,今年咱們家的水稻收成不錯,咱們拿到山外,換些用的!」
阿哥與阿秀成親也快半年了,自從有了阿哥,家里也有了主心骨,一些農活兒兩人也能干下。
「嗯!」
阿哥點了點頭,輕輕在阿秀的面頰吻了一下,便走進了屋子里。
準備了些許東西後,兩人便開始出發,順著蜿蜒的小路,朝山外走去。
「阿秀,阿哥,你們又出山嗎?」路的寨子里,一個阿婆蹣跚走出門來,笑容滿臉的說道。
「是啊,婆婆!」阿秀露出燦爛的笑容,朝自己的丈夫望了一眼,便轉身朝阿婆的家里走去。
不一會兒,阿秀的身也背著幾個裝著谷糧的袋子,雖然不多,不想阿哥一樣,身背著四五個大袋子。
阿婆的兒子死在一年前的盜匪頭子手,家里的沒什麼人了,只剩下阿婆阿公,農活兒都是阿公做的,但老人腿實在不利索,翻不動大山了,只能委托一下阿秀與阿哥,去外頭換點東西。
然而,阿秀將袋子放在背的小簍子里時,阿哥卻直接將袋子奪了過來。
「阿哥!」阿秀有些責備的喚了一聲,但眼中還是流露著滿滿的幸福之意。
「你最近身體不好,還是讓我來!」阿哥拉著阿秀的手,輕輕說道。
阿哥的身體壯碩,這些東西的確對他沒什麼挑戰。
不過阿秀心疼阿哥,想要為阿哥分擔點,但阿哥卻不答應。
「阿哥,你一個人哪能拿的了這麼多東西??還是讓我來,阿婆的袋子不重,我能拿動的!」阿秀怨道。
阿秀的話很強硬,這也是她的性格之一,雖然她的模樣很柔弱,但這決定不了她的性格。
阿哥無奈,只能將那些裝著米的袋子重新放回阿秀的簍子里。
阿婆看的笑呵呵的,這幅恩愛模樣,也著實讓人羨慕呀。
然,阿秀的小嘴微張,整個人也彎了下去,一副干嘔的模樣。
阿哥看的臉色一變,連忙扶住阿秀。
兒,秀兒,你怎麼了?」阿婆緊張的跑過去,扶著阿秀連忙瞅了幾眼,昏黃的眼楮從之前的緊張變得疑惑起來。
「阿哥,快些扶秀兒進屋!」阿婆急道。
「嗯!」阿哥點點頭,他的力道也極大,直接將阿秀抱起,朝阿婆的屋子里走去。
入了屋子後,阿婆卻是一反常態,將阿哥直接趕出了屋子,倒讓阿哥莫名其妙了。
站在屋子外頭的阿哥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片刻之後,阿婆便帶著有著幾分憔悴,卻是滿臉喜悅笑容的阿秀走了出來。
阿婆話不多說,蹣跚跑到阿哥的面前,便是狠狠的在他的身拍了幾下,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壞東西,這般折磨我閨女嗎?」
「阿婆,您這是做什麼?」阿哥迷糊了。
阿秀見阿婆這般修理阿哥,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好好看著阿秀,莫要讓她吃苦了,阿秀害喜了,你這個榆木腦袋!」阿婆笑罵道。
「害喜??」阿哥愣了會兒,眼中滿是迷茫。
大概,他還不知道什麼是害喜。
阿秀有些羞澀的望著阿哥,回想著阿哥的種種,他就好像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許多東西都是半知半解的,就連新婚之夜,男女之事,也是阿秀半推半就的主動去,否則,只怕兩人要對望一晚了。
望著阿哥那憨厚卻俊俏的面龐,阿秀拋開了羞澀,沖著阿哥喊道︰「阿哥,我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