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號飛馳在波斯灣上,它的目標是大通布島。
V字形的船底像是兩柄利刃那樣存在海面,除些之外馬丁還在V字形的船身上,加裝了水翼。這使整條船在速度上升時,就會變得更加輕快。
加長了的船身上,加裝了第二個桅桿,分別由四名船員操縱帆機。因為是兩層甲板,所有整條船上備了八門飛燕I型弩炮,這樣從任何一個方向攻擊的敵船,將面臨四門飛燕I型弩炮的攻擊。
如果是面對整個四條船上的一側的十六門弩炮攻擊的話,那麼可以說這時代的任何木質船舶,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生路。無論什麼樣的船舶,被連續擊中五枚的時候,大火都會百分之百失去控制,結果也就很顯而易見了。
除此之外,兩層甲板下的船艙共計有將近五百平米大小。現在這四艘船上,除過每船安排的二十五名大宋羽林軍的士兵之外,就是船員與大量的貨物。
身後跟著其他三條與之相近的船只。乘風破浪II型船的船體要更窄些,有些像馬丁見過的滑艇賽時用過的那種長而狹窄的船身。
相對來說,趙伏波他們乘坐的淑女號,成為這支小小艦隊的旗艦。當然這不是什麼真正的戰艦,不過算得上是武裝商船而已。
船艙里,無論趙伏波還是其他什麼人,都睡在兩層的帆布床上。只是趙伏波作為費萊凱島的島主,住的地方要大一些。
阿米娜小妞現在自己任命自己為趙伏波的衛隊首領,令舒鈺兒與朱莉安娜郁悶的是,趙伏波居然沒有說不同意。
「哼,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們費萊凱島的人了!」
說話的是朱莉安娜,這時她剛剛洗過澡離開船艙。她與舒鈺兒、阿米娜還有一個三人共用的黑人侍女住在一起。至于洗澡,則是她們三個愛干淨的女人的特權。
是的洗澡,這在這個時代的任何船上,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就像是大宋前往黑衣大食的海上絲綢之路上的宋船,也不過是使用竹筒裝水,其水量大約夠船上的人使用二到三天!
在這兒不得不說一下馬丁的新發明——離心蒸發式淡供應機。
海水通過管道,被注入到一個仿佛巨型狼牙棒一樣的設備上。那上面的釘齒,一個個裝滿了粗砂子的過濾筒。迎風的旋翼使這個「狼牙棒」上的過濾筒旋轉起來,過濾過的淡海水就被從過濾筒里甩出來。
外面是一個固定著的黑色的銅質圓柱形缸體,缸體的外面還有一些凸透鏡,把波斯灣原本就強烈的光線聚集成一個個火熱的光斑。吸熱的黑色與熾熱的光斑通過導熱良好的銅,可以輕易把那些淡海水變成成水蒸汽。
這些水蒸汽因為壓力的原因會進到缸體頂頭的銅管中,最終在海風的吹拂下,變成了淡水。只要天空中還有太陽的身影,那麼船上就不會缺乏淡水。
這使原本人數就相對較少的乘風破浪II型船上的淡水,就更加富余起一為。原本如果僅僅只是船員的話,按照保持一周淡水貯存量的規矩之外,全體船員也可以每三天一洗澡了。
只是多了三個丫頭的船上,別人也就只好每天用些水將就擦一下罷了,省下的水就變成了三位姑娘保持美麗的代價。
順著朱莉安娜的目光,作為艦長的馬特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那個冷冰冰的阿米娜身上。雖然舒鈺兒更漂亮些,朱莉安娜也要更活潑些。但馬特從來不看她們,因為他父親告誡過他,那兩個都是島主的女人。
憑良心說,阿米娜也很漂亮,甚至她冷冰冰的模樣,在這熱氣騰騰的船上,看著就使人心里舒服。
但馬特還是不敢接觸她,因為這個女人是個瘋婆娘,一個不順心拔劍就刺。包括對待那位好脾氣的島主,也同樣是這手段。
眼下阿米娜正用她的刺劍對陣趙伏波,兩個人擺出的姿勢,也都有些像佐羅。坐在船舷邊上,一處曬不著太陽的是舒鈺兒,此刻她擺著淑女的姿勢正在看帳本。
眼楮不離賬本的同時,另外五指縴長的小手,在算盤上撥得 哩啪啦的直響。朱莉安娜當然沒有她這個本事,看一下在算盤上拔幾下,實在是夠麻煩的。
馬丁、穆克則被扔在了家里,甚至前者還倒霉的負責把所有的賬記錄起來,等著舒鈺兒回來再整理計算。
眼楮吃罷了冰淇淋,馬特重新履行起自己船長的職責。雖然名義上趙伏波是整個艦隊的最高司令,但年輕的馬特,由于繼承了他父親阿布巴克爾所有的航海知識,成為了這支艦隊的副司令。
當然他了深刻理解,那三個丫頭沒有一個會听自己的,也沒有一個會正眼看自己。不過就他自己而言,更喜歡舒鈺兒那個模樣,據說大通布爾上,舒鈺兒那樣的姑娘更多。
這使年輕的馬特心中,對于大通布島也有了熱切的盼望。他拿起手中的望遠鏡,觀察起遼闊的海面同時心中對自己說。
「或許說不定我可以在大通布島上找到我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父親也會願意,我娶到一位大宋的姑娘。」
這是自然,既然在費萊凱島上,多數采用的是宋律。至于阿拉伯方面的規矩,因為有著太多的宗教因素,完全被棄之不用。另外費萊凱島上的自由人,也可以向島主上書。
一旦建議與意見被采用時,馬丁數據化的激勵機制或者嚴格的軍規,就可以使提出者或者什麼獎勵。
這就使得原本就因為技術發達、裝備先進的平民與軍人們,變得更加具有向心力。尤其作為島上的學者們的首領——馬丁,不但他手下的老師,還有那些為了成人掃盲的老師,時常在說同一句話。
「人人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權利……」
這使無論做工的奴隸還是當兵的奴隸,都睜開他們曾經因為世界的殘酷而緊緊閉起的雙眼。目光中唯一渴望的,是一個自由的,充滿了光明的未來。
看著自己小小的艦隊,馬特告訴自己。
「我們費萊凱島就像是一支新的小小的艦隊那樣,我們每個人都是他的水手。根據職務的不同,我們大家的身份不同。但在這個混亂的世界里,如果我們大家不團結一致的話,那麼我們這個艦隊就將被大海所吞沒!」
在費萊凱島上在自由人中流傳的另外一種聲音是,大海之上尤其是不太遠的地中海之上,更是他們變得富裕的充滿了財富的海洋和海岸。
據傳說,島主正在思考一種私掠船制度,即劫掠奪來的財富,只要向島主采購戰艦,只要向島主購買許可證。那麼任何人都可以到大海上去掠奪,除過宋船之外的所有船舶上的貨物。
到時船上的人可以賣給島主成為奴隸,而那些財富除過五十分之一的稅之外,其余為個人所有,他父親阿布巴克爾的評價如下。
「島主是一個慷慨的人,他把最大的發財機會給了我們大家,我們還期待什麼呢?」
想著這些馬特的目光落到了那些飛燕I型弩炮上,回想著這種武器的威力,他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我們還期待什麼呢?」
想罷了這些,馬特轉過身,看到自己的船員那那些士兵。
值班的人在賣力的洗刷著甲板,又或者忙碌著其他雜事。沒當班的人在船舷邊上聊天,又或者干脆就弄根漁桿釣魚,不然就看著趙伏波與阿米娜比武。
這情景使父親的告誡立即就在耳邊響起。
「我的兒子,有一天倘若你當了船長,那麼記得不要讓自己的水手過于空閑。因為沒有空閑的生活,在大海上航行的時間里,他們就想不起來叛亂了!」
的確,這時在大海上航行的時間因為完全依靠風力,往往會出現一些不盡如人意的變化。
接受了父親建議的馬特,揚起手動了動手指,就招來了自己的大副。
「警報,戰斗狀態!」
「是,長官!」
接受了戰斗命令的大副,立即就跑回到船上的指揮艙里。那是一個用安裝在結實框架的厚玻璃隔出來的艙房,即便在黑夜中,也不影響舵手掌舵以及船員的觀察。
「嗚……」
這是馬丁設計出來的手搖警報器,搖動起來之後,聲音會通過一些管道傳遞到船上幾乎每一個角落。平時馬特在下達命令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可以通過這些管道傳遞。
隨著警報聲,整個船上亂了起來。水手們匆忙的跑向自己的位置,大宋羽林軍的士兵則拿起他們的蘭博折疊弓在船上排成方陣。一組四人的炮手,則由不當班的船員充當。
片刻工夫之後,戰斗準備完成。听著大副的報告,馬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用來計時的沙漏,他搖了搖頭,擺出船長的架子來。
「不好,很不好,準備的速度太慢,我們還要不斷練習才行!」
請看一下季——《海上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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