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廷里告別了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趙伏波與那個打扮成少年的宮女出了宮。
哪知道出了宮廷的大門之後,那個栗色頭的宮女帶著他直接來到了薩利赫.奈季姆丁的馬廄。
「干什麼的!」
這里是薩利赫.奈季姆丁的馬廄,自然里面好馬成群,有幾個哨兵也不足為奇。他們看著趙伏波的時候,目光之中事著警惕。畢竟這完全黑色的鎧甲,帶著紅色頭纓的頭盔,在阿拉伯實在是太少見了。
栗色頭的宮女也不說話,只從腰間掏出來一個牌子遞過去。哨兵不再詢問他們任何事情,只是閃開身體放他們過去。
馬廄里的馬是清一色的阿拉伯好馬,大約每一匹都與舒鈺兒的胭脂馬相當。那個栗色頭的宮女拉了兩匹馬出來,大約出自女人的偏好,一匹馬兒的行色近乎酒紅色。另外一匹,則是完全純黑的戰馬。大概因為趙伏波身上的黑色盔甲。
兩匹馬上,都已經配好的華麗的鞍韉。趙伏波與栗色頭的宮女並不停留,翻身上馬之後,離開了宮廷的範圍,趙伏波才有機會與她說話。
「嗯……你……你總是有名子的,而且我看你不像是阿拉伯人!」
「艾麗莎!尊貴的主人,我叫艾麗莎,是個意大利人。不是阿拉伯人,不過我信仰真主的……」
大概是擔心自己的命運,艾麗莎解釋的又急又快。也看得出來,在宮廷里她受過良好的教育,因為盡管在馬上,依然變著腰向趙伏波回話。
「哦,不必擔心,無論你信真主、上帝也好,希望你再加一個人,就是我,我叫趙伏波。」
「是的主人!」
大概還有些認生,趙伏波不說話,她也不敢說話。而趙伏波現在想要知道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女人,那位薩利赫.奈季姆丁莫名其妙的死了,而現在一切又都取決于自己的軍隊。
那麼宮廷里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呢,這是趙伏波急切想要知道的情況。甚至他急切的和程度,都等不及回到安全的家里。對于趙伏波的詢問,艾麗莎立即就體現出,在宮廷里生活的那種謹慎。
「主人,我們是不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趙伏波不是個不講理的主人,雖然他從小幾乎是一個人孤單的生活,但對于宮廷里的那些事,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作為當時監督他的人——舒鈺兒,可沒少給他講柳苑里的事情。
「哦,那我們得快上些了,我怕再等下去要出事!」
說罷,趙伏波催馬上前。這時的開羅城雖然比起阿拉伯其他的城市不小,甚至比起亞丁城都要大得多。但並不像我們現在所有的城市那樣,既然是開車也得好幾個小時。
兩匹阿拉伯馬都是不錯的好馬,只一小會,趙伏波就與艾麗莎回到了他在開羅的家里。照例,這里是開羅城里最明亮的地方。厚厚的牆上可以走人,四角的塔也使上面的弓手隨時可以現外面的不友好的人。
艾麗莎與趙伏波的歸來,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倒是趙伏波從下午起就沒有吃什麼飯,這時家里多數人都已經睡了,他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艾麗莎,給咱們把燈拿著好嗎,我恐怕咱們得要自己動手弄點吃得了!」
大大紗罩擋住了這時中東的,無所不在的蒼蠅。沒有專用的下水道以及排污系統,是這時世界上所有城市里的問題。
看著紗罩里的食物,艾麗莎大約也已經餓了。只是拉著趙伏波的袖子,把他拉到桌旁。
「您請坐,我來……!」
趙伏波當然不會讓她來,因為他可以肯定,艾麗莎一定不會用他們的爐具。就著手中的燭光點燃一個紙頭,隨後用它引燃了眼前的爐子。
「呼……」
小小的風聲里,一股藍色的火苗就竄了起來。艾麗莎被這無緣無故騰起來的火苗嚇了一跳。就算是在宮廷里,不也得用木炭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眼前的爐子算是什麼。
雖然馬丁並不會尋找石油,但在中東石油實在不是缺乏的玩意。甚至有些地方的石油因為壓力,自己會噴出地面。而瀝青質的石油,甚至會開大瀝青湖。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馬丁一個人懂得提煉而已。畢竟,對于現代化學而言,這並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只不過現在煤油的數量還不多,除過武器之外,油燈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消耗。因此煤油爐這東西,也不過只有趙伏波手下的軍隊才會裝備。
而且這爐子就放在桌子中間的圓洞下,吃什麼飯,大家應該不用猜了。只不過在室內吃的時候,使用銅火鍋燒木炭恐怕就有些煞風景了。因此煤油爐與盆子似的鐵鍋,就成了主要的用具。
盡管艾麗莎是薩利赫.奈季姆丁宮廷里的宮女,對于這些東西她同樣沒有看到過。即沒見過這樣的爐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吃法。趙伏波從紗罩下端過來那些盛裝著各種食物的盤子,看著艾麗莎還在那呆,就叫了她一聲。
趙伏波很能理解,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的外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為了使艾麗莎明白,這些事情全都不舍得過份擔心,他叫了聲。
「幫忙、端菜……」
隨後,艾麗莎帶著敬畏、驚喜與趙伏波一起坐在了桌子旁邊。
「好了,艾麗莎是,在鍋開之前,你該告訴我宮廷里到底生了什麼事。……諾,我想你以後該習慣用這種東西來吃飯!」
在自己問話的時候,趙伏波順手用一小段帶有彈性的繩子,與一小塊紙巾,替艾麗莎做了一把,面對筷子而不知所措的人常用的——笨筷。
從趙伏波手中接過「笨筷」,她淡綠色的眸子里閃爍起一抹光亮。在她漂亮的臉龐上,這抹光亮終于吸引了趙伏波的注意。
「唔,這是個滿漂亮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