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錯了,他以為趙旭絲毫不清楚黃沙城的事情,好如此想完全錯了.就在黃沙城在進行準備,他自己前往勃撒羅去見總督巴哈依的時候,得到了情報的趙旭同樣憂愁起來。
「哼,這肯定是那個舒鈺兒的主意,別看那個丫頭小小的一點,心機可是深沉的很呢」
師詩比趙旭更早知道柳苑里的變化,而且這件事她並沒有急著告訴趙旭。
「旭,這一向你一直把志冬派到外面,我可有些想他的呢,能不能讓他回?哪怕就只是住幾天也好,不然……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父母呢?」
曾經對趙家的仇來自于趙緯南,現在對趙家的仇則是來自趙伏波在大通布島上不得不進行的清除。師家因為跟隨潘家,同樣幾乎被趙伏波滅門。的確是殘酷了些,但那時並沒有《神州律》,而且趙伏波不過是個年輕的,剛剛建立起自己勢力的人,他不能不殘酷。現在的華夏,已經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無論任何罪名,都不會禍及孫子,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現在更大的問題在于,她和趙旭已經決定投奔蒙古。這即是報復趙伏波屠殺師家,也是報復趙緯南的原因。而兄弟師志冬,則是她建立起來的自己的勢力。
香蓮在一旁不敢多說,只是听著師詩與趙旭對抗。如果不是這件事的話,趙旭這一向的心情是極好的。霹靂炮(華夏方面稱為輪回炮)與那種直射弄的射散彈的小銅炮,是他的新裝備。最少在他的心中,自認為與兄弟趙伏波已經有了一搏之力。
現在響亮黃沙城的要求,各大莊主回黃沙城,商議搬遷的事項。熟悉家里情況的趙旭,甚至現在就可以說出那時的結果。過去趙伏波住在馬廄的時候,他說什麼根本沒人在意。只除過三娘,有的時候听他一句半句。
那麼現在別說那個頂著「阿拉丁大帝」頭餃的趙伏波,就算是他的未婚妻舒鈺兒一句話,趙家上上下下哪里有人敢說個不字。想必從這件事上大家看得出來,里面浸透了華人的某種特征。相當強烈的勢力眼,這會使所有看到這個評價的人不舒服。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何會如此,這種東西不是華夏文化的必然衍生品。
可以這樣說,化,但有著全世界最復雜而又堅決的封建極權統治的模式。不然不會一直延續到滿清之末。恰恰這是這種頑固的極權統治造成的,在沒有相對穩定的法治,導致游戲規則被完全破壞後。大家現利益是最能夠保護自己的「盾牌」,因此不擇手段的追求利益至上的浮華結果,浮燥就是如此產生的。
文化之中的糟粕增生,短期來看不過是道德水準的下滑,而長久來看,卻是一個民族走向末日的必經之途,也是黃沙城的趙家必然毀滅的原因。
可如此毀滅之後,是否就不會在面臨這樣的問題呢?倘若趙伏波依然是那個過去的趙伏波,那麼極權統治之下形成的「利益至上」為實質內容的社會風向,將會產生大量諸如秦檜與史彌遠之類的臣,那時無論多麼先進的文明,都必然會毀滅。
但穿越者馬丁橫空出世,趙伏波正在踏上英國剛剛出現曙光的《大憲章》的道路。只不過他領導下的華夏走的更遠——君主立憲。而封建極權統治之所以依附大陸,原因就在于易于控制。但曾經的大不列顛日不落帝國,卻正體現著無論在世界何處,都可以萬眾一心忠誠于維多利亞女王的效果,這就是「君主立憲制」展示給世界的結果。
倘若不是趙伏波是一個相對心眼寬些的人,只怕就算馬丁說出來,也會被認為是妄圖謀逆、篡權的打算。好在趙伏波的心地善良,也好在他15歲的叛逆期是跟著馬丁學習科技的過程。
「當然,詩,你想見志冬,這完全沒有問題,回頭我就叫人去把他叫回來!現在我要去匠房看看,你知道那些東西可是命.根.子呢,不看緊些不行的!」
看著趙旭走出房屋的背影,師詩悄悄一陣嘆息。
「他啊,始終不是個英雄的胚子,做事太多的顧忌,又心眼太多不知道去抓住重要的事情。」
別看她來羽林莊的時間不長,長袖善舞之下眼線可比香蓮要多得多了。甚至趙旭與香蓮在匠房附近的幽會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放在一邊不去關注而已。心中只是嘆息,以自己的樣貌、學識、心機為何踫不到如同趙緯南父子那樣的英雄人物呢?
香蓮不久隨著趙旭的身影,也追向匠房。這小妮子的心思自然也不會簡簡單單,她去的目光可不是與趙旭幽會,她想去給趙旭提醒一下,那個師志冬最好不要出現在羽林莊會比較好些。
離了師詩,趙旭松了口氣,甚至他還悄悄四處張望了一眼,看看自己是被什麼人跟蹤。他不是不喜歡師詩,而是一個女人太聰明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的自尊有些受傷。
這件事上他用不如自己的兄弟趙伏波,趙伏波因為早年馬廄的生活,他是一個務實的家伙。心中根本不會因為舒鈺兒比自己聰明,就會胡思亂想。因此也不會對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有些什麼防備,畢竟一部管天管地的《神州律》,同樣替他管著自己的女人。
當他來到布置舒適的幽會之所的時候,趙旭的心才放松下來。大概只有這兒,面對如同小貓一樣的乖巧的香蓮時,他才會有一種自己是當家的人感覺。
「當家的!」
這個稱呼是他听外面的傳聞,舒鈺兒諸女都是如此稱呼趙伏波的。全沒一些皇族該有的風範,倒是多了市井的味道。雖然表面上,趙旭要嗤之以鼻,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對于這個稱呼,也是相當中間的。
「大爺,讓您久候了,我只是不好立即就走,故此來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