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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之洗澡出來。蘇婉兒立馬閉上眼。葉瑾之走過來瞧瞧,卻是毫不客氣在她身邊躺下,將她輕輕摟在懷里,低聲說︰「小喬,真想這樣擁著,地久天長。」
她沒說話,只是靠在懷里,一直沒有睡意,直到月已西沉,才眯了一小會兒。葉瑾之很早就起身,盡管起身很輕,她卻也被驚醒了。
葉瑾之背對著她在換衣服。蘇婉兒靜靜瞧著他,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去南方,就會有好久看不到他。于是,她也顧不得尷尬,猛然坐起身,說︰「天還沒大亮。」
「你怎麼就醒了。再睡一會兒吧。」葉瑾之話語平常,連穿襯衫也很平靜,根本不避嫌似的,仿若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蘇婉兒看到他赤luo的胸膛愣了一下,卻也不再計較,只是問︰「你要出去了麼?」
「最近很忙,我上次從醫院離開後,就一直忙,連續好幾天沒合眼。很多事都到了部署的最終階段。這一次一定要一舉將這批敵人連根拔除,否則,暗殺不斷,遲早會有危害。昨天是稍微得空,想給發個短信,誰知道秦冰的電話就來了。丫頭,雖然你說得對,做得對。但是,你還是任性了一點。」葉瑾之也不瞞她,便是這樣說了。
原來是關乎暗殺,暗殺誰,不言而喻的。誰能讓世界的政局動蕩?當然是幾大舉足輕重的國家,這些國家若是動蕩了,世界格局就變了。國家的安定其實跟那麼幾個人也是息息相關的。怪不得,他們每一步都這樣謹慎。
蘇婉兒卻被「暗殺」這樣的詞語震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她知道葉瑾之的工作很危險,單單就是他的致命傷,她就知道好幾處。如今,直接從他嘴里說出暗殺這樣的字眼,她更知道他面對的是怎樣窮凶極惡的敵人。
隨時都會喪命。這就是衛戍。
蘇婉兒抿了唇,就坐在床上,輕紗帷幔,晨光熹微,房頂天井似的玻璃頂漏下來那將明未明的晨光。
「好了。我沒事的。小時候,我爺爺就讓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會長命百歲的。」葉瑾之扣好襯衫紐扣,半開玩笑地安慰她。
蘇婉兒依舊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他穿好襯衫,又套了一件羊毛的背心,走過來,模模她的臉,問︰「傻瓜,好好的就是了,不要擔心。還有——」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的臉,眸子里有輕笑,那語氣低低的,說︰「你這樣好看,千辛萬苦才得到。我可不想拱手讓人。」
蘇婉兒鼻子酸,真想將他摟在懷里,而事實上,她卻只是伸手拍開他的手,垂了眸,不理會他,說︰「我要去南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不會聯系。」
葉瑾之手一凝,嗯了一聲,問︰「什麼時候出發?」
「想盡快出發。」蘇婉兒回答。
葉瑾之在她旁坐下,說︰「那你帶秦冰和劉虹吧。」
「不了,我帶劉虹和尚林哥。眾所周知,他是我四哥的人。」蘇婉兒回答,這一切是之前就跟徐尚林協商好的。
葉瑾之不語,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會知道這其中的關系。秦冰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人。要讓人覺得她跟葉瑾之徹底決裂,就不該帶秦冰,而劉虹是生面孔,更何況劉虹是老宅的人。
「你處處小心。」蘇婉兒叮囑。
「你也是。」葉瑾之說,然後站起身拿了外套穿上,臨走了,才又說︰「等我去接你。」
蘇婉兒「嗯」一聲,葉瑾之看看他,便大步往外走,地毯極好,落地聲輕。葉瑾之每一步仿若都在踏出她的生命。
他的工作原本那樣危險。想到這一點,蘇婉兒驟然就什麼都不顧,喊了一聲︰「瑾之。」一個箭步就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他。
他原本高大,蘇婉兒不過一米六五,光腳站著,便就將臉貼在他背上。葉瑾之身子一怔,沒有說話,任由她抱著。
她緊緊抱著他,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一瞬間就什麼都說不出來,惟有那一句急急出口的「瑾之」,纏綿悱惻,比戲台上喊得還九曲回環。
這一刻惟有擁抱是真實的,在晨光熹微,天將明未明的時分,在這間童話般的房間里。蘇婉兒想到可能的意外良多,怕一分別就成永遠,于是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擁抱了他。
葉瑾之不語,只是默默地覆上她環在他胸前的手。良久,兩人一動不動。可是,當蘇婉兒終于恢復幾分理智,叮囑「你要注意安全」,這幾個字似乎是有魔力,葉瑾之瞬間兵敗如山。一轉身就將她抱起來,幾步就放到床上,俯身而上。
蘇婉兒短促一聲驚呼,被他落下的吻盡數淹沒。他柔軟的雙唇,灼熱而霸道,全然是侵略如火,輾轉吮咬。蘇婉兒只覺得被他整個覆蓋,周遭全是他的清新氣息兜頭淋來,裹挾著他粗重的喘息讓蘇婉兒覺得渾身無力,一路潰敗、再無絲毫的抵抗之力。
她原本就怕他生出意外,原本就怕一別成永別,于是在短暫的空白後,回吻葉瑾之。如同兩匹野獸的噬咬對方,終于轉化為唇齒的纏綿。
她伸出雙手纏住他的脖頸,雙腿亦不安分地纏在他腰間,那飽滿而挺立的部分,卻已豁然凸出,隔了褲子,她依舊感覺得到那昂揚的姿勢。她紅了臉,卻已無處躲避。
葉瑾之如同瘋了一樣,拉開她的睡衣也如同撕扯,蘇婉兒從沒見過這樣的葉瑾之,便是有些害怕,他卻死死壓著她,不容她絲毫退縮。他吻細細密密,從唇齒之間、鎖骨、脖頸、耳際、一路而下,左右裹挾……
蘇婉兒低低喘息,申吟,不覺間抬眼,熹微的晨光落下,眼前的男人月兌得一絲不掛,她不敢看,閉上眼,雙手還是攀著他的脖頸,如同樹袋熊抱著自己心愛的大樹,等待生命里最神聖的一刻。那些雞毛蒜皮的謀劃,見鬼去吧。
蘇婉兒什麼都不顧,只是任由他的舌在她身上游走,撥弄得她不住地扭動身體,不斷申吟。蘇婉兒只覺得自己極其喜歡這感覺,又像是極其痛苦,這仿若世間最辯證的組合。她覺得自己處于最癲狂的境地,仿若迷霧的清晨,走在山間看風景,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濃墨重彩的風景這樣美麗,不覺之間全然迷醉…
她在他的親吻里一次次失聲叫他的名字「瑾之」,他低聲應答,那聲音沙啞而好听,如同鋼琴低音部分。
「好—听———」她喘息,只覺得自己如同奔涌的河流。
他輕笑,緩緩進入,那樣輕,那樣耐心,慢慢地進入,最後豁然地貫通。最初,她不適合那樣突然的入侵,他極有耐心,一點點地讓她適應,反復推進。于是,她只是那一剎那的疼痛,之後就是一種虛空的圓滿。仿若是等待了千年的殘缺,在這一刻終于圓滿。
她緊緊抱著葉瑾之,嚶嚶地哭了。葉瑾之卻是緊張了,伏在她身上不感動,憐惜地問︰「很疼麼?」
「不。」蘇婉兒艱難回答,事實上,他那樣耐心,輕柔,雖然只是第一次,但只是一瞬間的疼痛而已。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就是想哭,想落淚。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低聲問︰「乖,後悔跟我一起了嗎?」。
「不。」她堅定地回答。是的,不後悔,原本以為終其一生,那都是一個美麗的夢而已,可是,她又遇見了他。她不後悔遇見他,從銀座八樓開始。
「我的小喬。」他低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她摟得更緊,身子一挺,更加深入她。她低呼一聲,也是將他緊緊摟住,雙腿緊緊纏著在他腰上。
「寶。」他喊,蘇婉兒並不應,就那樣緊緊抱住他,仿若抱住了全世界。葉瑾之將她擁得更緊,像是要深深嵌入身體。如同兩只野獸的糾纏,兩個人就這樣來來往往,此起彼伏,蘇婉兒忘記了一切,只沉溺在這里,喉間滾出一串串的喑啞,在最熾熱的時刻,她只覺得口干舌燥,她說︰「瑾之,你壞。」
葉瑾之被這話語刺激得不得了,只一句「嗯,我壞。」下一刻就是新一輪的暴風驟雨,兩人喑啞低吟,攀上頂峰。他在她體內釋放……
筋疲力盡之後,葉瑾之伏在蘇婉兒身上,不想從她身體里出來。在蘇婉兒抗議要被壓死時,才不甘心地翻身在一旁躺著,眼神迷離地看著蘇婉兒,傻乎乎地說︰「小喬,你是我的了。」
蘇婉兒這下清醒了,垂了眸,想到剛才他在自己身體里,就覺得驚心動魄的害羞。他卻呵呵傻笑,過了一會兒,天大亮了,有日光從玻璃投射下來。
葉瑾之這才起身去清洗,蘇婉兒這才輕輕喘息,很不敢相信地想︰我和他做了。
這像是人生中驟然而起的拔尖音符,居然就這樣無端地跟他融為一體。她覺得有一種奇妙的圓滿,有一種莫名的羞澀,似乎還有說不明的幸福。
葉瑾之很快清洗完畢,走出來時,裹了浴巾,對蘇婉兒說︰「去清洗一下,吃了早飯,去看看醫生。」
看醫生?蘇婉兒有些懵了︰不是說一個男人如果很愛一個女人,會想跟她生兒育女,過一輩子嗎?葉瑾之就這麼怕她懷上孩子麼?
蘇婉兒渾然覺得徹骨涼。她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不過,她還是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行了,這事不用你操心,我會吃藥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