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高飛?」安德烈重復著這個詞,突然覺得這個詞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不過若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的話,喬應該不會這麼大聲嚷嚷的。而且以喬的年紀似乎還不會有那種想法吧,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說你那張突然放松下來的表情是想怎樣啊,怎麼看上去像是奧利弗叔叔突然證實阿姨沒有多看一眼別的男人一樣。你是想做我叔叔那輩的長輩嗎?不對,以後你和瓊結婚了輩分最多比我高一點點,叫你叔叔我就虧了……」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沖過來的梅莉和瓊一起捂住了嘴,喬的話還真是越听越驚悚越听越不靠譜。她在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找好一些的比喻嗎?
「這……這個……」安德烈此刻也是繃直了身體,有些顫顫巍巍的看著掙扎不休的喬。他只是有些擔心的過頭而已,為什麼喬比他想的還要多?
「不要考慮的太深,安德烈。」喬納森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德烈,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喬納森輕輕的搖了搖頭。早說了,喬的話是不能夠深究的。
「喬,你這麼說的話瓊等下很可能會因為害羞暈過去的。」梅莉一本正經的說著,一邊的瓊則是臉色更紅了。要不是知道梅莉說話本來就是這麼的直接,她很可能會以為梅莉和喬是一類的。
「好吧,是我說的太直接了。」喬聳了聳肩,越過瓊的肩膀她突然注意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為了看清楚些,喬微微的將頭向前伸了些。
他們幾個是坐在學院長廊外的花園內的,喬所看到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就在長廊的石柱後。可能對方是想偷偷的觀察,所以隱藏起了身體,不過喬還是看到他了。
馬修看了看天,今天下午並沒有訓練也就打算繼續陪著喬他們幾個聊天喝茶。悠閑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剛要輕抿一口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道炙熱的視線看向了他。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還是繼續將杯中的紅茶飲了下去。這個奇怪感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在他放松休息的時候總有那麼道視線會膠著在他的身上,感覺卻又沒有任何的惡意。
「馬修,你看見那個東西了吧?」喬輕手輕腳的跑到了馬修的身後,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以馬修的實力沒道理發現不了那個東西啊,為什麼都不見他有所反應?
「你說的是那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嗎?」。馬修指了指那根石柱,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樣子。他已經習慣了,反正對方沒有露面的意思,他也懶得多問。
「你居然有仰慕者了嗎?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快告訴我這個神秘的仰慕者有沒有偷偷的送些什麼禮物給你?是吃的還是用的?」喬一臉的八卦,就像是學院食堂里的大嬸在談論著送菜進來的年輕小伙子是不是有對象一樣。
馬修的嘴角僵了一下,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喬居然喜歡討論這類的事?好像是從她住進女生寢室開始的,果然女人多了就會出現八卦。
而且……什麼叫神秘仰慕者?這個白乎乎的東西每次都會露出半個頭來,這哪里神秘了!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不過從他的特征來看應該是戰士學院的獸人。」將心中的吶喊壓下,馬修表面看上去風輕雲淡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特征……」喬品味著這個詞,似乎發現其中的關鍵所在了。「真的,那個白乎乎的毛絨絨的東西頭頂有兩個半圓形的耳朵!學院里有這麼弱小的獸人嗎?」。
戰士分學院內的獸人各個體型龐大肌肉扎實而且體毛異常的密實,眼前這個毛茸茸的東西好像和喬也是差不多高的吧。更別提這個石柱那麼的細,怎麼可能藏得住一個獸人?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喬納森注意到喬那張恍然大悟的臉,有些奇怪的順著她看著的方向望去。
「別回頭,嚇跑了我的新獵物你就等著給我的魔藥做試驗品吧!」喬上前垮了一大步,死死的抓著喬納森的手硬是拉住了他不讓他再向那邊望去。她可是還沒有下手呢,要是獵物先被嚇跑了喬納森就得負全責。
「別!別!別!我不看還不行嗎!」喬納森一听這話,立馬將臉又轉了回來。魔藥的試驗品啊,他可不想落得和哈尼爾一個下場。在這種情況下,他就要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石柱後的那半個腦袋有些緊張的抖了幾下,雪白柔軟的頭發上是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長而蓬松的劉海下一雙深棕色的大眼楮眨巴著,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露在外面了。
「這個算什麼品種?半圓形的耳朵,是豹人嗎?不對,豹人的耳朵還沒這麼圓的。可是說像熊人的話好像還沒有見過熊人里有這麼小個子的啊!」
「那個應該就是熊人吧!」梅莉非常肯定的說道,剛才她就發現喬在注意那個毛茸茸的東西了,她在仔細的觀察後可以確定這個耳朵應該是熊人的。
「嗯……看來是沒錯了,真想不到戰士系的熊人里竟然會有誰帶了孩子來。這是打算先為將來加入到奧蘭德學院探路嗎?還是說這個熊孩子……是布羅院長的親戚什麼的?」
「開什麼玩笑!」喬納森一拍桌子,從兩人的互動中他似乎明白些什麼了。很可能喬剛才說的新獵物是個獸人,可是他才剛弄明白了些情況喬竟然又開始了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
奧蘭德學院內除了老師和學生外只有負責後勤的人,不可能存在什麼將孩子帶進來養的事。喬這完全就是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激動什麼,又沒說是你的孩子。小聲點,等下我還要把他抓住然後好好的問問他是看上我們家馬修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