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梅莉眼簾的便是哈尼爾一手搭在喬的肩上,而喬渾身是泥漿的窩在水坑里。喬一見到梅莉來了,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揮開哈尼爾的手然後大喝一聲。
「梅莉揍他,這家伙居然把我推到了水坑里你要為我報仇啊」
喬那滿月復委屈憤怒無比的小臉和哈尼爾茫然無知不知所措的呆滯形成了很大的對比,哈尼爾一點也不明白喬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明明是他難得大發善心的想把喬拉上來不是嗎?
注視著梅莉有些懷疑的眼,喬不避不閃。要想讓別人相信自己的歪理首先要先騙過自己,這一點喬可以說是理解的非常透徹。果不其然,梅莉因為第一印象外加平時對哈尼爾和喬的關系馬上認定哈尼爾就是「犯人」。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直射哈尼爾的雙手,沒有反應過來的哈尼爾連躲都沒來得及躲就被打了個正著。隨後便是覺得雙手麻的沒了知覺,這分明就是兩級毀滅神技禁錮術啊。
「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幫你。」哈尼爾在意識到剛才梅莉用的只是禁錮術之後終于是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些,剛才要不是他沒意識到喬反咬他一口他早就可以避開了。
怒火中燒的哈尼爾雙手不能動,勉強只能用兩條手臂捧著獸神蛋。一雙眼憤怒的瞪著喬和梅莉,這個該死的家伙果然是不能對她有一點善意。
在梅莉的幫助下,喬終于月兌離了水坑。一得到自由喬就馬上雙手叉腰仰天長笑,笑了一會兒終于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吃了悶虧的哈尼爾身上。
讓你看,讓你看我倒霉,你可千萬不要被我逮到機會,睡覺的時候也要給我注意了喬冷笑著模了模臉上的雨水,那原本就是翡翠色的眼眸現在更加的幽深散發著如同惡狼似的綠光。
哈尼爾和喬互相瞪著對方,誰都不願意移開眼直到梅莉咳了兩聲兩人的目光才憤憤的挪開了。梅莉看了看哈尼爾那軟綿綿的雙手再看了看喬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已經明了剛才可能是一場「誤會」。
作為一個有責任心而且是非分明的人,梅莉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哈尼爾道個歉。想想自己剛才有些沖動,竟然沒想到哈尼爾這個人雖然蠻橫無理目中無人的但其實膽子不大還知道就算是和喬挑釁也不會做出過激的事來。這種推著喬下坑的事可能性很小,而且喬是什麼人她不推別人下去不錯了怎麼可能被別人推……
「嗯,我剛才不應該用神技。」稍稍想了一想,梅莉開口了。她平靜的看著因為憤怒呼哧呼哧不斷喘著粗氣的哈尼爾,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還在心里暗道哈尼爾太幼稚也太自不量力了。
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要有點「愧疚」的說一聲。
「用禁錮術還是梅莉心軟了呢,對付某些人就是要來個吞噬術什麼的,先把眼珠子和舌頭先銷毀了。」喬撇著嘴,翻了個白眼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一听這話,梅莉更是確定剛才哈尼爾肯定沒有害到喬。而喬之所以陷害他必定是因為他看了不該看的,然後還嘲笑了她。哎,大家都是五年級的學生了明年還要一起舉行成人禮,怎麼這行為和以前沒有一點變化反而是幼稚的變本加厲了呢。
冷哼一聲,哈尼爾不理會梅莉那不怎麼像是道歉的道歉。梅莉和喬就是一伙的,不管是不是被喬這個惡劣的家伙騙了最終她肯定是站在喬那邊的。如此想著,哈尼爾更是心里不痛快。要是他身邊也有這麼幾個可以信賴的朋友幫著也不用自己孤軍奮戰了,他的那些小跟班哪個不是看到喬就不敢大喘氣了。
在回山洞的路上他們一路無語,誰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那些負責采集的男生們看著臉色極差雙手軟綿綿的哈尼爾抱著個獸神蛋,喬則是渾身泥漿鼻孔朝天的讓雨水灌進去。這兩人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很大的摩擦嗎?心里雖是疑惑卻沒人開口詢問,畢竟這很可能會引火上身的。
「怎麼回事?」喬納森正坐在火堆旁將幾個土豆串起來烤,一回頭卻是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喬走了進來。一地的泥腳印就這麼進到了山洞口,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髒她就沒有再走進來了。
「采草藥的時候弄的。」的確是那個時候,不過原因就先忽略了吧。喬在洞口拍了拍外套,不過看那樣子是穿不了了還是到山洞後面的小池塘里洗洗吧。「我去洗洗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瓊很快拿了自己的外套跟了過去,梅莉也已經淋濕了還是讓她早些坐在洞里取暖吧。
哈尼爾默默的坐在角落用衣服擦了擦獸神蛋,然後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這個獸神蛋他還真是越看越喜歡啊,只要自己好好的對它輸出信仰之力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孵化出來的。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獸神呢?自己最喜歡的樣子又是什麼?
想著想著,哈尼爾想到了剛才喬的詛咒。豬?那種粉紅色圓滾滾的雜食性動物?甩了甩頭,這根本不可能這麼低級的動物怎麼可能是他的獸神,就算是拿來吃他都連踫都不想踫。
雙手還是有些麻,不過勉強已經能夠動了。這梅莉雖然討厭,不過下手至少比喬好了很多。哼哼,應該是她的實力太差的關系吧,想他要是真的認真起來絕對不是梅莉這樣的能比的。
哈尼爾揉了揉又冷又僵的手,將獸神蛋抱在懷里想象著孵化後會出現怎樣威武霸氣的獸神。
池塘邊,喬大步的走了下去將整個人都泡在了水里。草草的洗了個澡順便將衣服上的泥漿也全洗干淨了,瓊就站在池塘邊上拿著干淨的毛巾和外套等著她。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獨處了啊。」看著喬在那里擠著頭發里的水,瓊微微一笑。想想以前小時候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而現在長大了身邊的人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