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並不是膽子很小的人,只是這個時候听到那麼詭異的聲音難免會被嚇到。為了弄明白這個敲擊聲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喬慢慢的靠近了那個圓球。她覺得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不過這個聲音和剛才用反制術的時候又有些不太一樣。
這次的聲音更弱更悶,就像是隔著很厚的石板在敲擊。意識到這一點後,喬咽了口口水。難道說,自己的設想成真了?這東西里面還真的有別的什麼?
四周的蟲鳴聲慢慢的減弱了,好像都在傾听著這個奇異的聲音,這樣的安靜讓敲擊聲更加的突兀。喬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將耳朵貼了過去,然後靜靜的傾听著。
敲擊聲又持續了一會兒忽然就這麼戛然而止,喬的體溫通過微涼的表面慢慢的傳遞了進去。那又大又圓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卻也是很快便沒了動靜。不論喬之後怎麼拍打,都沒有了回應。
「睡眠不足產生的幻覺?」喬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會出現幻覺的。這東西一定是活的「看在你之前沒砸到我的份上,我就收留你了。等我回到學院一定會把你敲開來的」
喬下定決心後又推動著圓球,向著山洞的方向回去。會不會是獸神蛋呢?算了,要是回學院之前都找不到好的獸神蛋就把它滾回去吧……
第二天夜里,墨拉斯特的船抵達了維克多。所有人都上岸後馬上有安德烈安排的人先行前往港口回復他們的行蹤,另外也派人將他們帶往港口,預計到了早上就能夠到達港口處和所有人匯合。
那個長袍蒙面的年輕人一直沉默的帶著隊伍,就連維克多這邊負責接應的人也都是從侍從那里才了解了這次他們海路過來的情況。原本預計的十天行程因為風向的關系縮短了不少時間,再加上年輕人下令要以最快的速度航行更是讓船行駛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
「請問,你的這位主人是?」一個維克多的騎士小聲的詢問著那個侍從,他們一路都是這麼的沉默連交談都僅僅是一開始下船時的幾句。這讓維克多的士兵們非常奇怪這次墨拉斯特所派來的這支小隊,因為領隊的人居然是個不露臉也不知道名字的年輕人。
「並不是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只是我的主人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侍從的臉上一紅,覺得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名字以及身份是件非常羞愧的事。更何況,來接待他們的人還是維克多的一個伯爵,而他們這邊卻是提都沒有提到身份的事。這也讓侍從覺得他們對待維克多的貴族是有些無禮的。
那名騎士看出了侍從的尷尬,也就沒再多問。心里雖是疑惑,但是在親眼見過那艘墨拉斯特皇家特有的船隊後就沒有了半點懷疑。能夠出動這支船隊,足見墨拉斯特此次派出的是身份尊貴的貴族。
或許,這只是這位大人有些奇怪的嗜好而已。
破曉時分,墨拉斯特的小隊抵達了港口和其他的隊伍匯合。當即,肖恩便下令準備出航,海面已經平息時間正好。
「我是維克多大皇子安德烈。馬爾斯」安德烈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全身隱在長袍中的人,看得出他就是這次墨拉斯特派來救援的。光是這身打扮,安德烈根本無法判斷出對方是誰。墨拉斯特的伯爵以上貴族他都是認識的,從身形來看這個人顯然和那些貴族都對不上號。
出于禮貌,安德烈打算先自我介紹然後再等著對方亮明身份。這樣的話才能夠更好的溝通這件事情,避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墨拉斯特,沃倫親王。」那雙眼深沉而又淡漠,年輕人直直的望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安德烈淡淡的說道。對于貴族之間的交流,他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對他而言一上來便是要從身份開始介紹,這更像是某種攀比是很愚蠢很浪費時間的。
見對方連全名都沒有說出來,安德烈便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無禮。可是在听到親王這個頭餃後,安德烈不得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位沃倫親王。听這聲音似乎很年輕,可是墨拉斯特的親王不是早就已經……
「原來是沃倫親王,這次你從墨拉斯特趕來一路必定是非常的疲憊。」肖恩一開始也有些奇怪對方的裝扮,但是在听到他不冷不熱的介紹後便又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就是剛繼承了親王頭餃的人,听說他還很神秘從未在眾人面前露臉。
這一次墨拉斯特的國王會派他來,足以說明對這件事的重視。除去這貴族的頭餃,這位沃倫親王可是很有能力的。
德魯校長從帳篷內走了出來,掃視了一下站在外面的獸人戰士們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依舊冷漠嚴肅,卻是多了一些寬慰。終于是等到了出航前往獸神島的時候了。
稍稍側過身,德魯校長正好看到了側立在不遠處的沃倫親王。只是一眼,德魯校長的臉色就變了。原本平靜的不起波瀾的眼眸漸漸波濤洶涌了起來,那是一種激動和意外混合在一起的復雜感情,他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他。
可能是感覺到了德魯校長的注視,沃倫親王轉過了頭和德魯校長的視線對在了一起。相比德魯校長的激動,沃倫親王則是非常的淡然。畢竟他早就知道這次出事的是奧蘭德學院會遇上是肯定的事,而德魯校長則是一點都沒有準備的就看到他了。
「你……你的老師怎麼樣了?」平復了一下復雜激動的心情,許久德魯校長才開口問了一句。兩人都沒有動上一分,就這麼隔著幾人的距離。
「老師很好。」低沉冷漠的聲音簡單的回應著,沃倫親王那雙深不見底的內斂雙眸打量著這個消瘦憔悴的老人。听說德魯校長是個冷酷無情的人,這次為了那幾十個學生倒是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光從那濃的散不開的提神魔藥味便可以看出來,怕是硬撐了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