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那現在杰西就留在這里吧。等到一切都查清楚了,就會給出一個交代的。」珍妮絲听完喬的敘述後回答道。
「那就要繼續在這里打擾了。」嘴里說著打擾,杰西卻是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能這麼正大光明的回到這里,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就這樣,杰西暫時成為了喬的近侍負責跟在身後拎東西還有清理房間。大多都是些非常瑣碎的事,可杰西卻是樂在其中能夠找到其中的樂趣。
「這本書不是放在這里的,上面的標簽不是寫著的麼。」
「別拿著我的衣服傻笑,你個死變態的」
「快,幫我把拖鞋拿來」
喬覺得有了杰西以後有些事會變得更加讓人頭疼,主要是杰西也是個很邋遢的人從沒做過這些事。有時候還要喬先示範下或是在一邊監督杰西才能做的好,她只希望杰西能夠聰明些盡快上手這樣也省的她把那些事再做一遍。
「我也要一杯檸檬水」小喬看著忙的團團轉,在喬看不見的時候在偷笑的杰西嚷嚷道。她也挺喜歡現在的生活……
「好」一口應下,杰西屁顛屁顛的跑出去給小喬拿飲料。這樣的生活非常的平凡卻又很充實,比以前修煉以及旅行的感覺還要奇妙。
就在喬還在煩惱杰西需要多久能夠學會這些事的時候,珍妮絲那邊已經忙著調查了很多事。就在昨天,她已經收到了喬最初的收養者喬伊斯的回信。
看著信上的一行行娟秀小字,珍妮絲終于是露出了相當激動的表情。心跳加快,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眼前有些發白她趕緊撐住一旁的桌子穩定身形。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倒下。
「信中怎麼說?」娜塔莉趕緊上前將珍妮絲扶到一邊做下,焦急的詢問著。
杰西受傷回到這里的第二天,珍妮絲就收到消息找到了當初將孩子抱走的那個男僕。從那人的口中,她得知了一些和孩子有關的事。
那個男僕原本也是一個安插在皇宮內的棋子,那時候為了威脅李維讓他退位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誰曾想李維的動作更快,再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消息威脅的時候,叛黨已經有大部分被鎮壓了。那個男僕一見情形不對便立即將孩子扔了,然後便開始隱姓埋名的留在菲洛尼婭生活。
「全都對上了,那個孩子就是喬。不止是籃子和衣物對上了,就連時間和地點也對上了,伊芙神司非常肯定的給了答案。我們要找的孩子,真的是喬」急促的喘息,珍妮絲斷斷續續的說著,眼眶變得通紅隱隱的能夠看到水汽在不斷的彌漫。
找了十多年,終于是找到了,而且那個孩子就在身邊,這種幸福的感覺讓珍妮絲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太好了,太好了喬那孩子這些年應該過的很好,只是我們要怎麼開口呢?」娜塔莉也是激動的淚流滿面,接過喬伊斯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打濕了紙張又慢慢的順著紙角滑落。
「當初我在試探喬那個孩子的時候就發現她對于找回自己的親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或許是奧利弗公爵的照顧讓她並不缺乏關愛,又或許是她覺得她的親人是遺棄了她的。」珍妮絲平復了一下心情「不過我對她說過孩子的事,她應該會理解的。」
「那現在就去找她吧,我真的想就這麼抱著她再也不放手了。」娜塔莉當初因為生產的艱難,使得她只看了剛出生的孩子一眼就再也沒有抱到。如今又確認了喬的身份,現在已經無法平靜的坐在這里了。
珍妮絲又何嘗不高興呢,只是她還是有些猶豫。因為她想到了之前在喬的臥室里看到的情況,她總覺得喬在隱瞞些什麼,甚至在她說出希望喬是她的孫女時還表現出了一些抗拒。難道是她有哪里讓喬覺得不好嗎?
「到底要怎麼辦呢,我的孩子啊,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夠叫我一聲女乃女乃。」
夏日的午後有些悶熱,喬特意讓杰西捧著她要看的那些書來到了花園的秋千椅那邊。樹蔭下非常的涼爽舒適,斜靠著秋千椅喬一頁頁的翻看著手中的《桑尼洛伊大陸歷史》。
「今天怎麼突然想看這個了?」杰西記得喬最討厭看的就是那厚的能夠砸死人的歷史書了,怎麼今天特意翻出來然後這麼認真的看呢。
「最近想要午睡,但是精神太好了睡不著。所以要找個好辦法讓自己盡快的入睡~」喬指了指手里的書,然後懶洋洋的說道。
好吧,歷史書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如同催眠曲一樣的存在了。杰西揉了揉鼻子盡量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是很難受啊。不過,既然喬喜歡這樣的那他也就盡可能的滿足吧。
「現在反正也是閑著,你就自己去散散步或是修煉吧。」喬擺了擺手示意杰西可以離開了,有時候她還是比較享受一個人的感覺。那會讓她非常的放松,還能做些平時不能做的事。
「可是我覺得現在很好啊,等下要是你想睡著了我還能幫你哪個枕頭來。」要不是喬剛才沒說,他一定會在出來的時候就帶上的。
「我讓你去你就去,你都不需要修煉的嗎?」。
修煉嗎?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修煉了,不過他會空出時間來修煉的。畢竟現在的他需要盡快的晉升到戰士的巔峰,也只有那樣才能保護好喬。嗯,的確是要好好的修煉下。
等到杰西離開後,整個花園里就只剩下了喬和小喬兩個。遠遠的她們還能听到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不過現在這里是沒有其他人了。
「五級毀滅神技終于都學會了,只是一直沒空好好的練習下。現在杰西這家伙一走,我才有時間好好的試試啊。」將那厚重的書本扔在一邊,喬整了整衣服端正的坐在那里。
當初對付那三個狩獵者,喬用的是懲戒術,而這陣子她時不時的在翻看關于傀儡術練習的書籍。只可惜杰西這個近侍太盡責,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這讓喬很難真正的施展出來。
「傀儡術~傀儡術~」小喬興奮的攥著小拳頭,她等著這一刻也很久了。
「別急,慢慢來。」喬拍了拍小喬的頭,讓她安靜些,然後便集中精神開始將信仰之力慢慢的釋放出來。
「喬在哪里?」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剛釋放出深紫色毀滅力量的喬頓時心頭一震。眨眼的功夫那些深紫色的光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喬則是臉色難看的抬起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勞倫斯小姐正在花園內。」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喬從這與其中能夠听出應該是個近侍。
「我知道了。」
珍妮絲剛才去了一次喬那邊,卻沒有看到喬。然後一路詢問著女僕和侍衛終于打听到喬和杰西來到了這里。誰知道進到花園內,看到的就是臉色有些發白的喬。
「蕾娜塔夫人。」喬輕輕的叫了一聲,不過那臉色依舊很難看。要知道強行在短時間內將信仰之力收回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喬還在施展的是五級毀滅神技這可不止是難受而已。
現在的喬覺得頭疼的厲害,可她還要堅持著不讓自己流露出太多的痛苦之色。好在她的毀滅神技沒有完全施展開來,不然她可能就直接疼得暈過去了。
「你怎麼了,喬?」珍妮絲擔憂的看著喬那發白的唇色,一只手握住了喬的小手一只手撫上了喬的額頭。「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我幫你去拿點特級魔藥來」
特級魔藥?喬也顧不得頭疼,只是瞪大了眼看著焦急萬分的珍妮絲。特級藥水難道這麼不值錢了嗎,居然能夠這麼用?
「我沒什麼事,只是有點頭疼,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吧。」被珍妮絲抓著手,又被模著額頭,喬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避讓。她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不必這麼的擔心。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要好好的休息啊,不然的話怎麼有精力學習呢。」看看喬的確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珍妮絲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這一路,珍妮絲可是一直在想著要怎麼對喬開口的。她讓娜塔莉等消息,自己先來和喬談談。可真的看到喬以後,似乎又不知道從何說起。要不是喬剛才的表現讓珍妮絲分了心可能現在就是有些尷尬了。
「我知道了,蕾娜塔夫人。」
「你可以不用這麼叫我的」听到喬的稱呼,珍妮絲月兌口道。在喬奇怪的注視下,珍妮絲又加了一句「按照輩分來說,你可以叫我一聲女乃女乃呢。」
狐疑的看著表情期待緊張的珍妮絲,喬不是很明白珍妮絲的意思。要讓她叫珍妮絲一聲女乃女乃嗎?可是為什麼呢?她總覺得珍妮絲的期待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所以她一時之間就只是這麼定定的看著珍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