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眼見馬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顧及到它,這才敢露出貪婪的神色。那瓶魔藥真是很亮很漂亮,要是能夠有一個那麼到時候要去追求別的母鴉可就沒有什麼懸念了。哎,可惜了,它是沒什麼希望的……
小心的收起魔藥和小紙片,馬修讓自己不要太激動的把小木盒也留下。從一邊的桌上拿來紙筆,坐在桌前想著要怎麼回信給喬。到底該怎麼寫,寫多少,要用什麼口氣寫?無數個問題在馬修的腦海中環繞著。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馬修才將回信寫完。看著紙上的墨跡,嘴角露出了一抹頗具深意的微笑,這是帶著有些壞壞的也有些讓人著迷的微笑。看到他的回信,喬一定也會很「放心」的
鴉再次帶著這個小包裹振翅飛向了維克多的方向,心里還是惦記著馬修手里的魔藥。不過一想到這次能夠拿到雙份的報酬它就心情極佳,可它卻沒好好的想想這是它本就應得的。
將魔藥放在貼身的小袋中,里面也有和剛才小木盒一樣材質的盒子。原本裝的滿滿的木盒此刻只剩下了那個空的墨綠色四方形魔藥瓶,還有就是這瓶剛放進去的治愈系魔藥。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治愈系魔藥呢?」馬修現在正是需要治療的時候,可是他卻有些舍不得將這瓶魔藥喝下。看著這瓶魔藥會讓他想到喬那燦爛靈動的笑容,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貼心和溫暖。
幾天後
「回來的有些早啊」女生宿舍內已經有些學員入住了,所以喬早早的將杰西趕到了員工宿舍。平靜的校園也漸漸的有了些生氣,濕熱的空氣都因為學員們青春洋溢的氣氛變得干爽了起來。
鴉看上去似乎是瘦了一些,不過眼楮仍舊是炯炯有神。它傲然的站在房間內最高的書櫃上,不斷的揮動著自己腿上的包裹來吸引喬的注意。
「行了行了,我又沒瞎怎麼可能沒看到你,還有那個包裹。」從椅子上站起身,喬走到了書櫃旁仰視著那只臭美的鴉。誰教的像誰,這鳥和杰西還真是像。
鴉仍舊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它在等喬會拿出什麼報酬,這次還要雙份的。不能像馬修那樣的賒賬
「桌子上的是前幾天我讓杰西出去買的琉璃手鏈,你拿去吧」
鴉還是沒有動,即使這次的報酬比平時豐厚了不少,但這也算是一個人給的吧……
「毛不想要了麼?」終于,喬有些不耐煩了。她本就討厭抬著頭和別人說話,更何況是這只鳥呢。現在更是一副拿著東西威脅她的樣子,真是嫌自己的毛長的太多需要換一批新的了。
「嘎嘎——」鴉趕忙叫喚了幾聲,表示自己對喬是極其忠心的。它可是再也不敢讓喬太靠近了,作為一只漂亮的公鴉它的毛可是非常重要的。當然了為了求偶時能夠比一般的公鴉更加有利,這報酬也是不能含糊的。
連跳帶揮翅膀的想要將馬修的事告訴喬,不過喬不明白鴉這怪異的舉動還有鳥語。相反的,她更加堅定了要把鴉的毛給拔了的想法。
「它好像在說馬修沒有給它報酬。」小喬看了一會兒算是有些明白了,畢竟獸神在溝通方面比一般的人類更方便。就算不是一個品種的也是能夠大概的明白對方的意思。
「什麼?」難怪鴉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沒有拿到報酬啊想了想鴉平時貪心的樣子,喬心頭的怒火稍稍熄了些。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能拿著東西來威脅她「你沒有把馬修的眼珠子給啄回來麼?」
馬修這家伙居然要讓自己付錢麼?太可惡了,先不說他之前「無視」自己,這才剛寫信給他居然還要她來付報酬嗎?一想到這,喬馬上危險的半眯著眼盯著瑟瑟發抖听到馬修名字就焉了似的鴉。
它哪里敢啄馬修的眼珠啊,除非它不想要繼續這麼好吃好喝的活下去了。要不是被他們帶出了怪物森林,它這只離群的鴉怎麼可能生活的這麼滋潤。越是了解這些人類,它越是覺得自己要懂得察言觀色,不然的話這身漂亮的毛就是最大的受害對象了。
眨了眨眼,鴉用最無辜和渴望的眼神望著喬。要是再得不到什麼,它也只能為了自己的這身毛舍棄這一次的報酬了。哎,身為一個勤勞的信使為什麼就不能得到些更好的待遇呢?
「下來」做了個深呼吸,喬硬是壓下了直接把鴉的毛拔下的沖動。對方只是一只鳥而已,自己要是遷怒它實在是太欺負鳥了。再說了,要氣也要氣馬修那家伙。沒有卡怎麼了,平時也不是沒有錢讓他帶在身上的,怎麼連這點報酬都付不出?
到最後喬都不知道氣的是馬修用了「她」的錢,還是馬修沒有給鴉報酬是因為他過的很「艱苦」。
鴉縮著腦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喬,不過在看到喬打開了首飾盒便歡快的跳了過去。這可是首飾盒,不是平時那些小東西就算知道喬身邊的首飾不會很多,但鴉也知道這東西雖少但是價值卻是很高的。
拿著從喬那里得到的綠翡翠頸鏈,鴉得瑟的揮動著翅膀就在學院的上空饒了一圈。走在下面的學生,有的也被那顆綠翡翠給閃到了眼,只是抬頭的時候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個飛速離開的黑影而已。
「混蛋,好不容易有空拿著他的卡出去買了新的東西,居然就這麼沒了」喬的手放在首飾盒上,里面的首飾一目了然。相比這次買的頸鏈,喬更舍不得之前在維克多主城用馬修的卡買下的首飾。所以,最終還是將這新買的首飾給了鴉。
花別人的錢,得在別人的面前才有成就感
「包裹~包裹~」小喬在喬和鴉為了報酬的事對峙的時候就一直期待著看看包裹里的是什麼,看包裹打包的樣子應該是馬修後來弄的。不然的話她還真的以為馬修都沒有打開來過呢。
一把將外面的包裝給扯開,里面躺著的是她之前存放魔藥的木盒。喬先是拿起來晃動了一下發現里面的重量輕了,更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沒什麼聲音,難道是空的?
打開木盒,喬看到了里面躺著的一張薄紙。她沒有拿起來,因為這張紙就是這麼平攤在那里的而且一目了然。
小喬湊過來也看向了盒底,在看到紙上的內容後悄悄的咽了口口水。
「馬修」
遠在菲洛尼婭的馬修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回頭望向了維克多的方向。要是那鴉速度快些的話喬應該已經收到他的回信了吧,希望小喬不會被喬的樣子嚇到……
「該死的家伙,他還真是把我的話記得一清二楚啊」喬握著手里的木盒,明明非常牢固的木盒這時卻發出了「咯咯」的響聲,就好像再過不就這木盒就要變成木片了。
「呃,這不是好事嗎?喬你總是討厭看麻煩的東西,上次也是你自己說的回信的時候只要回個圈表示看到了就可以的。」小喬壯著膽子為馬修辯解了一句。馬修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呢,還是這麼喜歡讓喬跳腳。
「我可以這麼回他,他怎麼能這麼回我呢虧我還特地把那句話寫的端正些了再送去的,就是不想讓他覺得我還是那種只會惡作劇不知道做正事的人。可他居然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我畫了一個圈,想死麼?想死麼?」
牢牢的盯著紙上那畫的圓潤飽滿的圈,喬覺得自己現在的眼楮應該會被氣的變成血紅。或許喬自己都沒發現,她每次在跳腳的時候都有種撒嬌的味道。那種感覺是平時都體會不到的,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展現出那隱藏的可愛小習慣。
為了這個圈的事,喬一整天臉都是紅撲撲的,不過在看到她那打結似的眉頭大家都知道這紅暈不是什麼好事。
「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安靜的听完喬對馬修的種種抱怨,姬兒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問喬的下一步打算。瓊被殺手追殺的事她是知道的,不只如此她更是和喬一起商量過要怎麼辦。
喬視為重要的朋友也就是她姬兒的朋友,即使和瓊沒有接觸過她也相信能夠讓喬這麼在意的人一定不會是一般人。更何況,當初是奧利弗家族收養了喬,可以說他們是有恩與奧斯汀家族的。光是這一點,她也要力所能及的幫些忙。
「那些人現在一定想知道瓊的動靜,依我看瓊回到公爵府前還會遇到偷襲,不過最終還是能順利回家的。畢竟,我已經早早的通知了叔叔讓他盡快的暗中部署了。以叔叔的能力,那些殺手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偷襲。」
喬信心滿滿的笑著,要是奧利弗公爵在自己的地盤上提前布置卻連這些個殺手都無法擺平那可就不像是她的叔叔了。考慮到維克多這邊眾多的殺手已經攻擊過瓊,喬猜測潛入菲洛尼婭的殺手不會太多。要知道,精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湊到這麼多的,即使狩獵者的背後是赫拉克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