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特覺得有些難堪,冷家和安德家的地位相當,而這次的事情說難辦也不難辦,冷曜提出的條件足以嬌換這件事,只是自己的叔叔卻是死咬著不放,令他覺得勉上掛不住,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得罪眼前的人實在是件劃不來的事,藍斯特怎麼樣也覺得叔叔這事情反對的蹊蹺。
「……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涉及到了原則問題,就不能讓步的。」冷曜把話盡量說地委婉,有些事情不能扯得太過直白,尤其對象是和自己差不多地位的藍斯特,如果是下屬的話,冷曜應該就會毫不猶豫地大發怒火吧!
「唉,抱歉。」藍斯特見冷曜的態度坦然,心里變暗暗下定決心,回去要好好查查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情都半不好的話,那他和冷曜之間的合作也算是完了。
冷曜只是勾唇一笑,算是回應,也不再討論這件事情,隨口將話題岔開了去。
兩人談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把話題轉回到《信仰》,藍斯特也有玩,但是並沒有像冷曜那樣投注大半心力在上面,只是三不五時上去打個醬油,冷曜听了倒覺得藍斯特的玩法有點像綰綰,只是在線的時間沒那沒那麼長罷了。
藍斯特對《信仰》的前景頗為看好,只是安德家大業大,要騰出人手去專管這塊實在覺得麻煩,而且看著《信仰》這塊大餅的人多了去,到最後能夠分到利益恐怕也只是有限,所以到現在安德家也只是派了人進去,也沒有擴大勢力的打算。
所以冷曜就把他對《信仰》的打算說了,藍斯特的初生城市也是在水之都,因此他一點也不擔心藍思特會把他的打算告訴和他競爭的兄弟們,因為那樣做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還白白得罪冷曜。
「你不打算接手家主?」藍斯特有些意外,冷家人的習性他略有耳聞,只是親耳听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冷曜點點頭,也不隱瞞,藍斯特是個值得結交的人,自己身邊親近一點的人都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因此便趁機向藍思特表明了藍思特在自己眼中的地位。
「我一向厭煩那些事情,若不是沒辦法全部丟開,我才懶得去管。」冷曜自己也很清楚,若是自己全丟了開,他恐怕沒有現在這樣舒適的日子過。
藍斯特听了就笑了︰「其他家的人都是趨之若鶩,就你們家避之唯恐不及。」
冷曜挑了眉,「當然,我家老頭也是運氣不好,實力太差,跑得又慢,不然家主哪輪的到他!」言下之意,這是冷家的傳統。
藍斯特無法理解,不過冷家人在骨子里的那股叛逆野性到是很讓他好奇,從小他所受到的教育,里面從來就沒有這條的,讓他有點羨慕,他從出生開始,一切的道路就已經被安排好了,他只需要穩當地走在上面就好,至於隨不隨自己心意,就不是他能夠想的,長輩們都說,這是責任,而因為這個責任他確實享受到了比其他兄弟更多的特權,但是同時也讓他喘不過氣,所以看到冷曜他們那樣,至少還有個掙扎的空間、過程,他特別艷羨。
而且冷家人都缺少一種壯大的野心,讓他結交相處起來特別輕松,他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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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和莉莎曼聊得很開心,莉莎曼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各式各樣的奇特風光都在她的腳下走過,綰綰听著莉莎曼說起這些,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為莉莎曼說的那些奇景而著迷,心想著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莉莎曼看綰綰那入迷的表情,頗有成就感,綰綰這女孩兒她是越看越喜歡,甚至有些嫉妒普爾那老頭子收了個這麼惹人疼愛的學生。
「……照您這樣說,那走遍世界各個角落,豈不是要很厲害才行?」綰綰發現,不管是普爾、哥德還是莉莎曼,他們各個是高手,難怪可以一個人浪跡天涯,就不曉得何時自己才能到達那樣的高度?
「其實你也不必太擔心,有很多事情是自然而然……」莉莎曼說的有些感概,綰綰不大懂,「你以後就會知到了。」莉莎曼只是給了綰綰安撫的微笑。
莉莎曼懂得一些佔卜之術,自然看出了綰綰的與眾不同,只是身為命運的窺探者,有時候就只能苦苦將窺得的秘密放在心里,怎麼樣都不能說,命運是最討厭被人插手的。
綰綰見莉莎曼不肯多說,心想大概其中有些忌諱,所以也跟著撇開不提,轉而跟莉莎曼說起了刺繡……莉莎曼送了綰綰幾把傘,有下雨天撐的,有出太陽撐的,其中里頭就有把小陽傘上刺了繡,綰綰看了十分感興趣。
然後又說起了Mr.P,綰綰記得冷曜說過,他也在水之都中,只是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他,「我有個朋友,他是個時裝設計師,叫做Mr.P,我身上的衣服就全都是他做的。」說著就站了起來,綰綰身上穿的正是冷曜拿給她的那套月牙白的澎澎裙。
「我還在想呢!水之都中竟有這麼厲害的裁縫,我竟然都不知道,原來是在你們冒險者中!」莉莎曼眼中閃過一抹欣賞,她多年的裁縫、刺繡經驗,早看出了綰綰這身衣服不簡單,做工精細,又別具巧思,雖說綰綰的身材是那種穿什麼都好看的,但是這身衣服確實也足夠出挑。
綰綰笑笑點點頭,Mr.P的手藝真的很不賴,在游戲中也沒有落下一點,心想著哪天介紹Mr.P和莉莎曼認識認識好了,他們應該都會很開心才是。
想著綰綰便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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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和阿遲兩人蹲在樹叢中間,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雨越下越大,遠處那若隱若現的「嗡嗡」聲和雨滴打在樹葉上不絕於耳的滴答聲,兩人變得有些煩躁,雨水很冷,就算斗篷擋著也敵不過越來越大的雨勢,阿拓地狀狂還好一些,因為是戰士,身上穿的鎧甲不會因為雨水濕透了而貼在身上,阿遲就顯得狼狽許多,身為布衣職業的他,身上的法袍幾乎濕得徹底,就這樣服貼在身上,阿遲覺得身上好像有蟲在爬一樣的不適,一直扭著身體,蹲也不蹲好,頻頻換姿勢,搞得一旁的阿拓抱怨連連。
「阿遲,你身上是長了蟲啊?動個不停。」阿拓抱怨。
「誰長蟲啊?你才長蟲!」阿遲身上已經不舒服了,臭阿拓還拿話刺他。
「哼,動來動去的不是長蟲是什麼!」阿拓不屑的說。
阿遲卻難得地沒有回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拓也難得地沒有趁機打蛇隨棍上,訕訕地閉了嘴。
沒一會兒,阿拓就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阿遲︰「小九怎麼去這麼久?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
「就算出了意外,我們也幫不了他啊。」阿遲顯然也在想這問題,他和阿拓,一個是牧師,一個是戰士,都不是擅長隱匿行蹤、打探消息的人,而且他們倆的身手跟等級也沒有九天高,「不過系統沒有提示隊友死亡,應該就是沒事吧!」
阿拓顯得有些低落,就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大狗一樣,阿遲忍不住拍了拍他的頭,安慰他說︰「九天是練級狂人,听說就連當初第一個達到10級的冷曜都被他超過了。」
「你從哪邊听來的?」阿拓驚訝的問,他們兩人都知道最近九天和冷曜搭上了線,只是九天對冷曜的情況沒有多說,他們就不方便問。
「城里到處都有注意冷曜的人。」阿遲輕描淡寫地說,「他們都還不知道九天和冷曜已經認識了,昨天還來找過我,說是冷曜最近練級沒那麼勤了,就連他們的老大都超過了。」雖然不曉得是不是真的,但是照情況看來,除非冷曜開了外掛,不然等級應該是無法超過九天的。
阿拓听到阿遲提到了「他們」,臉上就有些不屑,「他們還想著要扳倒冷曜?」城中一直存在著一股反冷曜的勢力,是由一群群小型勢力所組成的聯盟,他們一直主張冷曜太過霸道,將他們的生存空間都給佔走了,一直在拉攏鼓吹他們這些中立的職業玩家。
不過顯然成效不彰,明眼人都知道這群人根本就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冷曜的手下可都是低調的很,從開服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傳出任何有關冷曜一夥的負面消息,反倒是那些口口聲聲說被壓榨的人,三天兩頭包場、清場的,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不知道引發多少次小型的械斗,弱不是城中有城衛軍巡邏,恐怕水之都就會像地下城那樣,不得安生。
他們這些中立的職業玩家早就看那群人不耐煩了,偏偏那群人還很沒眼色,三天兩頭派說客上門,讓人煩不勝煩,要不是九天和冷曜不想太早將他們的合作曝光,他和阿拓早就說出來了。
「他們又來找你了?我記得上次他們不是才想強買一套牧師裝備?」阿拓很佩服他們的厚臉皮,當初阿遲不肯賣裝備,因為那套是他好不容易湊齊的,當然不肯賣,而且他們的出價還很不要臉的要阿遲給個友情價,連成本都補不回來,還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弄的阿遲不想上線,最後還是阿遲大發雷霆,罵了好些難听地話,他們才灰溜溜地放棄了,臨走還不忘落下狠話,沒想到這麼快又貼了上來。
正當阿拓感概的時候,兩人同時接到了九天的訊息︰
快走!是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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