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九天和笑慕然听了都眼楮一亮,看向朵朵,眼楮閃著光期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曾在圖書館的書上看過有段傳說,這段傳說你們應該也是知道的。」朵朵笑著說,又見九天和笑慕然略略皺眉思考後又了然的表情,才接著說︰「我們都知道《信仰》的背景設定,大致是神魔之戰,但是實際狀況如何,卻是沒有半點消息透出來,我想應該這就是要由我們玩家去發掘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很可能找到那場戰爭的一點線索?」九天問。
朵朵點點頭,「我曾經翻閱有關於水之都的歷史,雖然只留下了只字片語,但是大概可以看出,那場戰爭最慘烈的時候,這片大陸是沒有安全的地方的。」
「……也許這里是曾經的戰場?」笑慕然接著下去問。
「可能,畢竟那石碑寫了『山神廟』,雖然我沒看過哪本書上有提到山神,但是想來應該是有可能的。」
《信仰》中的背景設定為多神信仰,哪邊冒出了個不見經傳的小神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笑慕然點點頭,「我讓人到圖書館去查查,還有城中總會有幾個知道一些往事的老人。」九天也沒有反對,笑慕然便將事情交代了下去。
朵朵也點點頭,「我手邊還有幾本借來的書,再翻翻看有沒有線索……只不過,這地方怪陰森的,還是早點處理完的好。」說完,還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小山坳雖然沒有在出現怪物,但是就是有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朵朵說完就轉身走回到糖糖那邊坐了下來,而笑慕然和九天則是跟著卷起袖子下去幫著清理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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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被冷曜帶了下山。
「真的不用留下來幫忙嗎?」綰綰有點擔心,剛剛她看了,那片山壁很大呢!清理藤蔓可不是件輕松的活,而且冷曜帶過去的都是精英,平常拿拿筆、動動手指便好,哪做過這些事。
「不用擔心,他們會做好的。」冷曜笑了笑,一臉理所當然。
綰綰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到了最後還是閉了嘴,冷曜決定的事情通常很難改變,更何況就算自己轉回去,冷曜還會放任自己去清理藤蔓不成?
「不然,我們回去城里吧?去找哥德爺爺,說不定哥德爺爺知道些什麼呢!」幫忙不一定要留下來,回到城理查找資料也是種幫忙,綰綰之前是和哥德借了些書,但是她對於海洋的故事比較感興趣,所以在閱讀的時候,多多少少帶了些選擇性,早知道就認真點看了!
「……也不用,你還記得之前從哥德那邊拿來的書嗎?」城主諾亞曾經和他暗示過的,後來去找了哥德,拿了一套過來,只是礙於儲物戒指的容量太小了,書袋也莊不了這麼多,便通通放到了綰綰的小房間里。
「嗯嗯。」綰綰對那套書記憶深刻,看了都讓人佩服游戲的設計人員是怎麼生出這套書來,那是一套深藍色書皮的硬皮精裝書,上面還燙著金色的花體字,整整30本,一想到這游戲里現在台面上的城市就有3座,還沒公開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每座城市都要寫上這麼一部書,那要花多少力氣呀!
不過這套書拿到了她的小房間後,他們卻都沒什麼時間看,一直到現在兩人連一本都還沒有看完,當然沒時間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書中的文體實在是晦澀難懂,並不是平常他們讀的白話,常常一句話里總是七彎八拐的要猜上一猜,才能知道里面再說什麼,甚至可能不只一種意思,再不然就是常常一大段話說下來,才發現其實只是在贊美天空為什麼這麼藍、海為什麼這麼清澈。
總之就是有時言之太過有物,再不然就是使用了許多空泛的形容詞匯,看這書傷腦的很。
「你的意思是要去查那套書?」說著綰綰秀氣的鼻子皺了皺,好不可愛。
「嗯,不喜歡那套書?」冷曜忍不住伸手捏捏綰綰的小鼻子,綰綰嗔了他一眼,笑著拍下他作怪的手。
「不是不喜歡,而是那書看起來太費腦力,我看吶,說不定我們還沒查到,這事情就已經結束了呢!」那唉聲嘆氣的可愛樣子,讓冷曜原本因為計畫被打亂而壞起來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有總比沒有好。」若是以往的他,才不會自己去翻書呢!直接把書丟給笑慕然他們便是,不過既然綰綰想幫忙,倒是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只要冷曜和綰綰在一起時,就不喜歡用傳送工具,就愛和她手牽手散步,這樣總讓他覺得時間都為了他們而暫停的一樣,他太過忙碌,而他們相識的時間太短,他總怕著她的心是不是會被人趁虛而入。
綰綰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冷曜,有些不安,總覺得這空氣就像要結冰一樣,遲滯而生冷。
她搖了搖和冷曜交握的手,冷曜疑惑地轉過頭去,就對上了一雙盛滿擔心的眸子,那目光清澈,把他內心的一點不安都洗了乾淨,冷曜朝綰綰安撫地笑了笑。
兩人回到了城內,就接到了笑慕然的訊息,看了之後,冷曜決定回去翻那套難搞的書,關於那場神魔大戰的歷史,在其他他看過的書上都著墨不多,只剩下這部令人頭痛的書。
回到了交易所的小房間內,冷曜就拿起了書開始翻閱,綰綰看著冷曜那皺成深深的「川」字的眉頭,想了想就和冷藥打了聲招呼出了房間,往廚房而去。
她做的點心、食物都留在了那小山坳里面,儲物戒指里完全沒了食物的蹤跡,她打算再去廚房做一點出來,又從個人倉庫內拿了不少食材,就進了廚房。
剛進廚房就看見普爾正悠哉的品茶,綰綰微微一笑,她總覺得普爾老師自從莉莎曼阿姨來到水之都之後,似乎年輕了許多,是不是因為春天的腳步近了呢?
「老師!」她出聲打了招呼。
普爾這才注意到了綰綰,「喔,丫頭今天怎麼會有空啊?」他記得今天冷曜要帶綰綰上山,本以為要明天才會見到人。
「山上出了點事情,曜就提前帶我下山了。」綰綰一邊笑著說,一編取出食材,「我之前做的食物都留在山上了,所以就過來借廚房。」
「出了事?」普爾饒有興致地問。
綰綰看普爾似乎有興趣的樣子,就把山上的情況說給了他听,說完,只見普爾安靜地喝茶,不發一語。
綰綰雖覺得疑惑,但是見普爾不說話,便也不去多問,只是繼續手上的工作。
「山神啊……」突然听見普爾低低的嘆息聲,綰綰的手一頓才又繼續揉面團。
「雖然我不是水之都的老人,但是那個年代發生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那都是老一輩口耳相傳下來的傳說了……」普爾的語氣帶了感概,「那場戰爭打了很久,戰火四處蔓延,就連像水之都這樣遠離戰場的地方也不能幸免。」接著普爾眯起了眼,似乎是在回憶過去。
綰綰看向普爾,只見他那滿頭的銀絲閃爍著光。
「山神廟在那場戰爭中很常見,只要有山就會蓋座山神廟。」普爾看綰綰听得認真,他也就樂地講古,「所謂的山神吶,其實不是神,而是人們選出來的英雄!」
綰綰驚訝的看著普爾,山神不是神,是人?這其中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呢!這個世界很尊敬神靈,人若是冒了神的名諱可是大不敬呢!
「在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了,惡魔的手段太過狡詐,他們甚至比神靈更懂地人心,牠們樂於窺探、樂於引誘、樂於控制,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墮入了魔道,幾乎所有的神靈都投入了戰爭,無暇顧及人們的祈禱,最後逼不得已,才從人們之中選出心靈純潔的人來代理神的職務。」
綰綰听了,就覺得這內容很熟悉,不就跟她被選做聖女有點像嗎?只是……現在也沒有什麼戰爭啊……綰綰等著普爾繼續說,打算等普爾說完再把心里的疑惑問清楚。
「神的職務中,有個職務就是要鎮守領土,每個神都有勢力範圍的,只是當時神靈都投入戰爭,這鎮守領土就不夠人手了,神官們也都因此焦頭爛額,最後那些被選中的人就派出了大部分去鎮守在各處,並修蓋了山神廟,那些人便在神廟之中以神之明祈禱著。」
綰綰注意到了,普爾只說「被選中的那些人」,但是怎麼又在一開始說是「英雄」呢?她把疑問提了出來。
普爾笑了笑,「那時的他們還不是英雄,他們終究是人,甚至連神官都不是,怎麼可能就這樣代理了神的職務呢?山神廟雖然暫時穩定了一陣子的安寧,但是惡魔卻是無孔不入,人的內心是脆弱的,惡魔就看中了這點,在安寧了一陣子之後,惡魔大舉地反擊,一時生靈涂炭,那些被選中的人為了拯救無辜的生靈,用自己的性命做為代價,將那些入侵的惡魔給趕了回去……
幸存的人們在經過一番生死之後,對於惡魔的突然撤退感到奇怪,直到有人到山神廟中查看,才發現在里面的人都已經身亡了……而且在各地的山神廟都是如此,神靈和人們都感念他們的犧牲,所以才以『英雄』來稱呼他們……」
綰綰听了有些動容,她生長的世界里,就沒有這樣為大局犧牲的豪情壯志,不管是什麼人,到了最後都還是想著自己,落在別人身上的災禍,就只能請那些倒楣蛋自求多福了。
「那為什麼那小山坳里的山神廟會敗落成那樣呢?」綰綰突然覺得不對,普爾似乎還有未竟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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