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豬肥大的正沖著馬瑞和高虎,不停刨地的蹄子揚起陣陣沙土,雖然馬瑞和高虎離撕殺場地有一段的距離,但緊盯著帶頭獸化人的馬銳仍然看到了它眼楮里的精光。
「總教官,那三個獸化人看來要反擊了,這頭豬估計要倒霉了。」
高虎雖然沒有靈眼,但他對戰斗的老辣讓他比馬瑞更清楚場中變化,巨豬晃動的腦袋有點輕飄的步伐,還有遲緩了幾秒的攻擊,都讓他知道,這頭巨豬體力正在快速的消耗著,反觀那三個獸化人,雖然人人身上都帶傷,但奔跑的速度並沒有絲毫停滯。
「那個女獸化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生出了智慧的那個。」高虎手指著三個獸化人中唯一的女性,眼楮里閃著精光。
馬瑞有些佩服的看了高虎一眼,她有靈眼,當然很容易的分辨出那個生出了智慧,可沒靈眼的高虎就憑著對戰斗的敏銳,老辣的分辨出誰是指揮者。
「是的,總教官。」馬瑞點了點頭,本想說點自己的想法,可轉頭看了看正緊鎖眉頭的高虎,還是做罷,自己在高虎面前還是太女敕,在戰斗方面高虎無疑才是專家,多听多看多觀察,跟才能彌補自己這方面的差距。
馬瑞緊盯著場中戰斗,巨豬又沖鋒了一次,這次有一個獸化人躲閃不及,被巨豬的一只獠牙劃過大腿。
大腿受傷,獸化人的速度和靈敏度大受影響,被乘機掉轉頭來的巨豬一獠牙從月復部插在地上,一聲淒厲的慘叫,巨豬一仰頭挑起還在拼命掙扎的獸化人,死命的在旁邊的樹旁猛甩巨頭,「砰,砰」的幾聲腦袋撞擊樹干的聲音,讓獸化人的叫聲漸漸弱了下去。
另外兩個獸化人的綠眼楮離冒出了絲絲紅光,听著同伴的慘叫,他們也發出淒厲的叫聲,奮不顧身的沖到了巨豬的身側,用兩只無比鋒利的爪子奮力攻擊著巨豬相對柔軟的肚子。
「嘶」巨豬的月復部瞬間就出現了幾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吃痛的巨豬忙舍棄了正打算虐到底的獸化人,猛的一甩頭,把已經昏死過的獸化人拋了出去。
獸化人的月復部傷口在甩動中已經越撕越大,被巨豬那麼奮力一甩然後獠牙在向上一輕挑,本就是一個大洞的傷口立時變成開膛破肚,僅有一根脊柱連著,「砰」的一聲落在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一股股的鮮血帶著內髒沿著一條拋物線,灑滿了一地。
場中的情況突然發生變化,剛要反擊的獸化人轉眼就死掉了一個,剩下的兩個獸化人面對反過頭來猛用獠牙橫掃的巨豬,也忙迅速跑開,弓著腰伸出鮮紅的舌頭舌忝著爪子上帶下來的豬肉。
剛才還在想如果獸化人殺了巨豬,自己要怎樣來防止三個獸化人耍花招,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解決了,可現在卻看到一條由心,肝,脾,肺,腸子鋪成的血路,沿伸到一個死了不能再死的只連著一根脊柱的獸化人時,馬瑞依然有些忍不住想吐。
「獸化人想贏沒那麼容易,野豬是比老虎和獅子還要可怕的動物,特別是獨豬,只是」緊鎖眉頭的高虎也一直關注著場中的變化,看到發生的一幕並不吃驚,只對馬瑞淡淡的解釋著。
「總教官,只是什麼?」馬瑞覺察到高虎的話中帶著疑慮。
高虎瞥了一眼正在互相對峙中的巨豬,緊皺的眉頭松了松說︰「這里已經是市區邊緣了,現在就連郊區的地方都快人滿為患了,這野豬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而且看它的樣子並不是任何一種我認識的品種,這點很奇怪,還有,這樣的巨豬如果只是單獨的一只還好說,如果是一個種群就很麻煩了。」
「總教官的意思是我明白了。」馬瑞的眼楮朝巨豬的身上看去,剛才一直都在注意獸化人,沒有仔細觀察只是覺得巨大的像頭象,現在听高虎那麼一說後,再仔細看看,發現了不少奇怪的地方。
這頭巨大的豬和電視上看到的野豬不太一樣,除了嘴里冒出的兩根閃著寒光的獠牙,其他地方更像飼養場里養的大白豬,就連身上根根直立的剛針般的豬毛都是白色的,和身體不相稱的是一根很短很小的豬尾巴,垂下來卷成一個圈的緊貼在上,把豬的肛門蓋得嚴嚴實實,就像天生就蓋在上面一樣,無論多大的動作都沒有移動絲毫。白白的豬蹄上的光澤有些異樣,並不是骨質和角質的那種柔和的光澤,而是更像白色合金的冰冷光澤。
這豬難道是附近的養殖場里的豬變異而來的嗎?是全部都變異成這樣,還是只是部分?現在的這片林子里還有其它的巨豬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出現在馬瑞的腦子里,她現在看像巨豬的眼神在發生著改變,原以為獸化人是個很大的威脅,可現在才發現,變異的動物似乎比變異的人更具危險性。
高虎和馬瑞蹲在一叢很密的灌木後面,前面還有幾棵高大的樹木做遮擋,從撕殺的場地看過來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們,再加上高虎和馬瑞一直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就連說話都是很小聲,而且場中的雙方都在拼命,也不太可能分心注意他們。
所以,馬瑞把听力放在了其他的幾個方向,防止附近有其他的危險動物路過,只用眼楮觀察著場中的打斗,而高虎雖然也在注意場中的動靜,但卻是以他現在的听力範圍作為標準,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被那個帶頭的獸化人盯上了。
帶頭的獸化人悲慘的眼神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同伴,她知道她們現在的勝算越來越低了,想要逃跑,卻不一定逃得過四只蹄子的巨豬,繼續撕殺,她不相信只剩下的兩個人會是巨豬的對手,她在飛速思考著,怎樣才能把眼前的死敵殺死。
又一次的巨豬瘋狂的沖刺中,帶頭的獸化人為了躲避鋒利的獠牙,被已經沖了過去又猛甩了一下的豬身掃中,朝旁邊的一棵大樹撞去,好在運氣比較好,沒有直接撞在主樹干上,而是撞在一根橫長出來的分枝上,被巨大的沖力一撞,這根並不粗壯的樹枝‘ ’的一聲斷掉,讓擋了一下臀部的帶頭獸化人一個倒栽蔥,臉朝下的摔了下來。
就在那閃電般的瞬間,帶頭獸化人的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了一絲微妙的聲音,眼楮也在同一時間隱約的看到了兩個蹲著不動的身影。
帶頭獸化人趴在地上沒有動彈,那聲音和身影在她腦子里不停的翻滾,那是什麼,她不清楚,雖然覺得有些熟悉,但卻感到非常的陌生,甚至有些恐懼。
一聲慘叫讓她來不及細想,忙跳了起來沖了出去,只見另一個獸化人已經被巨豬在身上留下了一個大洞,此時正被巨豬用泛著金屬光澤的蹄子不停的踐踏,每一蹄都是一個血坑,每一蹄都伴隨著骨裂的聲音,每一蹄都會帶出一塊塊碎掉的內髒。
眼前的情景讓她的腦海里猛的回憶起來,自己的同伴也曾經被人這樣的虐殺過,那些人就是剛才看到的蹲在灌木叢的其中一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感覺讓她記憶猶新。
帶頭獸化人眼楮里的絲絲紅色,此時已經變連成一片,她要報復,她看著已經沒有聲息的同伴仰天吼叫,她要報復,你們都去死吧
她沖向了巨豬,一爪抓在巨豬的尾巴上,把那短小的尾巴生提了起來,另一爪死命的對著巨豬的肛門抓去。就在尾巴被抓的同時,巨豬已經感到了危險,忙拼命的轉身巨大的腦袋朝著自己的尾巴拱去,原地飛快的轉著圈,想把身後的獸化人甩掉。
隨著一陣巨痛,巨豬最脆弱的部位立時變得鮮血淋淋,只要帶頭獸化人再把手伸進撕開的傷口,拽出巨豬的腸子,那這場豬獸大站就可以結束了,可帶頭獸化人並沒有那麼做,她只是拼命的狠抓了幾爪,身體借著巨豬飛揚起來的後蹄,猛的折身朝高虎和馬瑞的位置奔去。
場中的情況變化一直被高虎看在眼里,在他還在思索為什麼獸化人沒有乘機殺死巨豬時,就見帶頭獸化人一臉恨意的朝著自己和馬瑞沖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他只來得及把身體上覆蓋上硬甲,起身擋在馬瑞的身前,一只長著鋒利指甲帶著鮮血和碎肉的爪子,恨恨的抓在高虎的胸口處。
胸口處的絲絲疼痛讓高虎來不及察看,揚起巨大的鐵拳朝著身體還在向前撞來的獸化人揮出了拳影,「砰砰」幾聲脆響後,剛飛過來的身影又帶著一股血雨倒飛了回去,正好砸在了緊跟著沖過來的巨豬腦袋上,一只獠牙還穿過了她的大腿,飛奔中的巨豬沒有停頓,處火辣辣的疼痛和不停流出來的東西讓它處于狂暴中,它拖著掛著一條大腿的獸化人繼續朝前面的人影沖去,它血紅的眼楮已經分辨不出誰才是它的敵人,它只知道擋豬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