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正說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文天只好歉意的對範杰道︰「對不起,稍等一會兒。」說完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起來,就听到對方大喊道︰「喂,大哥!我是文成!」
「有什麼事嗎?怎這麼著急?」
「大哥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範杰範部長在我這兒,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文天知道弟弟與許立的關系不一般,以為也是為許立說情的,而範杰正是許立的準岳父,想必听到也沒什麼。
「範杰?嗯,他在也沒關系。大哥,我听說許立被省紀委的同志抓起來了?」
「不錯,而且已經被關押了四十多個小時,不過現在已經被救出來,送往醫院了!」
「唉!大哥,這許立可是為了咱們吃了苦頭了啊!」
「為了咱們?什麼意思?」
「我剛才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才終于知道這件事情的根由,許立不過是個替罪羊,這些人的真正目標是你啊,大哥!」
「這怎麼會跟我扯上關系?」文天簡直就是不道道文成在說什麼。省紀委來查二道鄉招商引資的事情,怎麼雙會跟自己扯上關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電話里怕說不清楚,要不咱們見面再說,我這就上你家等你!」
「好!」文天放下電話,略帶歉意的對範杰道︰「我這下恐怕不能陪你詳談了。」
「沒關系,咱們聊天的機會多得是,那我先走了!」說完範杰告辭回去了,而文天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坐車回家了。
到了家,一進門便看到文成正坐在客廳里等著自己。文成一見文天,立即抓著文天進了書房,道︰「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一個女人打來的匿名電話。按她所說,這一切都是針對你的一個陰謀,好在許老弟夠意思,被關了四十多個小時,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反而把省紀委地調查組搞得十分被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回你可以說了吧!」文天已經被文成弄得有些緊張。忙問道。
文成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才道︰「這一切都是咱們市的周百任和他兒子周通搞的鬼!」
「周百任?是他要搞我?」文天皺起了眉頭,搖頭道︰「他與我井水不犯河水地,他搞我干什麼?再說他不過是個副市長,一旦被我知道了,豈會有他什麼好處?」
「大哥,這你還不明白嗎?前段時間因為龍宮的事情,這周百任父子倆已經記恨上咱們兄弟了,而他又听說你要調任到省委,怕你再一升遷會給他小鞋穿,才會這麼急著往你身上潑污水。要把你拉下馬來!」
「這些都是那個女的告訴你的?」文天看文成點了點頭。不由得疑惑的道︰「這個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文成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讓人去查了那個號碼,卻是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根本找不到人。而且那個女人還說,周百任已經跟省紀委地方懷遠接上了頭,所有地舉報信都是出自周百任的手。直接交給方懷遠。而這兩次的調查組也都是方懷遠直接下令進駐江寧縣的!」
「方懷遠?怎麼又扯上了他?」文天一听方懷遠的名字,眉頭皺得更深了。
省里早就有意思把文天調到省委任副書記。消息可以說是已經傳遍了全省,可這幾天又突然沒了下文,听人說,就是因為這個方懷遠也看好了這個位置,在下面搞了些小動作,現在省里領導分成兩派,有人支持文天,也有人支持方懷遠。
所以文天一听事情牽涉到方懷遠,馬上就明白了,這次招商引資雖然自己沒有直接參與,可要是真讓省紀委調查組在自己轄區內查出什麼問題,到時自己還憑什麼跟方懷遠爭?
文天沉思了半天,將所有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最後一拍桌子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女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她所講的應該都是事實,看來這次真的是因為我而連累了許立他們!這個方懷遠既然想要跟我斗,那咱們也不能示弱,咱們就好好與他折騰一番,看是他姓方的厲害,還是咱們老文家技高一籌!文成,你代我去看看許立,跟趙寶剛他們說一聲,一定要保證許立的安全,你告訴他,我這就去省里找張書記向他匯報情況,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待地!」
文成看大哥動了真格地,道︰「大哥你放心,我這就去醫院,只要有我在,就決不會讓許立出事!」
隨著事情的發展,不僅是在江寧、在松江,甚至在全省也是暗流涌動,圍繞著文天和方懷遠兩人的斗爭,越來越多的人被卷了進來。
方懷遠在與盧長軍通完話後,立即給省公安廳的廳長畢有禮打了電話,將情況說完後,最後道︰「畢廳長,江寧縣的情況比較復雜,有部分領導干部不顧黨紀國法,執意包庇犯罪份子,當地的公安系統也無可奈何,僅靠我們紀委恐怕很難繼續辦案,所以希望畢廳長能夠派出一支精干隊伍到江寧,配合我們辦案!」
公安系統配合紀委辦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畢有禮有也沒有多想,畢竟是以省紀委為主,自己只是派出人員配合而已。所以畢有禮當即答應下來,道︰「老方,咱們還客氣什麼,你放心,我馬上讓人下到江寧,配合你們辦案!」得到了畢有禮肯定地答復,方懷遠笑道︰「行,等這次案子結束了,我再請你吃飯,當面道謝!」
畢有禮放下電話後,立即派了一個十人地小隊,連夜趕往江寧,配合省紀委調查組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