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偉看了一眼許立,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曾市長在不在?」
「曾市長在辦公室呢!」許立跟宋春偉關系一直比較好,所以看到宋春偉這麼慘忙上前扶住他,道︰「我扶你!」
宋春偉在許立和小趙的攙扶下直奔曾益的辦公室。許立扶著宋春偉看著他滿面血跡,不禁暗道︰今天是宋春偉到望江上任的日子,可怎麼也想不明白宋春偉怎麼會搞得如此狼狽,難道是路上發生車禍了?
三人推開曾益的辦公室。曾益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門響,抬頭一看,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忙站起來,道︰「小宋,你這是怎麼搞的?來,快坐下!小許,你先給春偉倒杯水!再通知醫院派人接小宋過去好好看看。」
小趙扶著宋春偉坐下後,許立也端來水,道︰「喝口水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春偉嘆口氣,沒有說話。小趙在一邊急道︰「曾市長,我和宋市長到望江赴任,沒想到卻在市政府被人打了!」
「在望江市政府?被人打了?」曾益怎麼也不敢相信小趙說的是真的。
「曾市長,您可得給宋市長主持公道啊!」小趙道。宋春偉到望江上任,別人誰也不帶,只帶小趙,由此可知這小趙必是宋春偉的心月復。看到宋春偉被人打成這樣,小趙當然著急。
「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宋,你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曾益道。
「傷勢沒事。多是皮外傷,頂多縫幾針就行了!可我想不明白望江到底是怎麼了?我這個剛剛上任的市長竟然被人在市政府打成這樣,而市政府的人還有警察竟然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句話!」宋春偉氣道。
隨後宋春偉將自己今天一早到望江赴任所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曾益和許立就坐在宋春偉身邊仔細听著。
等宋春偉講完。曾益憤怒地一拍沙發扶手。大聲道︰「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在市政府毆打市長。這些人都是吃了狼心豹子膽了?那個董陽明竟然敢在辦公室公開賭博。而且對鄭鈞波毆打你也不聞不問?這望江難道真地成了獨立王國?難道他們已經不姓共了?小許。你讓張貴祥局長過來一趟。對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
說完曾益又走到辦公桌前。拔通了市委書記葛兵地電話。將宋春偉地情況介紹了一下。最後道︰「葛書記。春偉同志是我們經過常委會研究決定任命為望江市市長。可現在他這個樣子恐怕一時是無法到望江就任了。而且這件事情要是不查清楚。不給相關人員一個嚴肅地處理。春偉同志也沒有辦法再到望江了!」
葛兵在電話中听了曾益地介紹後。也是怒不可遏。道︰「春偉還在你地辦公室?你讓他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很快張貴祥和葛兵先後都到了曾益地辦公室。雖然曾益已經在電話中將情況都介紹了。可看到宋春偉滿臉鮮血、衣衫不整地樣子還是震驚不已。
葛兵看了看宋春偉。道︰「春偉。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地!貴祥。這件事情如果走法律途徑。那個打人地鄭鈞波最嚴重會受到什麼懲罰?」
張貴祥卻嘆了口氣道︰「如果僅從法律來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並不會因為一個流氓打了市委書記就會多判幾年。而且看春偉地傷勢。並不是十分嚴重。也構不成重傷害罪。頂多就是輕微傷害。拘留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難道就不能判狠點兒?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那望江市市長這個職位恐怕沒有人再敢去干了!」曾益在一邊道。
「如果是發生在松江市,我們還可以判他沖撞政府機關。擾亂政府辦公。可在望江……,听春偉剛才的介紹,那個鄭鈞波與當地政府官員和公安局都有聯系,想治他其它地罪名恐怕有些難度。而這件事我們又不好直接出面,畢竟下面還有望江公安局。而且就算真的治了罪,判了刑,恐怕用不上一個月,那個鄭鈞波就會通過其他途徑出去,繼續逍遙法外。除非能將所有與鄭鈞波有關的人都一查到底。徹底將他們這個利益團伴一網打盡。」張貴祥解釋道。
眾人一听張貴祥的話都沉默了。打掉鄭鈞波的利益團伴。說說容易,可做起來就難了。現在僅是表面上就可以看得出董陽明、胡青江、王尹與鄭鈞波的關系不一般。還有望江的公安系統,恐怕就更難說了。而在他們背後,這個利益團伙又會勾結多少人?在他們當中會不會有省市領導牽涉其中?最重要地是現在大家沒有一點證據,能夠將他治罪。
過了半天,還是宋春偉開口道︰「葛書記、曾市長,這件事情竟會讓你們如此為難,那就算了吧!只是這個望江我恐怕是不好再去了!」
葛兵長嘆口氣道︰「春偉,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受了委屈。不過你放心,對這些人我們早晚是要嚴查的,只是目前咱們苦于沒有證據而已。」
曾益在一邊道︰「唉,望江的這些人如此無法無天,難道他們就不怕亡黨亡國嗎?」
葛兵搖搖頭道︰「亡黨亡國也許對普通黨員干部十分管用,可對那些已經**特權階層來說,已經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因為這些**份子他們需要的就是亡黨亡國。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從制度上保證他們特權階層的利益,才能使他們名正言順的地侵吞國家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