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咱們只有三天時間,一切都要抓緊,要是實在不行,就算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我也會盡快做好掃尾工作,盡量把與你有關的事情都辦成鐵案,不論誰來也抓不到把柄!不過你以後可就得小心行事了,听說新來的局長可是個黑臉包公,認理不認錢!」史林自己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寄希望于鄭鈞波。
鄭鈞波從史林辦公室出來,立即給自己的狗頭軍師還有頭號打手打電話,讓他們立即到自己在市里朝陽小區的家里等自己。鄭鈞波回到家時,兩人已經等在鄭鈞波樓下,沒敢有一點怠慢。
鄭鈞波對外人狠,對自己手下更狠,要是有人敢不听鄭鈞波的話,輕則破口大罵,重則打得一身是傷,所以這些手下人在听到鄭鈞波命令時,從來沒有人敢有一點猶豫。
外號煙槍的狗頭軍師一見到鄭鈞波忙扔了手上的煙,湊上來道︰「大哥,有什麼事?」外號大刀的頭號打手也跟著煙槍來到鄭鈞波面前,卻沒有說話,他只知道大哥讓自己干什麼自己就干什麼,從來不多問。
「走,先跟我上樓!」鄭鈞波說完帶頭上了樓。到了樓上,沒用鄭鈞波開門,一個二十左右,面目嬌好,打扮妖嬈的年青女子已經打開門站在門口等著鄭鈞波。
鄭鈞波輕輕模了女子臉蛋一把,笑道︰「行了,快進去,外面涼,別凍著!」說完自己先換鞋進了屋,後面的煙槍和大刀也跟著進來。
四人坐在客廳里,鄭鈞波先把史林將被調走的事跟大家說了一遍,最後對那女子道︰「白琳,你去拿五張銀行卡,都要每張十萬的。煙槍,你一會跟我去省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幫我們的人,最好是能通過上面發話,讓史大哥留在望江,不然的話咱們就只能再行險招。讓那個將要來望江上任的公安局長再出點什麼意外了!」
當天下午鄭鈞波便帶著煙槍來到省里找他的那些身居高位的叔伯們。原本以鄭鈞波這種小混混根本不可能接觸到省一級的官員,可鄭鈞波卻有一個好父親,他父親鄭軍在三十年前便是望江縣地老領導,後來又調到市里任主要領導,在十五年前正式退休,三年前因為腦出血病逝。
鄭軍在位期間交下的朋友、提拔的下屬現在都正身居要職,而鄭鈞波又是鄭軍的小兒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當然都會對他照顧一二。特別是鄭鈞波在望江發達後,出手大方,對所有的叔伯都能投其所好。更是得到了這些人地認可,所以鄭鈞波在望江才會如此為所欲為。
可鄭鈞波這次到省城卻踫了釘子,原本對他十分照顧的叔伯們這次卻沒有再像往次那樣,而是都以各種理由躲了起來。鄭鈞波一連找了幾個人,有的說現在沒有空,正在開會;有的說現在在外地,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可鄭鈞波知道這些人明明就在家里,卻不願見自己。
一連踫了幾個釘子後,煙槍給鄭鈞波出主意道︰「大哥。看來這些人恐怕听到了什麼風聲,才會躲著咱們,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不妙啊!」
「哼。躲著我?我要是真出了事。他們還想跑?這些年他們那個不拿了咱們幾十萬。就算是拿這些錢養條狗見了我也得給我叫幾聲!」鄭鈞波怒道。
「大哥。要不這次咱們不先打電話。咱們直接到他們家里堵他們。應該能有所收獲!」煙槍想了想道。
「好!」鄭鈞波一拍煙槍。道︰「不虧是我地軍師。關鍵時刻還能出幾個損招!走。咱們直接到李天澤家樓下去等他!」
負責開車地煙槍發動了汽車。直奔一個高檔小區。每次鄭鈞波來省里找這些叔伯辦事。都會帶著煙槍。所以煙槍十分了解這些人地住址。將車停在一棟樓下地空位。兩人坐在車里耐心地等著李天澤下班。
此時雖然已經四月份。可天氣還是還是很冷。特別是晝夜溫差特別大。兩人一直等到快六點時。天空竟又漂起了小雨。讓等在車里地兩人更感涼氣襲人。可兩人偏偏又是兩桿大煙槍。等了這半下午。扔在車邊地煙頭已經有幾十個。要是關上車門開空調。車里地狹小空間很快就會被煙霧籠罩。兩人要是呆得時間長了恐怕都得中毒。所以只好搖開車窗。寧可挨凍。也不肯放下手里地煙。
很快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已經快七點了。兩人才看到一輛車停在了樓下。李天澤從車上下來。沒等李天澤打開樓宇門。鄭鈞波已經和煙槍急忙跑上前去攔住了李天澤。
「李叔!」鄭鈞波笑著道。
李天澤看到鄭鈞波明顯就是一愣,隨笑道︰「是波子啊!怎麼來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等了半天了吧?走,跟我上樓!」
鄭鈞波可以看得出李天澤的笑容有多假,暗道︰哼,要是我提前打電話,恐怕你早就躲起來了,讓我讓那兒去找你!不過他卻不敢當面發火,只是笑道︰「我們也是剛到,怕上你單位影響不好,也沒敢打擾你工作,就在這兒等了一會!」
說話間,李天澤已經打開樓宇門,兩人一起上了樓,煙槍卻留在了樓下。李天澤的愛人華麗梅已經退休,每天都會在家,開門時看到鄭鈞波,她十分熱情的招呼道︰「波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快進屋!「今天到省城辦點事,正好順便來看看李叔叔和阿姨。」說著鄭鈞波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華麗梅,道︰「這次來的匆忙,也沒給阿姨帶什麼禮物,這張卡給阿姨,阿姨有空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吧!」
這已經不是鄭鈞波第一次給華麗梅送禮了,所以華麗梅也沒有拒絕,而是接到了手上,嘴里卻道︰「波子每次來都這麼客氣,多不好意思啊!還沒吃飯吧?一會兒陪著你李叔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