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加身的滋味,以前林成是沒嘗試過。泡*書*吧()這次可算是感受到電的威力了。
開始的時候,林成對電流絲毫沒有抵抗能力,雖然林成內功高點,但是跟正常人一樣會抽搐,會痙攣。
當把手仿佛電流的水中的一瞬間,林成的手臂放佛被擊穿了似的,不是那種快速擊穿,而是帶著痛楚的擊穿。擊穿後,痛哭仍然在延續。
不論怎麼調動精神,都無法緩解這種痛楚。林成的精神力之強大,意志之堅定,不過仍然無法抵御這種痛楚。那是一種肌肉不自覺的痙攣。
林成的功力還不到,還是無法抵御這種痙攣。
華夏人的偶像,將功夫帶入世界的截拳道宗師李小龍就曾經經常用電流刺激自己。用拳擊打電流,練速度和反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李小龍追求的是速度,擊打的速度。
速度上去了,自然力量就上去了。速度乘力度就是打擊的程度。這是外家拳的基本常識。
而內家拳卻不能用外家的東西解釋。內家拳是一種由內而外,靠內勁調動身體各組織的協調而作用到人身體上。也就是說內家拳沒有所謂的外家拳作用的力矩,內家拳的力矩很短,但是爆發出來的勁卻很大,是一種深入髒腑內部的勁。哦,外家拳叫力,內家拳叫勁。力是僵的,而勁是活的。
外家拳打人一般就是骨斷筋折。內家拳打人容易出內傷,內傷就是被打過的地方外面毫無異樣,但是內在的髒腑卻被打的內出血,或者是被打穿孔。
拳法練到內家的程度,如果不能對自己內勁收發自如,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好。
林成雖然無法抵御這種電流而導致的肌肉痙攣,但是卻能指揮全身氣血快速恢復這種肌肉痙攣。
每次電完,林成也感嘆,還是個普通人啊。要是換作師傅了塵真人過來,應該可以隨意接受這種電棍的電流吧。林成心里又有了個新目標。那就是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還是不如意,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林成又在這個小派出所里呆了十幾天,剛剛在林成差不多習慣了這種電棍伺候的時候。就被押進了一個四周都是鐵絲網的面包車,拉著他進了一個看守所。
看守所和監獄是不一樣的,看守所一般關押的是罪名還未定,也就是還沒正式被法院判決的人。而監獄就是關押這種已經被法院判決了的,定了刑期的。當然大罪,長期徒刑還有重型犯監獄。
警察跟獄警交接好了看押手續,林成就正式被轉進這個煙威第一看守所了。
煙威第一看守所是在萊山區,這里就是一些等著判刑的嫌疑犯。轉到這里後,警察交辦了林成的隨身物品後,就帶林成做了個簡單的體檢,照了相。
「在這里,你沒有姓名,就叫107758,記住了沒有?」一個獄警面無表情的對林成說。
「記住了。」林成說。
「我沒听見,再說一遍?」
「听不見你去挖挖耳朵,可能堵了。」
這個獄警勃然大怒,就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武裝帶,劈頭蓋臉的砸林成。這里可沒有不打臉的傳統,隨便打,逮著哪里打哪里。
林成也不躲,你打就打,以林成的功力對這點打,那就跟撓癢癢似的。
「操,叫你個小子不老實,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個獄警打累了,恨恨的對林成說道。他本以為林成在他這頓劈頭蓋臉的打擊下,肯定得抱頭求饒,但是林成沒有,他就繼續打,直到自己打累了,才對林成說了句狠話。
「這是你的物品登記本,你在這里簽個字。把你家里的電話留一個,好交生活費。」這個獄警也實在沒辦法了,這個怪物太抗打了,怎麼打沒反應。打人把自己都打累了,有點諷刺。最後這個獄警也不受這沒必要的累了,有那勁還不如晚上回去對老婆使,那多有成就感。不得不說這個獄警算是想的開的。
林成走過去,工工整整的寫下大壯的電話,他那里敢寫家里電話啊,那不得把父母給嚇壞了。
「現在就給家里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錢來。」
「喂,誰啊。」
「大壯,我是林成。」
「哦,師傅,你在哪?出來了嗎?這幾天正找人活動著呢。」
「我現在在,,」林成捂住話筒,對獄警說,「這里是什麼地方?」
「第一看守所。」
「我現在在第一看守所,給我送點錢來,要交伙食費。」
「哦,師傅,我馬上去。」
獄警看著林成,「打完了,我先帶你去你的新家。」獄警還跟林成開了個小玩笑。
約莫一個小時不到,大壯,王杰,王衛都來了,還有小建等人。但是只能有一人見面的機會,雖然大家都想見見林成,但是大家得推舉個熟悉這方面道道的人,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王衛。
王衛是開發區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對于看守所這套是再熟悉不過了,于是大家推舉就讓王衛見見林成,給林成提點注意事項。
其實徒弟們都知道林成的功夫,但是有提點總是好的。
大壯給林成存了十萬的伙食費。錢一存進去,立馬就引起了獄警們的驚呼,見過存錢的,沒見過存這麼多錢的。又不是貪官,就算貪官也得藏著掖著,也不敢存這麼多錢進這里啊。
看守所,林成還從來沒來過,在看守所是不用干活的,看守所的樣子就跟電視里看到的差不多。不存伙食費的話,那你每頓基本就是一個饅頭,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獄警打開第一道鐵門,進入一個兩面都有監室的走廊,獄警把林成帶進了第三個門,里面或坐或站的有個七八個人。
「這是新來的,好好關照下。」獄警把林成帶進了監室里,就打開了林成手上的手銬。轉而對這個監室里的其余人說道。
「是,一定好好關照。」有兩個聲音回答的很響亮。
獄警鎖上門就走了,只留下林成和一屋子的人。林成還沒有從一個合法公民轉變為一個罪犯的覺悟,何況這也不叫罪犯,頂多叫做嫌疑犯。現在國家法律都齊備了,嫌疑犯可不是罪犯,區別就是有人權。
林成轉身朝著空的一個床鋪走去。監室里的床都是上下床,有個衛生間,角上有個水管。
離衛生間最遠的位置,最好,那一般是牢頭住的。靠近衛生間的味道最大,那肯定是最窮最不能打的人住的。或者是一些犯等等。
在監獄里,殺人,砍人的江洋大盜一般最牛逼,即便不是老大,一般牢頭也不主動去惹,這種人都是亡命徒,是敢拼命的。而次一級別的就是搶劫這類犯罪。再次就是小偷小模貪污這類,最次的就是犯,沒本事的男人才去,現在女人這麼好弄,三句兩句好話就能弄上手,隨便弄不就得了,去干什麼。
牢頭就是一個監室里的老大,這個老大可能不一定就能打,也可能是最會來事,也可能是最有錢。這都可以當牢頭。
不過大部分的還是最能打的當牢頭。牢頭待遇是非常好的,小弟有煙要先孝敬牢頭,有好吃的也要先孝敬牢頭,尤其是對于剛進來的人,那牢頭就是你的天,說什麼你必須听著。牢頭在這個監室就是絕對的權威,甚至連獄警都護著他。
林成剛走到一個空床下,準備坐下。
「小子,等等,誰讓你坐了?」
林成也沒听這個陰陽怪氣的人瞎咧咧,直接就一坐在床上。
這時有個尖嘴猴腮的小子,跑過來,指著林成就開罵,「我說你小子,听不到老大的話嗎?老大沒叫你坐,你敢坐?」
林成沒搭理這個尖嘴猴腮的小子,看也沒看他一眼,就雙手抱頭,躺在了床上。床,濕乎乎的,雖說這里是夏天,但是常年不見陽光,被褥就跟在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嘿,我說大哥,這人他們是個聾子。」
監室的牢頭叫老刀,是道上的著名的刀哥。刀哥也是個會看人的主,一雙眼楮簡直就是火眼金楮,他一看林成似乎有些看不透,但是絕對是帶著絲書卷氣的那種,也就是說雖然不能完全看透林成這個人,但是至少能看透百分之八十。
也就是說基本能定性林成的出身。
但是刀哥也不是個隨便就欺負人的人,想調理林成主要是因為獄警的話︰好好關照關照這個來的人。
這個關照就是好好收拾他一頓的意思。要是沒有這個獄警的話,只要林成還懂些規矩,那刀哥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計較這些了。
但是現在有了上頭的關照,那刀哥就只能收拾下這個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大神的年輕人了。
「刀哥,這人太不懂規矩了,收拾收拾他吧?」在旁邊鋪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說。這個家伙就是監室里的二牢頭,也就是老二,僅次于刀哥的人物。
刀哥一點頭,「別弄的太大聲。」
旁邊的監室很多人都豎起耳朵,在听這邊的動靜。來了新客人,總是要先調理新人,這是每個監室亙古不破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