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成正在宿舍看書,玩貓。于小偉在玩游戲,林成這段時間已經不大玩游戲了,沒有敵手的感覺是寂寞的。
于小偉電話響了,「喂,飛哥,有事快說,我還在玩游戲呢。」
「飛你媽哥,你朋友在我們這里喝酒,沒錢給酒錢,趕緊送錢來。」一個聲音中帶著惡狠狠的語氣的人說。
于小偉,一驚,沒听清楚,就又問了一遍,「什麼?你說什麼?」
「王者酒吧,四川路,趕緊的。」
「等等,你誰啊,說清楚?」
那人可能把電話遞給了牛飛,牛飛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小偉,趕緊帶錢來,我就在這里喝了兩瓶酒,他們說要八千塊。」
于小偉一听,差點把電話扔了,「什麼,多少?八千?」
「他們坑人,」牛飛還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搶去了,「趕緊湊錢,我們這里一天五百伙食費,看著辦吧。」就按上了電話。
「操,」于小偉爆了句粗口。「成子,你說著咱們上哪里給他去湊八千塊錢。」
學生時代的八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于小偉有點抓瞎,問起了旁邊逗貓的林成。
「怎麼回事?」林成一門心思都用在貓上,沒關注剛才于小偉的電話。
于小偉把剛才的電話跟林成一說,問林成怎麼辦?
林成抓起外套,「走,咱們去看看。」現在的于小偉已經非常崇拜林成,既然林成什麼也不用準備,他是非常信任林成的。
兩人在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兩位,去哪?」
「王者酒吧,四川路。」
司機也沒說話,看了看兩人的年紀,「你們還是學生吧?這個地方可不適合學生去。」
司機說話很隱晦,沒說明白,林成一听出租車司機的話,司機肯定很熟悉這個王者酒吧,于是就與司機攀談起來,司機也說了這個王者酒吧的事。
出租車司機是城市里消息最靈通的人士,這個城市里的各種地方,沒有出租車司機不知道的。這個王者酒吧雖然名字起的恢宏氣勢,但是背地里卻臭名昭著,為什麼呢?因為這個酒吧不是靠正規途徑掙錢,而是發展了好幾十的酒托,依靠酒托給酒吧提供客源。
酒托就是專門與酒吧聯合起來,吸引客人去喝酒,然後高額消費的,通常酒托的提成也高的離譜,達到百分之三十的份額。也就是說今晚消費一萬塊錢,而酒托就能拿到三千塊。可不要以為這一萬塊是喝了多少多少酒,就是三瓶兩瓶的酒,就差不多得上萬塊的消費。
而這個王者酒吧就是靠這個來掙錢,酒吧養有打手,甚至據說這個酒吧就是聶雷的產業。
林成有點疑惑,「聶雷,是誰?」
出租車司機笑了,「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如果是本地人沒有不知道聶雷的,聶雷是青島地面上最大的大哥。其實青島的大哥也不少,但是這個聶雷是唯一一個只混黑道的大哥。也就是說別的很多大哥都有這個或者那個產業,黑道只是他們的副業,而這個聶雷卻只是混社會,名下沒有實業。」
出租車司機技術不錯,路況熟,也就十幾分鐘就到了閃爍著王者酒吧的霓虹燈下。
王者酒吧,只看霓虹燈的牌匾,非常雄偉,霓虹字有兩層樓那麼高。現在不算太晚,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推開了酒吧大門,里面人很多,正中的台上有歌手在唱歌,燈光很暗,,不時的有一對對的男女在昏暗的燈光下**,林成一轉,就看到兩個男女在角上的沙發上互相啃著,男的手模到了女的胸部,而女的手則探進男人褲子里上下套動。
林成和于小偉徑直走到酒吧吧台。「先生,來點什麼?」服務生很是彬彬有禮。
「你們這里的酒,一般人可不敢喝,我找人。」
「呵呵,先生找誰?」
「剛才有個喝酒沒付錢的,我來付錢。」
服務生立刻就知道林成兩人的來意。此時林成穿著一件運動服,很有些學生意味,于小偉那副厚厚的眼鏡也說明了他的身份。
一個穿著短袖緊身衫的,胳膊刺龍畫虎的人,走向林成和小偉,「來啦,錢帶來了嗎?」
「我先看看人。」
「跟我來。」
林成,于小偉跟著這個刺龍畫虎的人,來到酒吧二樓一個屋里,門口坐著兩個打手,牛飛就坐在屋里最角上的凳子上,看樣子沒挨打。
牛飛一見林成和于小偉來了,趕緊起身跑了過去,「你們來啦?」帶著驚喜的神情,也是,一個在上學的學生,喝了兩瓶酒,花了八千塊,誰能不害怕?心里根本沒有底。
「怎麼回事?」
「我就帶著一個剛認識的女孩,我問她去哪里玩?她說去喝酒吧,我說好,就問她去哪里喝,她就帶我來到這里。點酒的時候,服務生問喝什麼酒,我也沒來過這里,哪知道喝什麼酒,我就讓她點,她就說來瓶什麼蒂尼,我也沒听清。一瓶酒很快見底,然後又要了一瓶,等喝完要結賬的時候,告訴我八千二百塊,我當時還沒听清,以為是二百塊,就掏出二百要給他,結果這個服務生說二百不用給了,給你打個折,給八千得了,我听清楚了,才感到害怕了,被帶到這里來,又給你們打的電話。」牛飛說話聲音越說越小,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這次闖禍闖大了。
林成听完整件事,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遇到酒托了,就像出租車司機說的那樣,這個酒吧全靠酒托騙人錢。
「喝的什麼酒,那給我看看。」
「小子,你怎麼那麼多事,瓶子早扔了。」這個刺龍畫虎的人可能看林成穿一身運動服,一看就是學生相,並且經由這個欠酒錢的小伙子也說了,他給他兩個同學打的電話。來的這兩個是他同學。「喝酒不給錢,到哪里也說不出這個理來。」
「瓶子扔了?拿消費**我看看。」林成出道以來,在社會上闖蕩時間也不短了,各種各樣的人都接觸過,他豈是于小偉牛飛這些沒經歷過社會的小子能比的,說話間有一種頤指氣使的氣質。
「嗨,我說你小子,不是來給錢的,是來找茬的是吧?」
「找什麼茬,消費了就要有**,這是消費的證據,你不給我**看,我怎麼給你錢。」
刺龍畫虎的那個人一听,頓時火冒三丈,「我操,你個**,哥幾個,收拾收拾他,給他松松皮。」
門口的兩個人就過來抓林成胳膊,林成站著沒動,任由兩人抓住自己兩只胳膊,刺龍畫虎的人從後面口袋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刷」的一聲,把刀按了出來,「怎麼的,你還叫刺嗎?」
「你連**都不敢拿出來,我能給你錢嗎?」
抓住林成胳膊的一個打手對刺龍畫虎的人說,「剛哥,這個小子太刺了,有點血氣方剛,給他放放血吧。」
叫剛哥的看著林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給錢還是不給錢?」
「見**給錢。」
剛哥是真怒了,這個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權威,嘴他媽比茅坑里的石頭還硬,剛哥心一狠,握著刀朝林成的肚子扎去。
剛哥是經常打架的,知道刀扎到哪里一般不會致命,肚子一般不會致命,手臂大腿不能隨便扎,不個不小心很容易扎到動脈,動脈被扎,血很快就會流光。頸部的動脈更是集中,就是肚子上,扎幾刀,就算腸子都流出來,那也不會致命,自己把腸子塞回去,只要幾個小時去醫院,包扎止血,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剛哥的一刀就朝著林成肚子扎來,林成兩只胳膊一抖,把住他胳膊的兩個年輕打手,就被林成超前甩去,夾住了剛哥奔著林成小月復來的胳膊。
兩個打手被林成甩出去,一撞,兩人立馬就如兩個大鉗子一般,夾住了剛哥的手。剛哥的手被林成灌注內勁的兩人一撞,刀立馬握不住,掉到了地上。不光如此,剛哥的手臂也被兩人撞了個不輕,而先前的兩個打手也成了倒地葫蘆。
剛哥甩著手,另一只手指著林成鼻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在這里鬧事,你等著。」
林成一腳踩碎剛哥掉下來的對講機。上前拉起牛飛,跟于小偉說,「咱們走。」于小偉趕緊跟在林成後面,這個地方落後一步半步,被人逮住,那可不是好玩的。于小偉能吃這種虧嗎,一听林成說走,立馬緊緊跟著林成。
林成帶著兩人走下樓梯,經過吧台,吧台調酒青年還朝著林成點頭示意,林成也對那青年回了一個頷首,青年一看林成微笑頷首,也揚起手臂,對林成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剛哥看林成帶著這個牛飛走了出去,不是不想去追,剛想去追,心頭莫名的一陣震顫。剛才林成甩的兩個打手,已經用上了內勁,兩個打手撞到剛哥身上,內勁就傳遞到了剛哥身上。
內勁就如鞭子,總是朝著最末梢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