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大隊長張治開,連口水都沒有功夫喝,接著為眾縣委常委介紹今天早晨發生的這起驚天九人命案。
「我們趕緊抽調警力緊急奔赴孫部長住的縣府小區,仔細勘察後沒有發現任何疑點,似乎真是得了急病暴斃。雖然孫部長家的有個北向的窗戶沒鎖,但是縣府小區的門衛和二十四小時的巡邏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並且孫部長晚上睡覺前好好的,吃飯,看報紙,還喝了二兩酒,睡覺前沒有任何異樣,但是第二天一早,他愛人就發現孫部長四肢冰涼,跟前幾起案件一樣的性質,我們的法醫初步檢查,這些人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痕跡,沒有發現是導致他們斃命的原因。」
「另外,上午的時候,孫家莊村又有人報案,說是社區聯防辦公室值班的孫建和孫志剛兩人酒後互毆,雙雙死在社區警務室。這幾人除了孫部長外,其余八人的共同特點就是都參與了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縣一中劉霜死亡案。」
「張局,你給大家再詳細介紹下這個劉霜案。」
「好的,劉霜是縣一中的學生,成績優秀,在十一月十六日晚,放晚自習回家的途中,被人發現死在孫家莊村社區聯防警務室不遠的溝內,從劉霜的體內檢查出多人的**,確定是***奸,後被丟棄在溝里,寒冷致死。」
「這個案件查明了嗎?」
「我們正在偵查當中。」
「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我們懷疑這兩起案件有一定關聯,因為死的孫家莊村這八人都是劉霜的凶手,另外死者孫部長是死者孫科強的親大伯,孫科強當時被帶到刑警隊協助調查的時候,孫書波曾干預此案件,所以可以認為孫書波是這八人的保護傘。」
張副局長此時也沒有不敢說的話,把責任往孫書波身上推。一開始張副局還試探性的稱呼孫書波為孫部長,畢竟孫書波是縣委常委,縣組織部長,管全縣干部的考核升遷,位高權重,所以張治開一開始模不透幾位縣委常委的底,還試探性的稱呼孫書波為部長,後來張治開發現,幾位市委常委語氣中絲毫沒對自己稱呼孫書波名字而起一點反感,于是就直接稱呼起了孫書波,把孫書波直接叫做孫科強等人的保護傘。保護傘顧名思義就是黑社會的保護傘,張治開言語中已經把孫家莊孫科強等人稱呼為黑社會組織了。
張治開身為縣刑警大隊大隊長,雖然現在不參與案件的直接偵破工作,但是對孫科強的行徑還是早有耳聞,也知道孫科強養了一幫子聯防隊員,其實就是自己的私人武裝,專門欺壓良善,欺男霸女。此時身為市委常委的孫書波一死,張治開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光直接直斥孫科強等人為黑社會,更是把孫書波叫做孫科強等人的保護傘。
「有偵破方向沒有?」
「應該是把劉霜的家屬,尤其是直系家屬和三代以內旁系家屬作為主要偵破點,另外還要著重查明孫科強,孫書波等人的死因,這對案件也很重要。」
現在的警察裝備齊全,對死者死因的探查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但是就是這號稱成熟的手段化驗,解剖都用上了,但是就是無法探知這幾人的真正死因,技術力量如此雄厚的公安機關無法查清楚孫科強等幾人具體是怎麼死的。
當然社區警務室的孫建和孫志剛頭上,腳上雖然有傷,但是卻都不是致命傷,具體死因無法探查。
這可能正應了孫家莊,劉家畽等周圍幾個村傳說的︰天做孽猶可為,自做孽不可活。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連老天都會來懲罰的。
一晚上,九條人命,這不說是殺,就是一家換一家的跑,那也不一定能跑完九家,更何況這幾人並不是一人單獨在家,媳婦孩子都在家,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響動,並且這幾個人頭一天都是生龍活虎的,第二天早晨卻是基本是同一時間暴病而亡。
公安局的死亡時間探查,不能精確到分,只能確定一個大概時間,精確只能到小時,而這些人的死亡時間都差不多,基本就是在一個點同時死的,這就不能不讓警察撓頭了。很多警察內部人員也傾向他們的死因是傷天害理,老天懲罰。
並且劉霜家,一個個親戚都在這里,沒有任何外地的親戚,更沒有哪個親戚有法術或者什麼別的本領能同時咒死這麼多人。
最後一個刑警提出來一個說法,可不可以這麼認為,劉霜身上有致命的病菌,幾人同劉霜**後,被傳染上了這種致命病菌,他們與劉霜的**時間差前不後,所以在同一時間暴病身亡。
這種說法不大好驗證,因為如果這種提法是真的話,那麼誰敢去冒著生命危險探查這麼可怕的病菌,這還是其次。如果這種提法是假的話,那麼誰又能找到一個真正的答案,把這一切都合理解釋下?沒有合理的解釋,就意味著不能結案,調查不出來,就意味著又一件懸案掛在這里,使得縣局的破案率更低。
縣刑警大隊在調查完劉霜的家屬後,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有這個作案時間,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林成,但是林成剛走,也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他們親自到青島海大調查了,林成晚上在宿舍,有宿舍的于小偉作證,第二天一大早也在宿舍,除了宿舍的人還有學校教導處的劉主任可以作證。這大學生,還有海大教導處主任不可能做偽證吧?所以林成就被自動排除了。
其實更主要的是,西城縣刑警隊沒有一個人相信這麼多人同時死亡是一個人能做的出來的,如果說這個世界沒有鬼神的話,那肯定是多人作案團伙一起同時作案,約定好一個時間,同時動手,但是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再說了,假如真是多人作案團伙一起作案的話,那這個團伙都是些什麼人啊?太恐怖了,就算知道是哪個團伙能做出如此完美的案件,警察們也沒有信心跟這樣的團伙作對,這哪里是人能做的出來的,不是國家秘密機關,就是妖怪才能做的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來。
劉琳這幾天非常開心,惡人有惡報,不管是如何被惡報了,但總歸是有被報了。害死妹妹的八個惡徒竟然一下全部都死了。劉琳感覺就跟做夢一樣,雖然她做夢都想手刃這幾個惡魔,但是夢竟然成真了,八個惡徒一夜之間全部暴斃,這在周圍幾個村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終于相信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了。
劉琳這幾天的心情很舒暢,其實不光是劉琳,就連劉琳的父母還有親戚也都是樂在心頭,雖然劉霜才剛剛走了沒幾天,本來沒有任何希望的案件突然出現轉機,本來警察都避而不見的劉霜案,現在突然峰回路轉,害人的惡魔全部都死了。
全村的人都拍手稱快。
這幾天劉琳看父母精神也不錯,自己也準備收拾收拾回學校。玲玲給于小偉打了個電話,讓于小偉到車站去接自己和劉琳。
對于這樣的要求,于小偉求之不得。于小偉對玲玲的話,當然不敢不听,玲玲在電話里說,讓他帶著林成一起去接站。
林成這人好說話,尤其對熟人。
于小偉和林成剛準備去四方車站接玲玲還有劉琳回學校,剛出宿舍門就被三個警察攔住了,「你好,我是海大校區民警,這兩位是西城縣刑警大隊的,有件時間需要你們幫忙,協助下調查。」為首的是海大校區警察,于小偉並不陌生,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見過。
「你快說,我很忙,我馬上要去車站接人。」于小偉頗不耐煩,要去接自己女朋友的時候,被人攔住,可想而知,于小偉有多上火。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那你快說。」
「你們兩個誰叫林成?」
「我是,有什麼事嗎?」
「那你叫什麼?」一個警察指著于小偉問。
「你管我叫什麼?你有事快問。我還有事。」于小偉處于暴走的邊緣。
警察也不惱火,「那你們兩個是舍友嘍。」
「警察大哥,我求求你,有事快說行嗎,我真有事。」
「哦,那我問你,你的舍友林成十一月二十五日晚在哪里?」
「晚上當然在宿舍,還能在哪里。」听到警察的問話,于小偉心里有些警覺,但是表面上還是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請你認真回答,十一月二十五日晚,請仔細回憶一下。也就是前天晚上,你宿舍都有誰?」
于小偉念到研究生,腦子轉的不慢,一听這兩人是西城縣公安局的,他立馬知道是什麼事,他女朋友玲玲這段時間可就在西城,有些事也跟于小偉透露一些,另外西城孫家莊村八個惡魔一夜之間全部死了,于小偉也很振奮,因為林成也去了,一听警察的話里涉及林成,所以能遮掩的就替林成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