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看到于小偉臉上有點正色的表情,「什麼事?」
「師傅,你還記得有個游戲里的高手嗎?」
「誰?」林成確實有些想不起來了。
「網名叫天使也有淚,非常牛逼的一個游戲高手,槍槍致命,狙擊高手,而且爆頭率特別高。」于小偉絞盡腦汁的想形容出這個游戲高手的一切特征,不過于小偉說了半天的形容詞,基本都是一個意思。「師傅,想起來了嗎?」
「恩,想起來了,怎麼了?」
「我過年回家的時候,又一次遇到了他,在家被他蹂躪的不行了,他告訴我說以我的水平完全可以參加全國反恐大賽,並且能取得一個墊底的名次,師傅,你說氣人不氣人?」
林成听到于小偉苦著臉的訴說,有些忍不住笑,「你水平的確是不大行,連我這樣才練幾天的就能蹂躪你,更別說人家那樣的高手了。」
于小偉一听林成的話,微微苦著的臉又變成了苦瓜狀,「師傅,你這樣的水平都屬于變態類型的,基本可以說不屬于正常人。」
林成哈哈大笑。
「師傅,咱們去參加比賽。去弄個一等獎回來。」
「就咱倆?咱們也湊不齊戰隊。」
「不用,咱們去參加單挑大賽,每次游戲完後都有單挑大賽,一對一的,听說這次天使也有淚也要去,師傅,你可以跟他一決勝負。」
「你都快畢業了,哪來那麼多心思?」
「呵呵,我就想讓師傅你,替我出這口氣。」
「那行,咱也不用去參加什麼反恐大賽,就在電腦上,我一樣能替你出氣。」林成自信滿滿,也難怪林成有這麼強的自信,林成自踏入化勁以來,對手眼身法步,還有全身各組織的協調比以前更加完美,听勁也更上了一層,雖然內勁還是那個內勁,但是意義卻不一樣,听勁比以前更加靈敏,全身上下就仿佛安裝了無數的大小彈簧。林成的信心就來自于更加靈敏的听勁,還有更快的反應速度。
「那好,我有這人的QQ號,回頭我聯系一下,師傅你幫我好好報仇。」
林成一拍于小偉的肩膀,「行,沒問題。」
「晚上一起吃飯,叫上玲玲。」
「好。」于小偉以前經常讓林成請客,還不大好意思,但是知道了林成的經濟實力後,也不再跟林成客氣,畢竟是師徒。
三人一起去的餐館,還沒到的時候,林成電話響了,林成一看是聶雷的電話,林成剛按了接听鍵,還沒拿到耳邊的時候,听筒里就傳來聶雷的聲音,「兄弟,回來了沒有?」
「聶哥,今天剛回來,什麼事聶哥?」
「沒什麼事,想找你喝酒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呵呵,我正好跟同學在海大小吃街一起吃飯,要不聶哥你也過來,我請你。」
「好,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聶雷不是個矯情的人,尤其是听到林成在小吃街,小吃街吃飯肯定不會破費,所以聶雷直接就答應了。再說聶雷找林成確實是有點事。
林成,于小偉還有玲玲到了川菜館,要了個小包間,點好菜,時間不長聶雷就開著他的半新不舊的捷達來了。
聶雷在門口停好車,林成打電話招呼聶雷,「聶哥,這里。」
見是林成,聶雷一起來到包間坐下,隨手放下了自己從家里拿過來的兩瓶茅台陳釀。
「大哥,都說了我請客,怎麼還從家里拿酒?」
「上次兄弟不是說我家這酒味道不錯嗎,我特地從家里拿過來,咱們一起把這兩瓶給干掉。」
「哈哈,好。」
聶雷朝于小偉和玲玲點點頭,他們在中山路步行街的大頭貼照相館見過,都認識,也都不陌生。
桌上剛上了一個菜,聶雷就擰開了一瓶茅台,給林成滿滿的倒了一杯,在于小偉和玲玲表示不喝以後,自己也給自己滿上一杯。
林成就和聶雷邊喝邊聊,于小偉和玲玲就在旁邊听著,于小偉本身就酒量不行,所以這種場合他也很自覺,自覺的不沾酒。
「兄弟,上次你幫了哥哥一個大忙,哥哥心里一直過意不去,哥哥即墨溫泉準備弄個沙場,你跟哥哥一起干。」聶雷並不知道林成在煙威所擁有的巨大產業,尋思林成只是個練功夫的學生,所以有意把沙場給林成一半股份。
沙場這在以前,根本不能算是個產業,直到這十年間,才發展起來,建築業的繁榮,催生了沙場的巨大市場,幾乎所有能產沙的河套都被社會人所把持著。沙場已經不是普通的沙了,而是金沙。以前一方沙,那根本就沒有價,隨便拉。現在的沙已經是一方八十九十,沙場可是無本的買賣,沙是河流沖刷,自然形成的,承包了沙場自然也就相當于承包了一個聚寶盆。
所以聶雷準備讓林成跟自己一起干沙場,也就相當于把一個賺錢的行當硬生生的一分為二,準備給林成一半的利潤。
說實話林成並不缺這個錢,但是直接拒絕未免辜負了聶雷的一番好意。
「大哥,我現在還是學生,畢竟是以學業為主。」林成想了想,斟酌的說。
聶雷和林成已經喝了一瓶多,第二瓶也只剩下大半瓶,聶雷自己也是六七兩下肚,臉色有些紅,嗓門有些大,「兄弟,沒事,我說了,這事算你五成股份,我也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我是告訴你一聲,到時候你就直接點錢就行。」
林成見聶雷這麼說,林成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這是聶雷的一番心意,要是再推辭的話就顯得矯情了。
「那就謝謝大哥了。」
「咱們弟兄就別客氣了。」聶雷一擺手,一派江湖大豪的氣派。「我的房地產預售許可證已經辦下來了,我正月十五就準備正式開盤,先賣著再說,有了預售許可,我的手頭就能寬裕老多,胡總那面的錢就不成問題了。」很顯然聶雷是因為這事心情舒暢,從一開始聶雷剛來,林成就能看出聶雷心情不錯。
「兄弟,老哥我雖然在道上有點名聲,但是哥哥心里也苦,從一開始偷自行車,到偷商場,最後再到劃分區片的偷地盤,後來又到收保護費,再後來又是自己開練歌房,洗浴,直到現在辦實業,做房地產,老哥我經歷了華夏黑社會發展的所以形式,可以說我是最早一批混社會起家的,資格最老。人家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話就是說老哥我的,現在的我,自己都感覺自己膽子小多了,比起以前那是差的太多了。」
聶雷一陣感嘆,可能是由于酒喝多了,容易感慨。聶雷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越喝,聶雷的感慨就越多,感慨越多,聲音也就越大,「現在,哥哥我在青島混社會的人里頭,可以排上頭三,我跟你說兄弟,,,,,,,,」
杜全明,外號杜老三,是青島魚山一帶有名的混混。杜老三並不是排行老三,而是因為杜老三曾經叫杜三刀,打架的時候一般就出三刀,也就是刀揮三下,這才得名杜三刀。後來社會治安好了,杜三刀也不敢隨便亮刀子了,但是名號還在,于是大家也不叫他杜三刀了,直接叫他杜老三。
其實呢,杜老三並不是三刀就能殺退所有人,而是因為他處于魚山這個地方,都是住的學生,老師,還有退休的老人什麼的,也就是說治安比較好,混子少。就出了杜老三這麼一個,當杜老三拿出刀來的時候,這些老實人當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所以杜老三每次比劃三刀,人就都跑了,其實他根本用不著比劃三刀,就是拿出刀來,那些人也得跑。
所以杜老三在魚山一帶名氣不小,是出了名的老混混。
今天杜老三心情有些不爽,因為什麼呢,他在海大小吃街的這個川菜館看好一個服務員,他都糾纏服務員一兩個月了,但是就是沒撈著上,過年了服務員回家後,就沒回來,杜老三已經來這個川菜館兩三次了,每次來問這里的老板,都說服務員還沒回來,問一次,杜老三上一次的火。
杜老三一上火,就想喝酒,每次在這里一問,當听到服務員還沒回來的時候,杜老三就是無名火起,就在這店里白吃白喝,每次走的時候還都拿盒煙,而且來的時候一般不是自己來,而是叫三五個狐朋狗友,說是他請客,其實他一分錢不掏,還美其名曰「記賬」。
老板當然認識杜老三,也清楚杜老三是這一帶遠近聞名的混混,所以飯店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好漢不與小人斗,老板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今天杜老三剛在這個川菜館吃完飯,酒足飯飽,吃的直打嗝,杜老三跟他三個狐朋狗友走到走廊,要穿過酒店的小餐廳的時候,就听到一個包間里傳出去一句話「現在,哥哥我在青島混社會的人里頭,可以排上頭三,」
還沒等聶雷往下說,心里憋著氣的杜老三就心頭火起,「爺爺都不敢稱頭三,你竟然敢稱頭三?」一腳踹開了林成包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