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夾子手推著酒保遞來的這杯曾經的回憶,輕輕的推到少女面前,「試試看,能不能找回曾經的回憶?」
少女放下自己手中的雞尾酒,拿起了這杯曾經的回憶,在手中緩緩的轉著,似是在看這酒其中的奧妙。
「小姐,咱們干一杯?」皮夾子舉起自己手中的科羅娜。
女孩也沒跟皮夾子踫杯,一口喝下這杯曾經的回憶,似乎是非常急切的想找回曾經的回憶一般。
少女喝酒的速度很快,不過皮夾子打開少女的皮包的速度更快。他似乎是沒有料到少女能把本應該慢慢品茶的曾經的回憶一口喝下,他這時剛剛打開少女的包,手也剛剛伸進去,也不知道觸到少女的錢包沒有。
不過他看少女喝完,他也趕緊把喝了半口的科羅娜拿了下來,擋住少女的半邊視線,手快速的從少女的包里掏出一只錢包,快速的別在自己後腰上。
當皮夾子手放回吧台的瞬間,還輕輕撫了撫少女的坤包,這好像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干完一件事後,總是想把東西回歸原樣。
這時,一直盯著皮夾子的林成站了起來,劉琳看林成站了起來,就問,「你去哪?」
「你們先喝,我去衛生間。」
林成走到吧台的皮夾子旁邊,剛準備坐下,一看這個少女自己還認識,就是下午剛剛跟自己賽車完的布加迪少女,飄飄。
林成剛準備跟飄飄說話,飄飄也看到了林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是你?」
林成一點頭,「是我。」
飄飄臉色釅紅,仿佛喝了不少酒,不勝酒力一般,「這麼巧?下午剛剛遇到,這才幾個小時,咱又見面了。」
皮夾子在旁邊很不是味道,我請你喝了一杯酒,你一共只跟我說了一句話,而眼前的這個男的一來,什麼也沒請你喝,你仿佛是蜜蜂遇到蜜糖一般。
皮夾子有些自討沒趣,不過其實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他捏起剛才別在後腰里的錢包的厚度,就知道里面現金肯定不少。這也正應了那句俗話︰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這雖然不是賭場,但是跟賭場也差不多,反正是撈到錢了,都一樣。
「呀,你們認識,那你們聊,我先走了。」皮夾子邊說就邊準備給林成讓座。他好趕緊回去點點剛才弄了多少錢,看看今天的收獲如何。不過這錢可不是他自己拿,而是要跟這里的鎮場子的人五五分成。
也是,話說回來,如果不跟這場子有關系,那一般人敢在這里面伸手嗎?這種場子一般都有鎮場子的,在人家的地盤伸手,就要被剁手,這是行規。其實皮夾子這幫人是最有地盤劃分的,你在哪一塊活動,我在哪一塊活動,平時絕對不能撈過界,要不就是一場火並。
不過這個皮夾子卻不是這種情況,他其實根本就屬于這個場子的,不過是最底層的小弟,仰仗這個酒吧生活,平時就在這個酒吧里下手,把偷來的錢二一添作五,跟這里的看場子的平分。
不過也只有黑社會才能做出這麼鼠目寸光的事,鎮場子的,只是收保護費,而這個酒吧的經營則是另有其人,他們只是合作關系,而鎮場子的和皮夾子也算是一種合作關系。
林成一拍皮夾子的肩膀,「兄弟,等會走,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林成也不顧飄飄投來的詫異的目光,就拍著皮夾子的肩膀坐了下來。
皮夾子沒法,他只感覺旁邊的那人雖然是在輕輕的拍著自己,但是仿佛那只手重有千鈞,自己如果不坐下,依靠下的那把椅子分擔重量,他感覺自己就要被拍的坐到地上。
練太極的手都很沉,沉是因為松,松的好自然就沉,高手可以絲毫不用力,而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一只手上,這只手雖然沒用力,但是它集中了全身的氣血的重量,自然仿佛是重如千鈞一般。
皮夾子根本不知道太極的原理,他就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一個非常重的物體砸中一般,他以為他旁邊的林成手勁大到了無窮大,輕輕的一拍,就有如此的威力。
「來瓶百威。」林成叫著遠處的酒保。
酒保動作很快,酒馬上就來了。
飄飄指著酒保說,「再來兩瓶,一起算。」指著林成手中的百威,「今天我請。」林成呵呵笑了。飄飄這時才有空跟林成再說一句話,「你怎麼有空來了?下午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呵呵,我叫林成。」林成笑著對飄飄說,「姑娘,你沒檢查下你的包,少沒少東西嗎?」
飄飄有些疑惑的看著林成,不明白林成這突然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而兩人中間的皮夾子卻緊張起來,左手也向自己後腰插著的錢包模去。
林成微笑的看著皮夾子,皮夾子似乎是明白剛才旁邊這個手勁非常大的男人肯定見過自己偷這美女錢包的過程。
「啊,我錢包沒有了。」飄飄驚訝的叫了起來。林成一拍皮夾子,「拿出來吧。」
皮夾子左手拔出錢包就要往後丟,但是林成一只手牢牢的抓住皮夾子捏著錢包的左手,皮夾子想松手丟掉錢包都不可能。
林成把皮夾子的捏著錢包的左手遞到飄飄面前,「喏,你的錢包。」林成說完,皮夾子左手剛才怎麼也丟不掉的錢包,此刻也自動的掉了下來,落到飄飄面前的吧台上。
飄飄怒目等著皮夾子,「你敢偷我錢包?」她手一揚「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皮夾子嘴巴子上。
這一聲挺響,在一定半徑內,蓋過了酒吧的音樂。酒保還有吧台上幾個人都看向這邊。
不過飄飄打了皮夾子一耳光,似乎是反應到這樣子太不淑女,臉有些紅的低下頭。
飄飄本就是個火爆的性子,能在城市里把車開到二百邁的人,肯地沒個好脾氣,這是一定的。
林成放開捏著皮夾子的手,「還有剛才丟到盆景里的錢包,我沒看到,你自己趕緊去把錢還給人家。」
皮夾子一臉怒容的看著林成,似乎是想把林成生吞活剝了,影響自己的發財大計,就是他的最大敵人。
他絲毫不想,林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既不聲張,又沒有報警,如果報警,那至少是兩年的大牢是跑不了的。
皮夾子可不懂感激,他心中只有恨。其實皮夾子的恨是因為他有靠山,如果他沒有靠山,他可不敢輕易惹上一個手勁如此之大的人。
人都是這樣,有了靠山,就會產生自大的情緒。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皮夾子臨走,恨恨的看了林成兩眼,「小子,有種你在這里等我。」
林成得知了飄飄姓榮,名叫榮飄飄,當然這是飄飄自己報的姓名。榮飄飄跟林成表示了感謝,然後又跟林成討論起車技的問題。
沒過多長時間,皮夾子就帶著四五個人趕來了,很明顯,皮夾子就在這周圍找的人。皮夾子身後是一個身體結實的三十多歲的人,身體結實並不是有多少肌肉,而是身材勻稱,非常靈活,靈活勝過肌肉。
肌肉這東西,看著好看,但是用起來並不好用,是死力,僵力。
這是個練家子,林成在皮夾子還沒閃到一旁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皮夾子身後的這個人可以算是個高手。
皮夾子來到林成和榮飄飄眼前的時候,就閃到一旁,指著林成,「虎哥,這就是剛才那個壞我事的小子。」
叫虎哥的人,上下看了看林成,「朋友,你不應該多管閑事。」虎哥一口的東北口音。
林成也站了起來,對虎哥一抱拳,「這事本來是不應該管,但是他偷到了我朋友的身上,這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朋友,看你的樣子,也是個練家子,這事咱們還要江湖事江湖了。」
林成呵呵一笑,「怎麼個了法?」
「武林的規矩,比武。我得為我手下討個公道。」
林成呵呵笑了,「這事你本來就不佔理,何來討公道?」
「拳頭就是理,誰的拳頭硬,誰的理就足。」虎哥眼里閃出一道精光,「在下號稱東北之虎宋大虎,請教朋友高招。」
「我沒號,也不打算跟你比武,再見。」林成就準備拉著榮飄飄離開這里。
宋大虎伸出一只胳膊,攔住林成,「你以為你走的了?」
林成往前步子一插,宋大虎的胳膊正好攔住了他,林成就借著宋大虎又攔又推的力,往後微微一座,而後往前一發,宋大虎就好像被一只被彈出去的皮球一般,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十幾步,才站定。
林成沒跟宋大虎搭手,就能看出宋大虎的深淺,知道宋大虎不是自己的對手。而宋大虎明顯就差了不少,他雖然隱約能感覺出林成也是個練家子,但是卻絲毫看不出來林成的深淺。
宋大虎一伸手,林成就知道宋大虎練的是八極勁,對于八極拳八極勁林成是太了解了,他的結拜大哥霍真莊就是正宗霍式八極拳傳人,兩人經常切磋,所以林成對于八極拳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