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君正在圖書館安靜的看書,突然一陣陣高音喇叭響了起來,「林成,你的出來。泡*書*吧()」一連好幾遍,這聲音真討厭!沈美君心里暗想。
不過,沈美君仔細听听,竟然是讓林成出來?對于林成,沈美君是知道的,林成是這半年,海大最有名氣的人,先是兩個低年級的女生競爭林成,後來不知道林成怎麼又認識了海大校花之首胡菲菲,後來自己在圖書館偶遇了林成兩次,當然她當時並不知道,跟她一起伸手拿一本書的那個人就是林成,她還是事後听到傳言,才知道那個人就是林成。
反正以沈美君的眼光看,林成長的是挺精神,膚色微黑,絕對不難看,尤其是他的那雙眼楮,燦若星光,更是仿佛能看進人的心里去。
她對林成說不上好感,也說不上惡感,她的心思在學業上。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外面的人找他什麼事?听聲音就不是什麼好事。」沈美君悄悄在心里想。
沈美君正在心里想的時候,突然旁邊推過來幾本書,推到了自己眼前,「請幫我保管下課本。」
簡短了說了這麼一句,就起身了,把他借的書,歸了原位,然後走下了樓。
沈美君一看是林成,這時林成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而圖書館的閱覽室旁邊就是巨大的落地窗,光線很好,這時很多人都圍在了窗戶旁邊朝外看去。
沈美君本不是個好熱鬧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驅使她,她也走到了窗旁,朝下看去。
圖書館前有個停車場,不算大,此時停了四輛奔馳。
奔馳的車體巨大,四輛奔馳一字排開,有四五個身穿和服的壯漢,目中無人的看著圖書館大門的方向。
還有三四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不時的小聲跟幾個身穿和服的男子耳邊說著什麼。
林成走出了圖書館,身後跟著不少看熱鬧的學生。現在林成是海大的風雲人物,不管是跟校花的花邊新聞,還是國術協會的會長,還是前幾天勇擒四名持槍劫匪。學校里不認識林成的人太少了。
林成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人全是日本人,因為他們的穿著有典型的民族特點,日本和式練功服。
林成的目光首先落在一個年紀不大但是卻看上去很精悍的人臉上,這人林成甚至看不出他的年齡,剛一打眼看上去,好像二十多歲的體格,但是仔細看,也能看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說是四十多歲也有人信。這人的表情很淡然,無喜無悲,仿佛看透了一切人世百態。那種看透世情的眼神就好像是五六十歲的老人才有的一般。
林成把目光從這個看不出年齡的人臉上移開,然後又落到一個身材高大,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壯漢身上。
這個人體重絕對不輕,二百五六十斤是有了,但是卻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有種很靈活的感覺。這人的腳步一定很活,林成看了一看就看出這人特點。
還有幾個人,身手只能算是一般,林成也就是一眼帶過。
旁邊還有個林成熟悉的人,黃峰,海大體育系的學生,站在一個穿西服的人身邊對林成指指點點。
一個身穿西服的人看到林成,說了句鳥語,「¥#@%……¥#」
林成听不懂鳥語,不過卻能猜出這人說的什麼,他看黃峰的表情還有這人說話的語氣,就能猜出這人說的是,「你就是林成?」
林成沒說話,就這麼走到了這群人面前,「我就是林成。」
「%¥###@¥*「說人話,別跟我說鳥語,我听不懂。」
「我是日本剛柔流空手道館館主,山本真一,特來華夏拜會擊敗極真空手道大山為真的林成君。」山本真一就是一打眼看上去二十多歲,但是眼神卻似五六十的那個。山本真一說話很客氣,有種宗師的氣度。
林成用華夏的方式一抱拳,「在下林成,有什麼話請直說。」
「既然你是林成,那就好辦了,鄙人是山口五郎,代表大日本帝國相撲界特來請林成君給予指點。」別看日本人說話客氣,其實他們內心里很瞧不起人,林成能感覺到這個高大的日本人山口五郎說話的輕蔑。
听到山口五郎說話,山本真一反而不說話了,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山口五郎說完,山本真一非常儒雅,說話不爭不搶。
林成看了看山口五郎二米多的大個子,「咱們有什麼恩怨?」
「鄙人是代表大日本相撲來的,你在年前是不是與渡邊一郎交過手?」山口五郎用他不大流利的漢語問道。
渡邊一郎,是日本相撲界的大關,是日本相撲界的榮譽的象征。大關也是僅次于橫綱的第二高級別的段位。
橫綱是相撲界的神一樣的存在,是日本人心目中敬仰的英雄,也是相撲中的最高段位。橫綱象征著相撲界的絕頂高手。達到橫綱是很難的,相撲手經過的訓練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相撲是最能體現搏斗中重量和力量關系的一種格斗。相撲手為了增長體重,在刻苦鍛煉力量的同時,猛吃肥肉,增加體重。力量跟體重遠遠勝過對手,才能在搏斗中輕易戰勝對手。
山口五郎就是相撲橫綱級別的高手。
「渡邊一郎?不認識。」林成實話實說,對付渡邊一郎太輕松了,林成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也沒特意記住渡邊一郎的名字。
「就在島城,就在這里,就是你侮辱了大日本帝國相撲手的榮譽。」山口五郎怒氣沖沖,語氣中有把林成碎尸萬段的意思。日本人有個習慣,總是愛上綱上線,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的很復雜,把一件小事非說成是關系民族感情的大事。
林成搖搖頭,「渡邊一郎?這個名字我是真不記得了,不過他是否跟你長的一樣人高馬大?」
「巴嘎。」山口五郎的華夏語不是很精通,只是會簡單的對話而已。他剛才听到林成把他說成是馬,他就以為罵他是畜生,把人比喻成動物,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山口五郎也就認為林成是罵他,加上他對林成的仇恨,所以他張嘴就是日本國罵。
林成不懂日語,但是巴嘎是什麼意思,他還是明白的,在當代抗日題材的影視劇中,經常有這麼的罵法,林成對這個還是懂的。
「你在華夏的土地上還敢這麼囂張,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林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就連旁邊看的海大學生,都感覺到了林成說的是真的,如果有這個必要,林成真會結束這個山口五郎的性命。
「哈哈哈哈,」山口五郎狂笑,林成剛才威脅他的那句話,他是听懂了,「如果你有這個實力的話,當然可以隨便的取我性命。」
在山口五郎的心中,雖然林成能戰勝大關級別的渡邊一郎,但是自己畢竟是橫綱級別的高手。橫綱和大關雖然只差了一個級別,但是實力卻是呈幾何倍數的差別。林成雖然能戰勝大關,但是並不代表他能戰勝橫綱級別的自己。
「這麼多見證人的眼皮底下,你可敢立下生死文書?」林成進一步激怒山口五郎。
「哈哈,好,正好有這麼多見證人,咱們公開比武,生死勿論。」
「好。」
山口五郎今天來就是準備取林成性命的,但是又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于是他就想方設法的激林成寫下生死文書。其實剛才生死文書的事倒是林成先提出來的,林成本來對于小日本人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再加上他出言不遜,林成當然想教訓下這個如公牛般壯實的山口五郎。
林成是打內家拳的,內家拳是以氣催力,把意放遠,所以打法就透入五髒六腑,這是內傷,林成動了怒氣,出了手,那就不是能隨便收回來的。
內勁打人,那都是內傷。而內傷卻是最容易致命的傷。外傷好養,內傷卻要慢慢調理。
本來是山口五郎早就準備好了生死文書,用華夏文和日文,分別書就,就等兩人簽名了。當一個穿黑西裝的日本人拿上來生死文書,林成愣了一下,明明是自己提出簽下生死文書,沒想到日本人早就準備好了?這是不是個陷阱?林成心內有了一絲警惕。
在如此多的海大同學的見證下,兩人就準備簽下生死文書,這時旁邊一個男生說,「等等,有沒有學日語的同學,過來幫忙看下這份文書?」
這個男同學連問兩遍,沒有人回答。海大雖然是國家級別的重點綜合性大學,但是卻是以海洋一類的學科為主,外語類的畢竟是少數,所以這位同學連問兩遍都沒人回答。
沈美君站在圖書館二樓閱覽室,雖然玻璃能隔點音,但是畢竟不是專門隔音的玻璃,外面說話,里面還是能听到的。當沈美君听到兩人要簽下生死文書的時候,她心里就一緊,女生天生膽小,後面接著就听到了下面同學吆喝要找個懂日語的人來看看文書內容。
沈美君平時愛學習,正好利用業余時間自學了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