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蝶一遍遍被要求重唱,始終無法達到藍鳳菲的要求。望著額頭淌汗不止仍然堅持歌唱中的姚小蝶,藍鳳萍蹙眉看向藍鳳菲,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勸說道︰「已經十幾遍了,讓她休息一下。」藍鳳菲微微搖頭,姚小蝶會出汗說明真的全身心投入進去,現在不趁熱打鐵怎麼行。
「還沒讓她載歌載舞,不過半個小時沒什麼的,如果這樣撐不住我看她這行也別干了。」看看前世的那些歌星辦演唱會全國巡演不說,每場幾個小時的邊跳邊唱,精神好到堪比打了雞血。話說回來姚小蝶又不姓「藍」,更不可能天天來涼茶鋪報到,不趁著現在讓姚小蝶在自己跟前多練習練習,難道讓她丟下鋪子的事情去麗花在現場教?太麻煩了。
「再來一次,保持住燦爛的笑容,有點職業道德,客人花錢不是來看苦瓜臉的。」
接下來藍鳳菲要求姚小蝶笑她就要笑,要求她做動作就要做,做得不好還要被藍鳳菲責難幾句,就連阿華也開始同情姚小蝶了。如是幾次直到姚小蝶感覺衣服濕漉漉貼在背後時,藍鳳菲終于鼓掌笑道︰「很好,今晚可以正式唱了。老姐,記得和家豪說一聲。」
「我知道了。」終于等到藍鳳菲滿意了,藍鳳萍急忙帶著姚小蝶進了內屋換衣服,不得不承認藍鳳菲認真起來簡直就是個惡魔,盡管現在她對著冷汗淋灕中的阿華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不知不覺這麼晚了,菜可能有些涼,不過剛入秋,天氣燥熱應該沒關系,我保證白米飯肯定是熱的。」藍鳳菲掏出手帕擦了擦阿華頭上的汗,收回時又轉臉看向表情也不怎麼好的王家聲。「聲哥,你不會介意吃涼菜。」
王家聲聞言搖了一下頭後才回道︰「沒事,我們不介意。」
藍鳳萍帶著姚小蝶進了臥房,從衣櫃里翻出一件連衣裙遞給她讓換上,嘴里也不忘替藍鳳菲道歉並解釋,「菲菲不是有心的,她的方法可能有些嚴苛了,但是出發點是好的。」
「我知道的。」姚小蝶阻止藍鳳萍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是當我朋友,不然也不會這麼嚴格的要求我了。我還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在參加唱歌比賽前夕被她拉到街心花園練膽練到哭了幾回。其實我很羨慕你,雖然在家里爸爸也教我唱歌,不過他基本是帶著我唱,可以說我在模仿他的唱法,不像鳳菲是讓我自己一遍遍揣摩歌中的意境。同樣的歌不同的人唱效果都是不一樣的,我將來想要唱紅也要有自己的風格。」
藍鳳萍見姚小蝶明白藍鳳菲的用意後開心的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大歌星,濕的裙子給我拿去洗掉。以後記得再來我家練歌多備幾身衣服。」「哼,你取笑我,小心我搶鳳菲做干妹妹。」姚小蝶說完拉下了裙子的後背拉鏈換起了衣服。
廚房里,阿華洗完碗筷後看了看正在切西瓜的藍鳳菲,現在的表情像個溫柔的小妻子在為家人切水果,之前認真又嚴厲的樣子完全尋不到一絲的痕跡,她到底還有幾張臉是他沒有見到過的。
想到這里阿華擦了擦手靠了過去,正巧藍鳳菲也切好了西瓜,眼角余光瞟到阿華過來後很順手的拿起一片西瓜遞到他面前笑了起來,「辛苦了,吃水果。」
「一會兒再吃。」接過西瓜放到一旁,張開雙臂一個熊抱過去。藍鳳菲嗅著阿華身上獨有的咖啡味笑彎了嘴角。「你在笑什麼?」「笑你是不是不洗衣服的?每次身上都有一股子咖啡味,你就這麼喜歡喝咖啡?」藍鳳菲答的誠實,她猜想單身男人一個人總是不會干淨到哪里去的。
「不喜歡這個味道?那我以後就盡量少喝咖啡。」阿華說完月兌了襯衫外套只穿著黑色背心,再次熊抱住藍鳳菲後他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現在沒有味道了。」
藍鳳菲的臉熱燙起來,最近阿華一靠過來就無法抑制的心跳加速,她心里清楚明白愛情這個玩意兒已經一腳踹開她的心門不管不顧的闖進來扎營了。
「你耳朵紅了,脖子也紅了,這里的顏色不協調。」粗糙的手指撫弄著粉女敕的嘴唇,捏住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等朱唇微啟時,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藍鳳菲雙手抵上了寬厚結實的胸膛,感覺對方心跳也加速後放開了矜持勾著他的脖子大膽的回應著。
「菲菲…」藍鳳萍在客廳左等右等不見藍鳳菲和阿華進來,等尋到廚房時發現這對在激烈擁吻中。藍鳳萍慌忙的放下簾子疾步走回客廳,王家聲見她明明是出去催水果現在又迅速回頭並且紅著臉感覺奇怪,他看了看旁邊單人沙發上正在聚精會神看報紙的姚小蝶放下心帶著藍鳳萍進到臥房里開始詢問起來。
「在廚房看到什麼了?」王家聲這麼問自己心里清楚是挖一個坑讓藍鳳萍自己往里面跳,起先的確不清楚藍鳳萍究竟怎麼回事有點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等一進到臥房見她手足無措面臉通紅的可愛模樣就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再聯想以前去廚房曾見過阿華摟抱藍鳳菲的場景,王家聲篤定藍鳳萍必定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場面才會害羞成這樣。
藍鳳萍垂著頭抿住嘴唇什麼都不說,她已經和王家聲正式交往了十來天,王家聲這個男朋友每天雷打不動接送上下班。但是兩人除了第一次約會接過吻外,親密程度只停留在手牽手和親親臉蛋兒而已。這要她怎麼好意思說在廚房看到自家妹妹火辣辣的場面。
「是不是看到這個?」藍鳳萍不說話不代表王家聲肯輕易放過這個獨處機會,他環住藍鳳萍的手臂彎腰迅速在她唇上啄去,見她不抵抗更加放心的抬起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初吻和二吻藍鳳萍都相當的生澀,王家聲則是滿心歡喜,純潔可愛的小女人只是他一個人的寶貝、再度感謝好兄弟阿華能讓他在半年後擁抱到藍鳳萍,雖然這小子手快腳快已經先享受到丈夫的權利這點真是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的。
「阿華,阿華。」藍鳳菲臉上泛著紅暈環著阿華的脖子呢喃有聲,儼然已經意亂情迷的樣子。阿華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想更進一步卻礙于場地和其他因素限制無法隨心所欲,肉已到嘴邊吃不下肚子的感覺不是一般常人能夠忍受的。
阿華在內心咆哮的同時藍鳳菲已經開始回神了,幫助她回神的正是覆蓋在胸口上捏揉著的大掌。藍鳳菲驚得倒抽一口涼氣,再見那雙凝視自己的黑眸表現出來的更是害怕不已。
她清醒了,她害怕了,他今天沒戲了。
有了這層認知阿華硬生生的壓制住改狂放為柔情,吻了吻藍鳳菲的額頭又用力的抱了抱後就拿著已經切好的西瓜走出了廚房。阿華一走,藍鳳菲就虛軟了雙腿踉蹌的走到鋪子里坐下,等藍鳳萍她們離開鋪子去上班後,剩下的幾個小時獨處她要怎麼面對那個男人?要不,還是先躲開。
藍鳳菲趁著大家吃西瓜提出晚上去麗花看姚小蝶唱歌,姚小蝶不顧西瓜還在嘴里就滿口答應。阿華表現的一臉的憂郁,更有種想用腦袋撞牆的沖動,一旦藍鳳菲戒備了,他再想親近更是難上加難。
姚小蝶答應了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一行人去到麗花,保叔巡場中見藍鳳菲來了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走去招呼著,末了他搓著手試探性的問道︰「今晚有沒有興趣唱一段?」藍鳳菲連連擺手回道︰「我今晚是來捧場的,歌就不唱了。」藍鳳菲不願意,保叔失望歸失望也不好勉強,畢竟護花使者在一邊虎視眈眈中,他可不敢輕捻虎須在太歲頭上動土。
姚小蝶換好了衣服走出更衣室時藍鳳萍已經帶著沈家豪進了後台,沈家豪拿著曲譜直接問道︰「確定讓小蝶唱這首歌?」以沈家豪接觸姚小蝶的這段日子,他不看好姚小蝶能夠把握得住歌中的意境。姚小蝶听出話中之意,如果是以前沈家豪這麼說,她早就暴跳如雷爭辯個孰是孰非,如今卻是風過無痕,她心中莫名的一片平靜。
「我練習很多遍了,對我有點信心。」姚小蝶說完對著沈家豪淡淡一笑,到底唱不唱得了這歌,大家台上見。
《分飛》的前奏響起,姚小蝶走至麥克風前站定,她尋找著藍鳳菲的身影,等找到後心中大定隨後嫣然一笑跟著節奏唱了起來,「你和我相約在午夜喧嘩的大街,告訴我這段感情今夜將會是終點,傻傻的看著你眼角不流一滴淚…」
家豪,愛情是一場殘酷的考驗,若你無法經受住,我會放你遠飛,放開你,也放開我自己。
一曲唱到歌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