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有車就是方便舒心,藍鳳菲解決房子過戶問題正準備去新家時,阿華就提醒吃午餐的時間到了。兩人沿著街邊左右張望一番,阿華想去大酒,而藍鳳菲卻挑了一家小餐館,理由是不想花無謂的錢,如果真想吃好的她可以回家煮給他吃,這樣更經濟實惠。
要了幾道家常菜,藍鳳菲幫著阿華挽衣服袖子,早前就一直發現阿華吃東西時大大咧咧非常不小心,袖口經常會沾到醬汁,吃完飯擦嘴也是圖方便用袖口。「衣服袖口和領口是最難洗的,這個壞毛病你得改過來。」不然婚後她洗衣服有得辛苦了。「一定改,一定改,先吃塊排骨。」
「你們剛結婚沒多久,還真是恩愛。」老板拿著帳單正替隔桌客戶結帳,見兩人並排而坐,藍鳳菲手上戴著戒指,阿華含笑正在給她布菜時不禁羨慕起來。阿華放下筷子一條手臂搭上藍鳳菲的肩膀對著老板露齒一笑算是默認了。
藍鳳菲啃著排骨沒有搭腔,喝了幾口湯開始吃菜,等她飯吃到一半時阿華已經放下筷子宣布吃完了。藍鳳菲跟著放下筷子,她用手帕擦擦嘴示意老板過來結帳。
「你只吃了一點就飽了?」藍鳳菲平時吃東西就不是很多,照她的說法是八分飽就可以了,但現在這頓未免太少了一些。「差不多了,去新家那里看看。」藍鳳菲笑著回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房子,只要吃到肚子不餓就行了。
兩人重新上路,阿華根據地址開到藍鳳菲所謂的新家門前目瞪口呆起來,兩層的獨棟房,藍鳳菲是不是把他所有存款都拿來買房子了?但是不可能啊,她「出事」那會兒自己看過存折上金額,分文未動過。那麼她到底哪里來的錢買這樣的房子,一個小小的涼茶鋪要做多久才能存夠這筆錢。藍鳳菲沒有發現阿華的異樣,她指著旁邊的車庫說道︰「把車子停進去。」
車子熄火,藍鳳菲一下車很自然挽住阿華的手臂笑道︰「我托芳姐幫忙選的,很不錯,所有的加起來二萬多塊。你看那里還有一架秋千,不過漆面已經掉了,要找人重新粉刷一下。我想在花園里安一只狗窩,方便將來養狗用,你不討厭狗的哦?走了,我們進去看看。」
藍鳳菲拉著阿華一路小跑進去,一是客廳、廚房、浴室、佣人房,二是主人房、客房、還有一間小小的書房。上下一圈轉悠完畢,在藍鳳菲規劃選哪一間房做婚房時,阿華突然抱起藍鳳菲,他用腳踢開蓋在沙發上的白布後坐了下來,「老婆,你到底哪里來的錢?」「喔,我中了一張馬票,用獎金買的。」藍鳳菲輕描淡寫的回道。
幸虧不是什麼沒落的千金小姐,阿華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好了,我不用頭疼房子的事情,到時候直接人過來就行了。」他自幼被遺棄,有名無姓,入贅過來也沒什麼不好。索性把現在租的房子也退掉早早搬過來和她長相廝守得了。
「老婆,反正明年開春我們就結婚了,不如我現在就搬過來。」阿華盯著藍鳳菲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藍鳳菲低頭思考起來,阿華再接再勵道︰「我現在的房子其實是租的,退租後省下來的錢給家里加菜。」
「你真肯入贅?」藍鳳菲再次確認,阿華點頭如搗蒜。阿華這麼不假思索的倒讓藍鳳菲猶豫起來,阿華見她無法下定決心捧住她的臉深情凝視,「我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我現在承諾你,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也會照顧你的家人,誰敢欺負你們,我頭一個不放過他們。」
「讓我問問媽媽姐姐她們的意思。」藍鳳菲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她不會再反對,只要家人同意一起住就一起住。阿華听到「媽媽姐姐」四個字臉上一僵,藍母那邊肯定沒有問題,他在醫院里面媽長媽短也沒見她反感糾正過。倒是未來大姐藍鳳萍那邊有些麻煩,早知道好好巴結巴結她了,她一定會竭力反對的。
「我為什麼要反對?」
晚上藍鳳菲和阿華手牽手回來吃晚餐順便宣布要一起入伙新屋的消息,藍鳳萍臉色平靜點點頭算是知道了,多余的話一句沒有說,這麼反常的表現惹得王家聲以為她生病了。阿華更是白痴的開口詢問一遍她是不是真的不反對。
「你們關系都這麼親密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反對。再說有你幫忙照顧她看緊她,我們全家才會放心。」藍鳳萍死都不會忘記頭七第二天早上她听到熟悉的笑聲,一推開臥房門看到他們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那一幕真讓人驚悚萬分,現在回憶又讓人面紅耳赤。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菲菲的。」阿華拍著胸脯保證一臉嚴肅,藍鳳菲悲嘆一聲,自己活了一把年紀都要結婚了還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待,也不知道之前那些歲月里到底是誰照顧誰的。
藍家姐妹都不反對阿華提前住進新家,王家聲除了羨慕更感慨阿華的好運氣,他連新房都不用準備布置直接可以娶到一個俏老婆。再反觀自己連婚都沒有求成功,倆兄弟的差距再次拉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聖誕夜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藍鳳萍晚上去了麗花復工,王家聲負責幫忙提禮物,進了後台藍鳳萍從王家聲手中拿過三盒子首先送給姚小蝶她們三人,藍鳳菲平安無事之前電話已經挨個兒通知過了,只是幾盒點心是不夠的,藍鳳萍準備喬遷新居時再好好謝謝她們這些日子的相伴和鼓勵。保叔一向精明聞訊而至說了一聲「恭喜」也領到一份,跟著就是沈家豪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經金露露介紹後王家聲才知道叫什麼「大雞」,居然有人叫這種外號,他笑笑沒有多放在心上。
金露露領到盒子打開以後率先拿起一塊蛋糕吃了起來,洪蓮茜嘴里嘖嘖有聲也沒有多加指責,今晚是藍鳳萍復工的好日子就不多說什麼了,隨她去。
一塊蛋糕解決了,金露露嘴饞的開始吃第二塊。站在她旁邊的陸達生雙手捧著盒子,眼光落在角落里那一對,沈家豪拿著蛋糕喂著姚小蝶,見她嘴角上沾到碎屑後替她一一擦去。見到幸福甜蜜的場景沒有難過的感覺,陸達生將盒子放到金露露的化妝台上,他按著胸口又捶了兩下後喃喃自語道︰「奇怪,不疼。」
「哈哈哈哈,咳咳,水…水…」陸達生傻頭傻腦的樣子看得金露露爆笑出聲,樂極生悲的下場就是噎住了,金露露揮舞著雙手求救著。洪蓮茜笑得前俯後仰不忘提醒著始作俑者,「大雞快去拿茶,你家露露要噎死了。」
陸達生「喔」了一聲迅速奔出了後台,他壓根兒沒有發現洪蓮茜話中的語病。一分鐘不到時間陸達生雙手端著一只帶蓋茶杯跑了進來,保叔追在他後面高聲叫道︰「陸少爺,等一下,那杯不行的,快點還我。」
「什麼不行,露露都要噎死了,你再倒一杯就好了。露露,你快點喝。」陸達生把茶水遞到金露露手上後張臂攔著保叔不讓他靠近金露露,保叔見整整一杯熱茶都進了金露露的肚子後哭喪著臉欲言又止。平順了呼吸的金露露剛想開口謝謝陸達生,保叔卻唉聲嘆氣道︰「露露,一會兒我會安排一個人頂你唱的。」
「保叔,你不會那麼小氣,喝你一杯茶就不讓我唱歌了…哎唷!疼死了,肚子好疼啊,大雞,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月復部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感,金露露捂著肚子彎下腰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陸達生慌了手腳他看向保叔再看看疼到不行的金露露眼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不知道,我去辦公室拿來的,這不就是普通的茶嘛。保叔難道你下毒了?」「不是,那杯是我的通便茶,第一次喝的人反應是會比較大的。」保叔老臉一紅尷尬回道,「人老了腸胃不是很好,所以我才說不行的。」
「蠢雞,我被你害死了。」金露露弓身捂緊月復部小跑步沖向了廁所,化妝間里除了保叔和陸達生兩人外頓時笑作一團,就連一向喜歡裝模作樣的陳婉碧也趴在桌子上猛捶著桌面樂個不停。
「露露!」好心辦壞事的陸達生沖了出去,他一手連續拍著女廁所的門高聲叫道︰「我不知道那是通便茶,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滾遠一點,哎唷,疼死我了,你真是我的煞星,遇到你我就一直倒霉。」門里傳來金露露斷斷續續的呼痛聲,陸達生後退幾步開始在廁所門口徘徊起來,幾個想進廁所的小歌星見狀噴笑出聲爾後竊竊私語起來,金露露誤喝通便茶的事情現在化妝間已經傳遍了。
「就是他啊,模樣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人笨笨的。」「不會啊,我覺得笨得很可愛啊。」「你也是這麼覺得啊,呵呵呵…」
陸達生听到幾個女孩子對他的評價後迅速躲到一邊,他時不時抬腕看看手表,又等了約莫十幾分鐘才見到金露露虛浮著腳步搖晃走了出來。陸達生迎上去扶著金露露,見她滿頭大汗臉色又蒼白,他怯生生的問道︰「現在不痛了?」「痛是不痛了,我腿好麻站不穩,你扶我去休息室,我不回化妝間了,蓮茜她們要笑話我的。」
休息室里金露露敲著雙腿外側又捏捏小腿肚子,陸達生陪在一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沉默不語。金露露嘆氣道︰「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遇到蓮茜才知道自己笨得可以,現在遇到你又覺得自己簡直蠢到無可救藥,你給我喝什麼我居然問都不問就喝下去了。算我怕了你了,聖誕夜你向小蝶正式表白後不管成不成都不要再煩我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請你吃宵夜賠罪行不行?」沒來由的心里一慌,陸達生走至金露露身邊坐了下來,「今晚我請你去慶福吃魚翅、乳鴿…」「我現在這樣怎麼吃得下去啊,你用用腦子好不好。」金露露指著自己的肚子氣到要死,留在桌子上的大半盒蛋糕她也無福消受了,只好帶回家給自家媽媽當宵夜了。「要吃你自己去吃。」
「又不去…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我一起去吃宵夜了,前陣子你說姐妹的妹妹死了,沒有心情去吃。這樣,我等你明天身體好了,我們在一起去吃…」「停,停,大雞你多大了,吃個宵夜還要找人陪?我不是你老媽啊。哎唷,怎麼又疼了?!」金露露痛叫一聲再度沖向了廁所。陸達生懊惱的敲敲腦袋跟了過去,「露露,我去給你買止瀉藥。」「你別煩我,走遠一點,你站在門口很影響我的心情。」
「他們兩個準備這樣玩多久?」後台角落里三個腦袋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監視著女廁那邊的一舉一動,洪蓮茜勾著藍鳳萍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這里屬你戀愛時間長最有發言權,大雞是不是真的喜歡露露了?」「最好是這樣了。」姚小蝶插完嘴笑著輕輕拍手,「我覺得大雞和露露很般配。」
「我有一陣子沒有來了,不過看大雞這麼緊張露露應該錯不了的。不過他先前喜歡小蝶,現在又喜歡露露,見一個愛一個可不好。」藍鳳萍客觀評價著陸達生,另外兩個女孩子點點頭一致認為再觀察一陣好了。
三女站起來準備返回化妝間時,洪蓮茜想到什麼對姚小蝶叮囑道︰「露露最近一直問我聖誕夜狂歡的事情,還幾次提起你,笑容又古古怪怪的。我擔心她亂牽紅線壞了自己的姻緣,你自己小心一點。」「哎?你的意思是露露還想拉我和大雞湊成對。」「很有這個可能了,姚小蝶小姐你自己慎重考慮,現在不要沈家豪還來得及喔。」藍鳳萍捏了捏姚小蝶的鼻子後迅速逃開了。
藍家一家子團圓,日子不再度日如年,很快到了聖誕夜當天。禁足令沒有解除的情況下,沒有充分理由不得外出藍鳳菲只能窩在家里,阿華自告奮勇晚上來陪她。藍鳳菲趕緊擬了一份單子叫阿華出去買齊了物品準備在家里過聖誕夜,藍母當即表態今晚通宵陪著藍父,騰出空間給這對兒女浪漫去。藍鳳菲听完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家媽媽真的很放心阿華啊,那她也不用再矯情下去,氣氛好的話就允了。
阿華的浪漫聖誕夜有著落了,另一方面王家聲忙著部署聖誕夜的求婚計劃,去除阿華這個「臨陣月兌逃」的老婆奴,他還有兩員猛將可以用。阿炮、D’ick知道阿華落跑行為義憤填膺表態絕對不扔下聲哥獨自逍遙,兩人立下軍令狀一定把整個麗花布置得浪漫到女人一見動心再見傾心的地步。
「聲哥,玫瑰花和香檳妥了。」
「很好。」
「聲哥,樂隊那邊妥了,不過沈家豪不肯收錢說是義務幫忙。」
「留著,等他結婚時再雙倍給他。」
「聲哥,鳳萍姐幾位姐妹同意配合求婚儀式。」
「非常好,宵夜沒白請。」
「聲哥,阿華打來電話說祝你求婚成功。」
「就這些?」
「……他說不管你帶著鳳萍姐去哪里都好就是別回藍家。」
「這才是他打電話來的重點!」
王家聲一拍桌子,隨侍在一邊的保叔抖了抖,下一刻他彎低了腰賠笑的更加小心起來。
「蠢雞,你听好了。今晚聲哥會向鳳萍求婚,哇,想想在聖誕夜求婚就好浪漫,不行不行,現在不是我想這個的時候。鐺鐺鐺,你看這是什麼?」
「鑰匙。」
「呵呵呵,更正你一點,這是休息室的鑰匙。聲哥求婚時我們都要躲起來,我會帶著小蝶進休息室,你早一點藏在里面,到時候我推她進去再把門這麼一鎖,哈哈哈…」
「這個計劃好像有點問題,休息室就這麼點空間,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里面,你們一進來就看到了。」
「你笨死算了,說了聲哥今晚會求婚的,到時候全場拉電閘,在燭光玫瑰映影下求婚,還有音樂…我怎麼又亂想了。總之到時候就連暖氣機都要停止運行一段時間,小蝶穿著登台服撐不多久的,你自己把握機會了。」
「吶吶,你剛才完全沒有提到過什麼拉電閘。」
「沒有嗎?啊呀,我現在提到不就行了,你快點去準備。」
「現在?太早了。」
金露露雙手叉腰眼楮一瞪,不敢反抗的陸達生苦著臉三步一回頭頻頻看向金露露。
「小蝶,你今晚離露露遠一點。」
「為什麼?」
「我偷听到她想把你和大雞鎖在休息室里。」
「怎麼這樣…蓮茜,你去幫我和露露說說別讓她亂來。」
「不用了,我剛剛想到我們就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洪蓮茜搭著姚小蝶的肩膀笑得神秘兮兮。
「阿聲,你覺不覺的大家今晚都很奇怪?」藍鳳萍唱完自己那場下台陪著王家聲聊天,方才在後台保叔一見她就笑得滿臉曖昧還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就連其他幾個姐妹表情差不多都是如此。王家聲笑著搖頭表示不清楚什麼情況,藍鳳萍也不再繼續糾結下去,「阿聲,晚上我和小蝶她們要通宵打牌,明天再陪你過聖誕好嗎?」
「聖誕夜沒有女朋友陪很慘的。」王家聲旁若無人幫藍鳳萍整理有些散亂的頭發,剛剛認識她那會兒是俏麗的短發,現在已經養到肩膀下了,這個一日賽過一日美麗的女人就要被定下來了。
藍鳳萍拉下王家聲的手晃了晃撒嬌道︰「已經說好了嘛,最多明天陪你一整天。」「等你唱完歌再。」王家聲不動聲色的將面前的果汁移轉到藍鳳萍面前。「稍微喝一點潤潤喉嚨,你還有一場呢。」
「快12點了,不知道聲哥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會成功的,再干一杯。」兩只高腳杯踫在一起發出清脆聲,一襲紅裙的藍鳳菲坐在同樣盛裝打扮的阿華身上,倆人自藍鳳萍出門後正式開始慶祝聖誕夜。吃完燭光晚餐,桌上一瓶紅酒已經見了底,阿華變戲法的拿出一瓶香檳,又是幾杯下肚藍鳳菲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想不想要聖誕節禮物?」阿華隔著桌子拉過藍鳳菲,她順從的坐上他的大腿微笑的捧住那張英俊的臉龐主動吻了下去。「是你想要,你穿黑色西裝的樣子真是帥氣。」抽走他的領帶,雙手解著襯衫的鈕扣,她輕輕咬上他的喉結感覺他全身繃緊忍不住笑出聲,紅唇咬住那塊從不離身的玉牌,挺起腰身,鏈子滑過他的頭頂,她側過臉將玉牌吐到桌子上。再轉過來時臉上帶著魅惑的笑容,跳下他的大腿笑容不變拉著他進了臥房。
「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清醒,但是這回不會再中途停下來了。」他鎖上房門向著朝思暮想的女人走了過去。她全程呢喃著他的名字,似是鼓勵他同時也是鼓勵自己支撐下去,等他釋放時才安心的閉起眼睡了過去。「小東西真是沒用,我還沒吃飽呢。」吻去她臉上的汗水和眼淚,稍作休息後再度發動新一輪的攻勢。在他的熱情下再度睜開眼,她勾住他的脖子迎合時慶幸沒有等到結婚當晚,再憋他幾個月到時候她會更慘。「幾點了?那邊求婚完成了嗎?」「你還有精力分神?看來我要再努力一點了。」
遠在麗花的藍鳳萍原本計劃等到打烊時她們四人打牌玩通宵的,現在她看著手上的鑽戒哭的稀里嘩啦,王家聲怎麼哄也哄不停。內場所有閑雜人等早已經撤離,下班的下班,吃宵夜的吃宵夜,被鎖在休息室的兩人大聲呼救,就算有人閑著發慌想過去看個究竟也被擋在門口的洪蓮茜揮退。
王家聲輕拍著藍鳳萍背部一臉無奈準備等到她哭夠為止,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不然藍鳳萍到底哪里來的那麼多眼淚。最讓他不解的是求婚她同意了,鑽戒她收下了,並且幫她戴上了,她現在哭得像死了妹妹一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剛才為什麼哭?我感動啊。」半小時後止住哭泣的藍鳳萍這麼回道,眼楮紅腫,說話氣也不怎麼勻,王家聲捧住藍鳳萍的臉用力的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記得有人第一次約會時還斬釘截鐵的說會笑眯眯的收鑽戒。」「那是你自己說的,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說要用鑽戒狠狠弄哭我。你欺負我,說,你預備怎麼補償我?」藍鳳萍攤開雙掌一副準備收禮物的樣子,王家聲將她的手掌拉開環上自己的脖子後笑道︰「喏,把我人賠給你做補償。」就看她有沒有膽量收了。
「去,沒個正經,今晚是聖誕夜,我原本說好和小蝶她們打通宵麻將的。現在大家都下班走了,我們吃完宵夜就回家。」藍鳳萍沒有注意到現在兩人貼得極近,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左手上,五朵花瓣拼成的大鑽戒多看幾眼她又有想哭的沖動。
「吃完宵夜我們四處逛逛,今晚的聖誕夜就我們兩個人一起過。」王家聲抱起藍鳳萍回了後台,藍鳳萍原是不肯的,不過現在大晚上又沒有外人在,她也享受一把公主的感覺。兩人路過休息室見門把手上掛著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牌子?今晚奇怪的事情還真是多。」「別管了,我們吃宵夜去。」王家聲惡作劇的突然奔跑了起來,藍鳳萍尖叫一聲趕忙摟緊他的脖子咯咯笑個不停。
「喂,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救命啊,有沒有人?我們被鎖在里面了。」
「露露,你很冷啊,我月兌衣服給你穿。」
「滾開,你離我遠一點,喂,你在模哪里?」
「對不起,黑漆漆的我看不見…」
「你給我坐到角落去,別再靠過來了。」
「露露…」
「不準再叫我的名字,蠢雞。」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夜犧牲一把藍鳳菲就讓阿華遂一次願,這孩子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