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演一出三娘教子,結果反被扮豬吃老虎,姚小蝶原原本本的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John立即被藍鳳萍打上「賤男」的標簽劃到Donny之流列為終身拒絕往來戶。
「蓮茜沒有錯,他騙蓮茜就該挨打。」藍鳳萍氣得雙頰泛紅,天底下居然有這種無聊的男人,因為女孩子不隨意接受陌生人的搭訕而以打賭的形式布下陷阱誘其上當受騙,欺騙感情的人不可饒恕。
「現在騙也騙了,打也打了,那個John還算有點人性,他對錄口供的警員說是因為醉酒滑倒磕傷了頭,要不然蓮茜就有大麻煩了。」金露露唉聲嘆氣,她們三個現在無端端承了John一份人情想想就慪。
藍鳳萍瞟了金露露一眼,眼神落到姚小蝶身上,「這麼大的事現在才告訴我,蓮茜脾氣一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露露是個貪玩的性子只會瞎起哄,怎麼連你也摻和進去了。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魂兒都要被你們三個嚇掉了。」
「我們原本只是想贏光他的錢,誰知道最後搞成頭破血流的結果。你今天要是和我們一起吃飯也有個人幫著我一起勸蓮茜了,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說來說去最壞就是那個John,打那種無聊的賭消遣蓮茜,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們撞見了蓮茜才沒有繼續和他交往吃虧。」
「你們說蓮茜會不會已經吃虧了所以才那麼氣?」金露露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洪蓮茜剛巧從病房里推門出來,金露露想收回剛才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蓮茜你還好…」藍鳳萍上前一步抓住洪蓮茜的手臂欲言又止,後者白了金露露一眼,「我真是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里面裝了什麼東西,我和他清清白白的。鳳萍不好意思讓你為了我的事情特地趕過來,我現在OK,而且已經和John說清楚大家以後不拖不欠的,我以後也不會去酒了。」
突如其來的愛情如同台風露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洪蓮茜接下來的幾天再也沒有踏足過酒一步,John的事情沒有人願意提起,麗花四人組還是每天黏在一起瘋瘋癲癲的玩鬧。
藍鳳萍在喬遷新居的前一天晚上鄭重其事的發了三份請柬出去,第二天上午姚小蝶幾人偕同自家男友備了一份禮物前去賀喜,到了藍府後幾個女孩子驚呼連連。若不是藍鳳萍在門口親自迎接他們還只當自己找錯了地址。
藍母去了醫院替藍父辦理出院手續事宜,王家聲做主忙著招待眾人,樣子十成十家中的男主人。阿華也不搶著出頭,只是幫忙藍鳳菲沏茶端點心。小憩片刻後眾人移至餐廳,主位空出,其余都是一對一對的坐在一起。
「大家不用客氣,就當在自己家里一樣。」藍鳳萍將最後一道菜放在餐桌上招呼著,金露露扯了扯陸達生的衣袖然後對著桌上的白切雞一揚下巴。阿華正要搶先夾一只雞腿給藍鳳菲,藍鳳菲在桌子下輕輕踢了踢他,筷子歪到一邊,只夾起一塊雞胸肉。金露露又用力扯了扯陸達生的衣袖眨眨眼,雞腿終于被夾進她的碗內,她樂得合不攏嘴,終于有男人幫忙搶雞腿了。
「家豪,給小蝶夾菜呀。」藍鳳萍按住王家聲的手甜甜一笑暗示完畢又轉向沈家豪,姚小蝶收到夾來的雞腿謝過後笑著卻不動,沈家豪用筷子挑去雞皮後姚小蝶才滿意的慢慢吃起來。
兩位藍家準女婿對視一眼後退而求其次各夾走一只雞翅膀,「鳳萍吃菜。」「老婆吃菜。」一只雞總共兩條腿兩只翅膀,精華都被搶完了,洪蓮茜放下筷子雙手環胸抱怨道︰「喂喂,你們這是明擺著欺負我孤家寡人是。」
「呵呵呵,蓮茜嫉妒了,那個雞留給你吃。」金露露抱著陸達生的手臂不怕死的調侃道,洪蓮茜作勢要打,陸達生連忙張臂護著金露露。「不要欺負我家露露。」「哎呦,還我家露露,叫的真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洪蓮茜搖搖頭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午餐結束,女人們幫忙收拾桌子隨後去了上參觀臥室順便說說悄悄話,男人們則留在餐廳里喝茶閑聊。
打開藍鳳萍的專屬房間,入眼的是白色長毛地毯,一腳踩上去柔軟舒適。窗戶打開了半扇吹著落地的白紗窗簾輕輕飄動,梳妝台上擺著一對陶瓷新人女圭女圭,姚小蝶見了心生喜歡拿在手里把玩著。金露露不顧剛吃飽一個飛撲到大床上,她用手撩了撩粉色的床帳笑聲不斷,一會兒坐著壓了壓床覺得彈性好又把姚小蝶拉了上來一起玩。洪蓮茜則在貴妃榻上躺下揉著額頭不屑加入跳床的行列,金露露與姚小蝶在床上蹦來跳去的場景看得藍鳳菲眼角直抽搐,藍鳳萍拉著藍鳳菲的手臂隨意坐在地毯上拿了一個心形抱枕笑得開心。
「鳳萍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買得起這樣的大房子,房間還那麼漂亮,簡直像公主的房間,要不是我親眼見到一定不會相信的。」
「哈,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像千金小姐,小蝶就像溫室小花。」
「想起來了,蓮茜你在決賽時還處處針對我來著。」
「那蓮茜你第一次見我有什麼感覺呢?」
「你?不就是個傻大姐麼。」
「臭蓮茜,趁大雞不在又欺負我!」
「我哪里欺負你了,說出事實也不行啊,你不能接受真相干嗎又要問我呢?」
「老姐這里火藥味太重,我下去拿蛋糕上來給大家一起吃。」
「鳳菲小妹妹我和你一起去,這里的人都欺負我。」
「索性大家一起下去,省得菲菲來回的跑。」
下的餐廳阿華說得唾沫橫飛連帶比劃,陸達生一臉呆滯張嘴久久不能合上,王家聲翹著二郎腿輕哼著結婚進行曲,沈家豪翻看隨身攜帶的曲譜不時的寫寫弄弄。阿華終于說完了,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牛飲起來。
「華哥你剛才說什麼以快打慢我不是很明白,能不能再說一次。」
「他那些招數不是很適合你,你和露露慢慢來。」
「不是啊,我爸爸說遇到好女人要牢牢抓住,不然會被其他人搶走的。我沒有家豪的才華,沒有聲哥的本事,沒有阿華的魄力。從小到大,人家都叫我鄉巴佬,我不過因為家里有錢在國外多讀幾年書,露露跟著我其實很吃虧的。如果我不抓緊一些,露露會被搶走的。」
「小子我欣賞你,我再跟你講一遍。」
藍家姐妹同情的看向不停傻笑的金露露,她們結完婚後估計就要輪到金露露了。
「你什麼時候去紐約?」
「四、五月份,等這里的事情安頓好了就去,放心,一定參加你們的婚禮。」
「有沒有考慮帶小蝶一起去,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真能安心?」
「怎麼可能安心,我也很擔心三年後回來小蝶會變或者身邊出現更好的男人。」
「那就趁熱打鐵把她定下來,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我有想過,但是我怕小蝶將來會恨我…」
「我不會的!」
洪蓮茜來不及捂住姚小蝶的嘴,留在梯口其余四女見暴露了行蹤只得下到來。除了洪蓮茜形單影只留在客廳里,個人領著自己的男友分散開來恩愛纏綿去了。
「搞什麼?全部都走了。」洪蓮茜雙手交疊放到腦後身體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她呆坐幾分鐘後忍不住叫了起來,「不是說吃蛋糕的嘛,一個二個都跑哪里去了,這個地方那麼大連佣人都不請一個,鳳萍?露露?小蝶?你們應應我啊。」
姐妹們的恩愛場景深深刺痛洪蓮茜的心,原本發誓不再踏進酒結果還是去了。莎莎端著酒杯力邀許久不見的洪蓮茜上台唱幾首歌帶動一下人氣,洪蓮茜欣然允諾。一首《astimegoesby》唱完下面的賓客鼓起掌來,頭上纏著紗布的John撥開眾人走到舞台邊上對著洪蓮茜展顏一笑。
「Nancy,終于等到你了。」
洪蓮茜抿唇回笑,露絲入境那晚她就是被他這句話打動的,為什麼現在再次听到還會有心跳的感覺。John紳士的請洪蓮茜去到台喝上一杯,洪蓮茜要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半就放到一邊,John獨飲著威士忌,眼楮盯著洪蓮茜也不多話。
誰都不肯先說話,洪蓮茜忍不住笑了起來打破僵局。「頭沒事了。」「這個?呵呵,是我自找的,你這些天一直沒有來,現在出現是不是代表不再生我的氣了。」
「哪有那麼多氣,你當我是汽水還是可樂。再說大家那天已經說清楚了做普通朋友,對了,你什麼時候回越南那邊?」「再一個月就要開船了,其實我真的不想打仗,不說這些了,我們干一杯。」
John舉起酒杯敬向洪蓮茜,洪蓮茜也不推辭拿過啤酒踫了一杯,兩人冰釋前嫌談笑自如。酒打烊,結完帳John提出送洪蓮茜回家,沿著街邊慢慢散著步John說了很多,洪蓮茜只是靜靜地听,直到洪蓮茜到家後John輕輕擁住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臉頰道別。「晚安,Nancy,希望明晚還能再次見到你。」「看我有沒有空。」丟給他稜模兩可的答案洪蓮茜返身上了。
在藍家吃完喬遷飯後洪蓮茜就開始不對勁了,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拎包走人,推掉宵夜又推了打牌,金露露幾次逮她不到問話她又不答。姚小蝶嘗試跟蹤了一回,結果因為沈家豪的摩托車故障宣告失敗。藍鳳萍決定把人截下來嚴刑逼供,姚小蝶和金露露點頭挽衣袖躍躍欲試。
臨近下班時三女把洪蓮茜堵在洗手間里從里面反鎖大門,陳婉碧內急敲門敲得震天響無奈里面的人裝聾作啞就是不搭理。金露露小手扇風,確保其他人都嗅到洪蓮茜身上的香水味才停下。「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談戀愛了?居然噴了香水。」「神經病,我噴香水也不行。」洪蓮茜扭頭看向一邊就是不看金露露的眼楮,姚小蝶一個大步走到洪蓮茜面前與她對視。「嘴硬是沒有用的,幾次推掉最崇高的娛樂活動,現在還噴香水,種種跡象表明你在外面藏了一個男人。」
「胡說八道,你們無中生有,根本沒什麼男人。」洪蓮茜被圍在三女當中動彈不得又不能動粗,她氣悶到不行。藍鳳萍見她嘴硬至此雙手捂住臉肩膀一抽抽,樣子像是在哭,洪蓮茜大驚連忙攬著她的肩膀問緣由,藍鳳萍帶著哭腔回道︰「大家姐妹一場都是希望你好,你這麼嫌棄我們當我們是外人,那這姐妹情就到此為止。」
藍鳳萍你狠,洪蓮茜暗嘆完唯有老實招供。藍鳳萍沉下臉不高興起來,「John那樣騙你,為什麼你還要和他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我們沒什麼的,再說他就要去越南打仗,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我陪陪他也很應該的。」
「蓮茜為什麼我覺得你在騙我們呢?」金露露點著下巴問題出口立即收到白眼一枚,洪蓮茜斬釘截鐵的回道︰「我和John只是普通朋友,別再瞎猜了。門外的陳婉碧大概要尿褲子了,我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雙休日兩天我都要加班,停更兩天,周一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