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影子武士
倭國東海道駿府城天守閣
天色已經黑了起來,但是此時這天守閣中卻是燈火通明。倭國關東大名,曾經的關白豐臣秀吉麾下五大老之一,江戶城城主德川家康此時正在這天守閣中和自家家臣商議著事情。
打從那前田利家死了之後,倭國的形式便一下子緊張起來。太閣殿下麾下的文治派和武功派之間的矛盾算是徹底激化起來了。曾經的五奉行之一,秀吉很是欣賞的石田三成,竟然被福島正則這些武功派的武將四處追殺。要不是有德川家康從中斡旋,大概這三成便會命喪在福島正則的刀下。
既然都給自己面子,那就說明自己現下已然可以代替那死去的猴子了。自己隱忍這這麼長時間,現下這倭國總該自己說了算了。
德川家康心里是這麼想的,行動也是這麼做的。他先是讓人說服了那前田利家的兒子前田利長,然後舉關東之兵來圍剿關東僅剩下的一個不服從他命令的大名彬景勝。他以為這個時候豐臣家的那石田三成該是老實了呢,哪里知道就在他圍剿彬家的時候後,京畿左近竟然傳來了三成舉兵的消息。若是讓這家伙成了勢,那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那可就白費了。于是他果斷撤去大兵,親自領著一部分兵馬,回到江戶城,然後馬不停蹄的從東海道往京畿地方而去。這一路都是他的勢力範圍,可以征集到更多的兵馬。而那彬家,他則是留給了奧陸地方投靠他的伊達家先對付著。
所謂兵貴神速,但是跑的太快也是不好的,最起碼這士卒的體力都是有限,另外補給也是跟不。走到駿府城,補給還沒跟來,他這才歇了下來。
「秀忠的大軍該是進入真田家的領地了,但願他能跟我們的速度,這家伙總是讓我有種不放心的感覺。」
「殿下,秀忠殿下的大軍該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怎麼說,有神原那家伙在他身邊,還有真田家的真田信幸,真田家應該不敢造次。若是收了真田家的兵馬,這一路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酒井,你先不要這麼樂觀,凡事都是要先慮敗再慮勝的。這次其他大名都是什麼態度,三成那家伙,可是糾集了不少人馬的。」
「殿下放心,福島那家伙可是鐵了心要殺了三成的,當年的賤岳七本槍,要說起來,現下就是差那虎加藤了,可惜這家伙命不硬,死在了朝鮮。即便如此,豐臣家的武將也大多數都是支持殿下您的。這些殿下放心就是,且咱們在那三成的人馬中還有一招暗棋,呵呵,到時候一定會讓三成那家伙大吃一驚的。」
「嗯,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行了,你先去忙,我要休息了。」
「哦,殿下,忘了跟您說了,駿府城的城帶送來了一些藝妓,殿下若是想選來侍寢,現下倒是正好。」
「嗯,既然下邊這些人如此有心,那就送過來,我先沐浴一番。」德川家康說完,便也不理這酒井了,直接進了內間。
天守閣里此時仍舊是燈火通明,但是外邊卻是黑暗一片。在這黑暗之中,若是仔細觀察,定會發現就在那天守閣的窗戶底下,竟然附著一個人。全身都是包裹在黑衣黑褲中,只留兩個眼楮露在外邊。對于這倭國情形熟悉的人定會認出這便是所謂的忍者了。當然,現下卻是沒有人能看到他,這忍者仍舊在那窗戶底下靜靜的附著。屋里說話,他都是能听到。但是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是在那里附著。
待到酒井退出了屋子,還有那德川家康進了內間,他才迅速的翻身進入到這屋子里。身法極為輕巧,竟然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只見這人轉眼之間就翻了屋頂了梁,又是再次隱身到暗處。
不大一會兒,門被打開了,那就酒井的送來了三個藝妓,都是滿臉模著厚厚的白粉。這忍者看到這些,也是沒有什麼動作,仍舊在那里附著。
是個女人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德川家康來選。酒井則是跪坐在那里,等著自家主人家康洗完澡出來選人。不大一會兒,家康從內間打開拉門,走了進來,看了幾眼那三個藝妓,隨便的指了指其中一個。而酒井則是領著另外兩個匆匆的退出了這屋子。
下人早就送來了清酒,擺在小幾。德川家康就這麼斜躺在榻榻米,吩咐那藝妓開始表演。那藝妓此時已經拿了折扇,在那里唱了開來。倭國特有的曲調,都是十分的低沉,便是這藝妓唱的曲子,也是如此。若是大明的士子們在這里,定然是要罵這藝妓唱的沒有味道了,全然沒有所謂的歡愉心情了。然而倭國從到下,卻是對這樣的曲調格外的賞析,這大概便是這個民族的特性。
那藝妓唱著唱著,便舞到這家康的眼前。洗完澡穿的都是少,這藝妓腰肢扭動的又是動人,家康仿佛已經耐不住這性子了,便伸手攬向那藝妓。屋子里什麼人也沒有,都是在外頭候著,家康也是不怕被外人看到。
那藝妓順勢就倒在了家康的懷里,家康已然迫不及待了,把那藝妓衣服撕破,便要行那苟且之事。就在這個時候,房梁那潛伏的忍者嗖的一下從梁跳了下來,抽出身的忍者刀便向這家康刺去。也就是在這個當口,不知從哪里飛出來一枚類似暗器的東西,唰的一下打向這忍者拿刀的手腕。那忍者明顯沒有想到,這屋子里竟然還有人在監視他。這暗器打傷了他的手腕,讓那忍者刀也是掉落到了地板。這一瞬間,已經把那藝妓壓到身下的德川家康就已經翻身坐了起來,而且還把那身下的藝妓擋在了自己胸前。
那刺殺的忍者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是現下他離著那家康也是近,便索性用左手撿起那忍者刀,快速的向那家康沖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這屋子里的牆壁忽然轉出連個武士,拿著刀也是沖向了這忍者。
忍者能殺人,那是靠著不被人注意,且大多數情況下算是偷襲。若是讓他們拿著刀劍,正面去跟武士們對抗,那他們是必輸無疑的。現下的情況便是如此了。只見其中一個武士用長刀架住了這忍者砍過來的一刀,另外一個武士則是長刀直接捅向這忍者的胸月復。
「留活口!」抱著藝妓的家康這時匆忙之間喊了一句。可是已然完了,那武士的長刀直接捅進了那忍者的心髒,這忍者當場斃命。血此時也是從他那黑衣後邊流了出來。
「來人,趕緊收拾!」家康很是不樂意的喊了起來。這時候外邊的人則是馬進來收拾起來。那兩個突然出現的武士也是再次進了那牆壁的轉門中。其余眾人則是忙著抬尸體和清洗血跡。不大一會兒,這屋子里便又恢復和先前一般模樣了。
此時家康已經把那藝妓拖到了內間,下人們覺著突遭驚嚇,大概自家老爺應該沒了這玩樂的心思了,卻哪里知道自家這老爺竟然還有此雅興。不過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干該干的便是。
待到眾人退出這屋子後,不大一會兒,就听到內間里傳來男女歡愉的聲音,也正是這歡愉的時候,忽的又傳出一聲啊的尖叫,當然這之前若是耳朵好用,還能听到那噗的一聲,類似尖銳器物插的聲音。
這聲音剛發生完,那牆後的兩個武士便又轉了出來,但是他們卻是不敢進那內間,只是在外邊喊了起來。然而喊了兩三聲也是沒有回應,于是他們破門而入。這個時候,他們才看到自家主人後心已然插了一把女人頭的銀簪子,鮮血從那里正流出來。而那藝妓此時也是躺在了那里,但是嘴角卻是流出了鮮血。有經驗的人自然是知道,這藝妓便是真正的凶手了,她是刺殺之後自己有服毒自殺的,要不然嘴角也是不會流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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