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樓劉小七!
這名頭,在臨榆縣但凡有錢有勢有時間,三十歲以上的爺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旁邊的幾個少夫人驚訝道︰「怎麼,醉心樓還有男子?」
劉李佤當即暴汗,這幫娘們把哥當鴨了!看來她們確實寂寞呀。曾爺也是,放著這麼多夫人不用,早晚都得便宜春哥。
那蒙面道人听了他的明白微微一怔,隔著黑紗向這邊看來,目光如實質,他剛剛故意提問,將矛頭直指醉心樓,多半是為了配合幾位夫人,想唬住曾爺,順便多賺點銀子而已,卻沒想到正主在眼前,讓他多少有些尷尬。
那些少夫人看著劉李佤劍眉星目,翩翩美少年,心動不已,但兩位大夫人身邊有個春哥就夠了,听了劉李佤的身份,立刻怒道︰「醉心樓的人?你們還有臉來?我家老爺就是因為去你們醉心樓而招惹了妖邪,你還要追到家中害我家老爺嗎?大師看看他是否就是那迷惑我家老爺的妖孽,速速收了他。」
靠!劉李佤暗罵,老子就算真是妖孽,要迷也是迷惑這些小老婆,怎麼會迷惑你家老爺呢?
一听有妖孽的嫌疑,那些小夫人們頓時散開,蒙面道人本不想理會,畢竟不是他的工作範圍,但他還是站出來,用那听不出男女的聲音說道︰「我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不像是妖邪之輩,想來是被那醉心樓中的妖孽所迷惑,才會為他們賣命的吧?我勸公子盡早回頭,我這有一道靈符,可助公子趨吉避凶。」
說著,蒙面道人竟然真的從袖中取出一頁黃紙符,緩緩走到劉李佤身邊,主動遞過來,顯示他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之心,劉李佤隨手接過,毫無虔誠之意,順勢一拉,將那蒙面道人拉到近前,低聲道︰「道長,你這張靈符上沒有白磷吧?如果我裝起來它忽然燃燒怎麼辦?哦,對了,如果這靈符在我手上燃燒,那就說明我也被妖邪附體了,對嗎?」
蒙面道人一听立刻收回手,而劉李佤拿著靈符抖了抖,仔細看去,能見到一些暗黃色的粉末狀物體月兌落,掉在地上星星點點,散發著綠色的磷光很少詭異。
從剛才那只靈符自動燃燒劉李佤就注意到了,當時上面就有幽暗的光芒閃動,再加上自行燃燒,他很輕易的想到了一種可以自燃又有毒性的物質,白磷。這種物質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自己燃燒,而且燃點只有四十度,一個正常的體溫就能達到三十七度,也就是說這種物質在皮膚上稍一摩擦就會燃燒,不過現在是冬天,又是露天,所以剛才那道士始終站在祭壇附近,那里有燒的正旺的燭火,跳大神一般的比劃一下,靈符不用踫到明火,溫度稍高靈符上的白磷就會自燃。
這是一個創造了火藥的偉大民族,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能夠發現並利用一些化學物質劉李佤並不覺得稀奇,但有偉大的發明,卻不懂得合理利用,火藥到了西洋就成了攻伐我們的利器,還有這能夠自燃的白磷,用途很多,卻偏偏被拿來用于裝神弄鬼,悲哀呀。
「公子說的什麼,貧道听不懂。」蒙面道人沉默一會,又裝傻充愣道。
劉李佤淡淡一笑,大家都是混飯吃的,劉李佤從不干砸人飯碗的事兒,但也不能讓他拿自己開刀立威,用醉心樓賺錢,所以他壓低聲音道︰「道長法力高強,神通廣大怎麼會不知道呢。最起碼那張提前用朱砂畫好的紙,噴了水後顯出惡鬼,這種手段就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能想象的。」
道士一听,整個人僵住了沒有動彈,黑紗下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肯定不會平靜,他咬牙說道︰「此乃仙神之術,貧道修行多年略有小成,容不得爾等凡夫俗子詆毀。我看你是被妖邪之物迷惑了心竅,才敢再次胡言亂語,不過念在你年紀輕輕,仁慈的神可包容一切,他會降下神聖之光,束縛一切黑暗,恢復自由的靈魂,在閃爍的光輝中得到庇護。」
劉李佤暴汗,怎麼看他都是個道士,應該信三清才對呀,怎麼又蹦出仁慈的神,還有聖光守護,三清聖人和光明神搞合作開發呢?還是這哥們的信仰太龐雜?
等會吧!劉李佤忽然想起,當初他與葉公子演出英雄救美的時候,正是假流氓遇到了真英雄,當初就是這樣一個黑紗罩面的神秘人從天而降,扔出一把鐵砂險些讓病河,紫聾毀容,還踹了自己兩腳,當時他默默唧唧,念念叨叨的說什麼無量天尊,阿彌陀佛,仁慈的神在上,上善若水,回頭是岸,神聖的光芒呀,撕開黑暗,消滅邪惡……
劉李佤當時听得跟‘佛本是道’似地,不過上次環境太黑,這次又蒙著面,劉李佤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否是同一個人,又或者這年月凡是有信仰的人都是如此龐雜,或者東西方諸神親如一家了!
劉李佤攤開手沒有再說什麼,反正該說的都說了,無非是想告訴他,這點把戲都是小兒科,別得瑟。
這時,曾爺的房間忽然傳出劇烈的咳嗽聲,那道人正好以探病捉妖為借口,朝劉李佤瞥了一眼後推門而入,而身邊的春哥有些猶豫,兩位大夫人立刻熱情的說道︰「李爺有心了,不過老爺身體不適,但禮數不能廢,還請廂房稍坐,我們姐妹去準備茶點,已報李爺盛情。」
「哪里,哪里,有勞二位夫人。」春哥笑意盈盈,眼中精光暴射,早把這兩位夫人當成了茶點。
客套兩句,他們為勾搭成J做準備去了,剩下幾個年輕的少夫人神色不善,看口型能看得出在罵兩個大夫人‘騷蹄子’。同時有不死心的少夫人忍不住問劉李佤︰「喂,醉心樓像你這樣的男子,也都干那些姑娘們的勾當嗎?」
劉李佤挺胸抬頭,前所未有的正經說道︰「請諸位夫人自重,我們只賣藝不賣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