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先生是了解羅翼群的為人,所以剛才張太雷怒氣沖沖來抗議時,中山先生還是力挺了羅翼群。以廣東訓政條例為由把事情搪塞了過去,不過在最終處理上還是要考慮兩黨的合作關系。
「逸塵,此事你做得很對,以後再發生類似沖突你一定要盡快予以制止,絕對不能任由事態擴大。不過這一回還是看在兩黨合作的面子上把人放了。」說到這里中山先生又覺不妥。「不,你把人送到廣州來,我把他加進代表團的名單,送他去蘇俄。其他人你酌情處理一下,能交保釋放就放掉,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怨仇?」
農**動大王的命運也因為某只大蝴蝶的效應有了一些改變。不過大蝴蝶現在還不知道彭大王也要和他一起去蘇俄考察,並且還會留在蘇俄學習,從此走上另一條革命道路。羅耀國此時正在和美人用燭光晚餐。
「這次我和子言(陸明字子言)要一同去蘇俄三個月,你在廣州會寂寞嗎?」羅耀國有些不放心小蓓,怕她在這里語言不通,生活不便。
陸小蓓微笑著搖搖頭說︰「我和嫂子一起住,還有兩個洋女圭女圭一樣的佷兒佷女,不會寂寞的。」陸明的妻子芬妮是德國人,生了一對混血兒女,漢娜和漢斯,今年只有5、6歲,很可愛的。
「小蓓,你今天真漂亮。」羅耀國看看桌子上精美的廣東小菜,再瞧瞧相貌嬌美的陸小蓓。「人言秀色可餐原來是指一邊看著美人一邊吃可口的飯菜啊!」
「你壞,又調戲人家。」小蓓甜甜的一笑,一張粉臉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十七歲的女孩的笑總是最迷人的,這是一種天真自然的美,不是馬嬌麗那種成熟嫵媚中帶了幾分矯揉造作的媚態。
羅耀國的俊朗英武對陸小蓓也頗有吸引力,小蓓的父親早已故去,家中自然是長兄為父,小姑娘也不是瞿瑩那種受革命思想燻陶的新青年,而是那種再乖巧不過的傳統小家碧玉。哥哥有意將他許配給羅耀國,以討好上官,小蓓雖然知道哥哥的心思卻也不反對,畢竟眼前這個將軍並不是那種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而是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那麼年輕就是將軍,將來必然是前途無量。至于羅耀國有關小妾的污點,女孩倒是能夠接受,陸小蓓不怕羅耀國有小妾,就怕羅將軍家里有凶巴巴的大老婆,要她去做小。現在畢竟是二十年代,一夫一妻的先進理念還沒有深入人心。
1923年5月17日孫逸仙博士代表團的名單總算是最後敲定下來,其中成員有蔣介石、羅耀國、張太雷、沈定一、王登雲、彭湃、陸明。隨員有瞿明、瞿瑩、馬嬌麗、楊麗妍。呃,比歷史上多了好多。
看到最後名單確定下來,蔣介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輔文,你說我們這次北上蘇俄能達到目的嗎?」蔣介石的心里想的是外蒙古,他的那個西北軍事計劃與其說是要在西北建立軍事根據地,不如說是確定中國對外蒙古的主權,而現在蘇俄又以種種借口予以推月兌了。
「介公,我們的國家積弱積貧亦非一日,蘇俄欺負我們也是必然的,現在蘇俄拒絕了讓GCD在庫侖建立基地的建議,想必國人應該能看清他們的嘴臉?這次西北軍事計劃恐怕難以成功,不過我們仍然不應該放棄。我們不放棄西北軍事計劃,咬住外蒙不松口,這樣蘇聯為了混過去必然會在援建鋼鐵廠等問題上支持我們的。」羅耀國的著眼點仍在重工業,對于外蒙只能從長計議了。
蔣介石想到蘇俄眉頭便緊鎖不開。「輔文,蘇俄的野心不小,我們和他們合作搞不好要吃大虧的。」
羅耀國搖搖頭勸道︰「介公,聯俄是總理的意見,我們作為總理的信徒只能追隨,而且總理和蘇俄合作並沒有忘記蘇俄的野心,如果這次蘇俄拒絕了援建工廠,我們和他們恐怕就要分手了。想必這個道理蘇俄也是知道的,我想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會達成一致的。」
「西北軍事計劃你打算怎麼開展?真的全部都交給西北軍政委員會嗎?你對GCD就那麼放心?」蔣介石對和GCD合作始終心存疑慮。
羅耀國笑了笑回答說︰「介公,我們的計劃是第一步奪取南方十二省,以建立鞏固根據地,並且建設重工業,這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而北方的那些大佬們總要有人去牽制?就讓GCD去。」
「也是啊,也要給這些人找點事做,要不然都是我們的麻煩。」蔣介石點點頭認可了羅耀國的想法。
剛剛從國民黨的軟禁中被解救出來的彭湃現在有個新的任務。GCD在廣東農**動的問題上向中山先生作出了讓步,畢竟現在的GCD不是另一個時空里1926年的GCD。他們的困難還是沒有武裝,而且另一個時空彭湃的農民自衛軍在也要1924年10月才會成立。
「彭湃同志,孫中山把你的名字添加到孫逸仙博士代表團里了。」張太雷在廣東省委駐地向彭湃布置了新的任務。「中央已經同意和國民黨開展西北軍事合作,毛ZD同志將會出任西北軍政委員會主席,你這次去蘇聯考察、學習回來後也會加入西北軍政委員會。」
「請組織上放心,我彭湃一定保證完成任務。」彭湃做什麼事情的熱情都很高,張太雷也差不多,他們倆倒是非常投機的。
蘇聯方面雖然拒絕了讓GCD進入蒙古的建議,在自己的腦袋上結結實實扣了個侵略者的帽子,不過人家偉大導師列寧同志可不這麼認為的,導師對于國民黨方面提出讓GCD來組織和領導西北軍政委員會的興趣非常大,決心要努力促成,並且要使之得到充分的發展,最後成為中國革命之主力。還指示今後一段時間中國GCD的主要工作方向就要轉移到軍事斗爭上來,主要就是西北軍事斗爭。
「子冰,你說這次我們和俄國人合作最後是個什麼下場?」中山先生的話語中有些不太自信。蘇聯拒絕了讓GCD控制蒙古的事已經徹底傷了中山先生的心,現在他不稱「蘇俄」或「蘇聯」而是直接用了俄國,意思是他們還是帝俄。
封天微微一笑說︰「我們和俄國合作的關鍵就是在主公的身體,國民黨只要有主公在一日,俄國人就不會得逞,否則怕就不好說了。而且我們現在不能太遷就俄國,該硬的時候就要硬!現在我們堅持原則可以避免日後的沖突。」
「你是是彭漢育那件事?唉,GCD總是那樣激進,一點也不考慮我黨的感受,我黨的同志不是資本家就是地主,如何能接受他們打土豪分田地的主張?而且我還擔心什麼時候我不在了,有人會對GCD下毒手。」中山先生嘆了口氣又說︰「他們是肯定要下手的。」
「主公是說介公、展公嗎?」封天問。
「是啊,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加強對軍隊的控制,一個把廣東當成黨的核心地盤不許GCD染指,所以他們也是GCD的眼中釘。」中山先生搖了搖頭又說︰「如果他們不牢牢控制軍隊和地盤,恐怕兩黨的矛盾還要大?」
封天點點頭。「兩黨的分歧實在太大了,在蘇俄和GCD眼里我們國民黨根本不能算是革命政黨,他們是來改造我們成為革命政黨的,我們是要接受改造而非和他們合作。而我黨的同志又以老大自居,豈肯老老實實接受改造呢?再說,肯接受改造就能改造好嗎?俄國社會革命黨,社會民主黨不也沒有改造好?他們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可是同出于一脈的,不也無法把自己改造好而失去了俄國人民的擁護?」
「是啊,贏得了選舉卻失去了人民的擁護,呵呵,我們的盟友可不是省油的燈。」中山先生苦笑道︰「看來這個北京還真的不能去。」
封天微笑著點點頭說︰「國家積貧積弱,誰坐上那個位置難免就要對外委曲求全,到時候就給了對手無窮無盡的彈藥,民族矛盾階級矛盾一起砸過來,恐怕神仙也扛不住。我黨要想勝利,第一要主公保全身體,有主公才有我黨的團結。第二就是緩稱王,北京城里的寶座讓別人去做,我們只牢牢控制地盤和軍隊,發展軍工,等到實力強大了再進京,內外就都不懼了。」
「是啊,現在黎元洪恐怕就要扛不住了,什麼時候曹錕坐上去,那直系的末日也就不遠了,然後會是誰?張奉嗎?張奉一坐上去,必然要放松對東北的控制,哼,日本人要是一挖他們的根,恐怕張奉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子冰啊,我過去一直想去坐那個位置,可是這次俄國人的這幅嘴臉。唉,我要坐上去恐怕他們第一個要來逼我割讓外蒙古?」
「好在,我們提早看到了這一點,現在我們還遠在廣東,蘇俄肯定會支持我們的,封天估計蒙古他們是不會給的,但是重工業可能會支持一點。打狗還得給根打狗棒不是?呵呵,總不能讓我們赤手空拳去和吳佩孚、張作霖還有日本斗爭?」封天最後還是提到了日本。
「你是說日本?」中山先生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對了,我們只要抓住和日本斗爭這條線,列寧肯定會支持我們的,他們的目的不就是在這里嗎?子冰,幫我把介石和輔文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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