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出浴,面若桃李,輕扶柳絮,素裹羅衫。
春喜識趣的走了出將門帶上,留下太子夫妻二人,共赴巫山之樂,享魚水之歡。
童茗半坐床邊,低頭不語,應蕪想了片刻,踏步過去,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沒有說什麼,吹滅了蠟燭。
他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俯身吻向她的唇,她的唇好軟。再伸手模索過去,身子也好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身而上。
她緊緊抱住他,像是這樣就沒有空隙可以心存雜念。他縴長的手指亦不忘著每一寸柔肌香膚。
「嗯……」童茗發出微微的申吟,聲音很小卻誘人。讓他興奮的加快了節奏,嬌弱略帶涼意的玉體在他身下瑟瑟輕顫。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思維、甚至于魂魄都要被身下的女人奪去。
她淡漠的眼神像是蘊含的神秘咒語,攝人心魄,讓他沉淪、沉淪下去……
應蕪此刻想著,倘若這就是他的人生,倒也算是好的了。
他滿足地依偎在她身上,溫情地吻劃過每次一寸肌膚,滴散著汗珠的香肩玉背。
童茗微閉雙目,沒有聲音。
「想睡了吧?」應蕪疼惜的笑著,傾身在她額上吻下一個印︰「睡吧。」
可能是太過勞累,應蕪很快便熟睡過去。均勻的氣息吹在童茗的臉上,她閉著眼,卻睡不著,也不知道回事,她仿佛能听到清軒宮女人的笑聲,聲音很大,像是猛獸在夢中追逐著自己,拼命的跑,拼命的逃,她輸了,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猛獸們張開血盆大口……
接下來幾日她不再出去等候太子,或者說除了請安根本不踏出房屋半步,像是處處危機,實則是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怕見到一個她根本不該見的人。
這一日,內殿之上,皇上與應蕪、應漣商討退敵之事。
「父王,兒臣已經擬定了談和的周折,請父王批示。」這段時間應蕪日夜不敢怠慢,起草談和條文,作為皇子,他向來勤奮,這點也深得大臣們推崇。
「恩。」太監接過奏折雙手遞于皇上。
這時,應漣大邁一步,抬起他俊美的臉抱拳拱手︰「父王,兒臣認為談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