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大吵大嚷春喜慌了,「太子殿下小點聲,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好怕現在闖進來一群侍衛,倘若那樣真的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應蕪斜眼冷笑道︰「你還在乎被人知道嗎?」他的蔑視如一把刀子一刀一刀要刺穿春喜本來就已經幾近崩潰的心。只是哭泣,再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這就去找母後,把你這個女人趕出去!」說著應蕪就要往外走,
見他真的急了春喜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哭訴道︰「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讓奴婢做的呀。」
屋子靜了下來,應蕪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昏暗,清晨的空氣清新的像是一個不下心就會讓人窒息而死。
應蕪沒有再動,他低頭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春喜,一陣悲戚。眼神中的怒火氣憤煙消雲散,只剩下傷,無窮無盡的傷。
他蹲來從地上撿起衣服披在春喜的身上,聲音壓得格外低沉︰「回去吧,茗兒要擔心了。」
「太子您不怪春喜了嗎?」春喜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只是一直的哭泣,應蕪則露出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笑容說道︰「快回去吧。」
說完便轉身大步走向浩歌殿,浩歌殿的台階仿佛比曾經的任何一次走都要長要高,他走的好累,精疲力竭。
小太監見他來了忙上去請安︰「太子殿下這麼早?皇後娘娘還沒起身呢。」
「不用傳了,我自己進去。」看著他表情木然的樣子誰也不敢攔著各自散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此刻,長廊變短了,他不想那麼早走完可卻一下子到了地方,沒有敲門沒有通報他邁進皇後的寢宮。
皇後正在一群人伺候著梳頭,見是他來了似乎早有準備讓其他人退去自己則還是整理著發式「怎麼也不傳一聲,這麼沒規矩。」從銅鏡之中皇後謹慎的觀察著應蕪的臉色神情,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知道春喜成功了,她掩飾住心中的竊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應蕪的目光逐漸銳利,眉頭越皺越緊,似乎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或者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