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天天守著童茗,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似乎有種感覺像是根本與自己沒有關系,凶手就是沖著環芳去的,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殺這樣一個小女孩兒。
這日天氣很好,萬里無雲,天氣逐漸轉熱了,童茗不讓人跟著獨自走到後院,血漬已經被清洗干淨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皇宮沒有誰因為一個小宮女的慘死而有什麼看上去不一樣,包括她自己,想到不禁迷茫了,自己或許與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同樣的冷漠。
這時草叢里傳來嗖嗖嗖的聲音,四周沒有風卻見到草在動,童茗好奇的走過去聲音越來越大,她探下頭去突然一個東西竄了出來,著實嚇人一跳,定楮望去竟是一只雪白色的小兔子,戰戰兢兢的在她面前像是很想逃跑卻不知道往哪跑。
再看去,潔白色的毛發沒有一根雜色,小小的,感覺也像是剛會跑,童茗心中無限溫暖,她輕輕地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可沒踏前一步,小兔子就倒退一步。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童茗低子露出溫柔的笑容,恬靜,安詳。
小兔子像是能听懂什麼似的真的就不懂了,先是試探的往前幾步又猶豫的退了回來,童茗也不急,耐心的在原地伸手瞪著它,忠于小兔子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用爪子輕輕地抓了抓童茗的手,眼神里帶著討好和懼怕又有期待。
童茗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喜愛過什麼,她講白兔抱起來,裹在懷中,用下顎慢慢的與它的毛發相踫觸,白兔似乎是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趴在她懷里耿耿的發出微弱的撒嬌聲。
童茗覺得它在顫抖,像是著了涼了,怕是母親生了它卻沒有機會照顧吧?此刻,她愈發的憐惜,像是在抱著幼年時的自己。
應蕪一連幾日沒有上朝,他不是真的膽小如鼠到見到這個場面就不敢出門了,只是那一眼看下去仿佛戰場上的一幕幕又回到眼前。
「茗兒,怎麼這麼高興?」他還沒見童茗這樣笑過,溫柔的像水一樣。
童茗將袖子輕輕扶開,小聲的說︰「看。」只見一只不大的白兔在她懷中閉著眼楮像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