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一杯干完,自然是引來一陣贊聲,眾人笑著,暗暗好笑。
而這個時候,郭南天對張軍詭異的笑了笑,存心讓他出丑,「張軍,你來敬敬我幾位叔叔的酒。」
張軍知道,這是郭南天出招了,可是今天剛才一高興喝得實在有些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張軍知道他不可能不接招。
畢竟,想要在社會上立足,有的人,能夠不得罪,最好就不要得罪,這些他還是懂的。
而且,第一次見面,喝點酒之類的,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而他若是拒絕,反而顯得有些小氣了。
張軍給自己倒滿一杯酒,站了起來,勉強笑道,「幾位領導,之前我的酒,也喝得不少,本身我酒量也不是很好,這樣,我就不挨個敬了,領導們都舉杯吧,我們一起踫一下。」
王局長他們笑著舉起杯子,眼含笑意,「行,第一次見面,我們來一下。呵,我們男人喝酒和女人喝酒不同,男人就要酒到杯干,才顯得痛快,干了!」
眾人都是一口悶掉杯中白酒。
郭南天連忙從對面站起來,走到張軍旁邊,拿起酒瓶給張軍倒了滿杯酒,低聲道,「傻了?我王叔叔敬你酒呢!別磨蹭,快和我王叔叔干杯,我王叔叔是什麼人啊?你和他一張桌子喝酒,那是你的運氣!多少人盼著這個機會,都不能如願呢,快著!」
他把那杯倒滿的酒,硬生生的塞到張軍手里,心中冷笑著,看你小子識不識相。
張軍實在喝不下去了,有些為難的說道,「王局長,我實在是不勝酒量,要不,我們就隨意吧?要干掉這杯,我真的就不行了。」
王局長輕輕的把自己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頓,「小高啊,年輕人,多喝點酒怕什麼?呵呵,你這就是不給我老王面子了!」這句話,說得半開玩笑半認真,但是,那種官架子,很明顯的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麗直接站了起來,走過來從張軍手里把那杯酒奪了過來,「我老公不行,我來替他喝了,王局長,您隨意,我這干了!」
話音一落,李麗一仰脖子喝光了那杯酒,就好像喝白開水一樣,面不改色。
「好,都可稱得上是女中豪杰了。」眾人笑道,目光中有著異色。
郭南天,好事讓李麗擋了,就攛掇著張軍去敬其他幾人,可是此時張軍哪還喝得下,有心無力,只能拒絕。
這次,李麗就算是想要幫忙,其他也是不肯了。
「怎麼,南天,你這朋友是不給我們面子啊。」有人頓時不滿的說道。
「這可不行啊,還有這麼多位在這里呢?小伙子應該多鍛煉鍛煉。」
……
張軍夫妻兩個臉色難看的站著,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乃女乃的,找我說,干脆不管了,管你們去死,我家張軍現在可是和市長搭上了關系。李麗心中想著,可是轉念一想,這才剛有個好開頭,如果因為這件事讓韓市長生了惡感,那就非常不值得了。
就在這時,他們卻是听到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頓時激動起來。
「哈哈哈,原來兩位在這里啊,我說呢,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韓正從外面走來進來,後面是葉楓和方易,只見葉楓含笑看著。
「韓市長!」有人叫了起來,然後一個個也都和韓正打招呼。
眾人不禁大驚失色,他們竟然在這里看到了韓正,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與張軍兩人關系很好的樣子。他們一想到剛才自己為難張軍,冷汗就這麼流了下來
「韓市長!你怎麼來了?」李麗激動的喊了起來,然後便有些不安的看向韓正。
「呵呵,原來是和王局長聊著呢,我說你們怎麼不回來。」韓正故作有些生氣的說道,心里面自己也是震驚了一把。
當葉楓說到張軍兩人有麻煩的時候,他不知道葉楓是怎麼知道的,只是疑惑。但是之後,令他感到震撼的是,葉楓就像是對這香格里拉十分熟悉一般,徑直就往這邊趕來,看的他暗暗心驚。
這下見到了,的確是這里無疑,對葉楓的敬畏韓正又深了一分。
「韓市長,我們。」李麗急忙解釋道。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肯定是他們拉你們過來的。」韓正貌似不在意的說道。
他這一說,頓時讓在座的眾人心中一驚,他們可是明白韓正話里的意思,紛紛惶恐起來。
其中,郭南天和余建國更是感覺心驚膽顫,不知為何韓市長與張軍有這層關系,心中後悔的要死。
而且,郭南天知道,他要調入宣傳部的事情幾乎說是已經沒有了希望,還得罪了韓市長。一時之間,他的臉色煞白。
「韓市長,你這是?」余建國首先問道,擦了擦頭上的汗。
「哦,這兩位是我朋友,剛剛一起吃飯,出來後沒見他們人我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在這兒。老余,你可不夠意思啊,人都被你給拉來了,我們吃什麼。」韓正開玩笑著說道。
余建國听了暗暗震驚,這李麗夫婦怎麼和韓市長扯上關系了,不行,宣傳部那時我還得仔細考慮考慮。不然,要是得罪了韓市長,那以後的日子就完了。
「呵呵,我也就看小張沒事,就來了熱鬧熱鬧,可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余建國立馬解釋道。
「哦,呵呵,添我們三個不知道方不方便?」韓正笑著道。
「方便,方便!」眾人自然是歡迎之至,能跟市長套上交情,這些人是求之不得,怎麼會拒絕。
韓正將眾人的心思看在眼里,只是招呼著張軍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聊著。
這下他們看出來了,韓市長這是落他們面子呢。
不過,他們也是無可奈何,誰叫他是市長呢。而且,這里的人都知道,這張軍夫婦兩人以後可是要發達了,跟市長都套上了關系。
幾人回到了‘明月小築’,張軍和李麗兩人心情愉悅極了,想起剛才那些人的嘴臉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立馬捂住。
韓正自然也是知道這回事,所以才會幫他們兩個。
「嗯?」葉楓神念一動,空間水晶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下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葉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事的話,這飯可以下去再吃。」韓正見葉楓的神色,擅于察言觀色的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沒什麼,一件小事而已。咱們繼續吧,正好談談那遺跡的事情。」葉楓不在乎的淡笑道。
眾人見沒事,便又開始聊了起來。
……
此時,在江南市某個隱秘的辦事處。
一位國字臉,氣度不凡,臉色卻是略微顯得蒼白的中年男子正在習練拳法,他打的這套拳法有著養傷的功效。
從這人高高凸起的太陽穴上可以知道,這位中年男子是個極其厲害的內家高手,恐怕已經達到了暗勁巔峰的地步。
中年男子停止了習練,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傷勢,深深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真沒想到,這幫島國的忍者的忍術竟然如此厲害,這次的傷估計要個把月才能恢復過來了。」
說完,中年男子就離開了練拳處,想著辦事處的會議室走去。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張子豪,是國家安全局的副局長,不顧另外一個身份便是TS部門的編外人員。
所謂編外人員並不是說實力不足,而是相對于部門內他們還有這其他職位,而且以其他職位為主。
此刻來到江南市,卻是護送一份有關能源水晶的絕密資料,傳說這份資料是送給一位先天高手,雖然研究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集結了整個國家的研究成果,這份資料可謂是價值連城,意義重大。
不過,沒想到的是,不知什麼原因,護送過程中竟然走漏了消息,導致島國派了一堆忍者過來偷竊資料。而這次島國甚至派遣了一名將忍過來,相當于是華夏的化勁高手,可見島國人使何等重視這次的行動。
而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華夏一方竟然讓島國得了手,而且張子豪也在與將忍交手的過程中,受到了重傷。
會議室力,國家安全局的一部分人,還有TS的某些編外人員,全都坐在一起,看著坐在桌首,面帶蒼白之色的張子豪,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色。
「張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丟了東西,我們責任最大,如果再不阻止,那些島國的鬼子就要將我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科技成果帶回去了。」坐在左邊的一位年輕人頗為焦急的說道,長的倒是剽悍十足。
張子豪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得意的子弟王英,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很是生氣的厲聲喝道︰「我說過多少次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心急,要沉著應對,你這些年都白學了嗎?」
王英還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可是在看到自己師傅狠狠一瞪眼之後,就只能乖乖的所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李鳴,李隊長那邊怎麼說?」張子豪雖然心里面也和弟子一樣是焦急萬分,可是他知道現在光是焦急是沒辦法的,只有鎮定下來再想辦法。
頓時,臉上保持著沉著之色向坐在他下首的一人問道。
「李隊長說最近的支援到達這里,最快也要一天才行。」李鳴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麼!要一天時間!一天之後島國那些雜種早就跑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哪里還來得及啊!」王英這時又忍不住了,大聲說道,可是又被張子豪狠狠了瞪了一眼,頓時又縮了回去。
「不過,李隊長說了,實在沒辦了,可以向這邊的一位高人求助。而這份資料也是要交給他的,想必那位高手不會不答應。」李鳴接著說道,不過臉上的臉色卻是十分不好看。
這也的確,本來就是護送資料給人家的,現在卻是要人家親自去搶回來,擱在哪人身上都會感覺不爽。
「嗯,既然是李隊長說的,那也只能這樣了。」張子豪一听有辦法,想了想便點頭同意,然後又向另外一位看起來十分精干的年輕人問道︰「那些島國人的行蹤打探到了嗎?」
「打探到了,如今他們已經躲到了一家日資企業里面,估計這家企業除了來華夏賺錢外,就是島國神社的秘密地點。而且,如果我預料的不錯的話,他們很快會轉移,不會超過今晚!」這人臉色凝重的說道。
「行蹤知道就好,怕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躲在哪里。你們好好盯著,不過暫時不要動手,這批忍者十分厲害,而且還有一名將忍,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不能輕舉妄動。這次,他們可是下了大本錢了啊。」張子豪沉聲吩咐道。
「哼!如果李隊長在這里,哪還輪得到他們囂張!」王英在一旁不甘心的嘟囔道。
張子豪听了卻是搖搖頭,這次來的對手厲害非常,恐怕李雲峰來了也不一定就能解決。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親自去請那位高人。
先天強者啊,真是不可思議!
香格里拉酒店外,一輛飛馳的軍用吉普車急速的停在了酒店的門口,車牌是極其夸張的11111。
這時,從駕駛座位上下來了剽悍的年輕人,而副駕駛座位上則是下來了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只不過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一下車,他們便急匆匆的向著酒店里面走去,好像很趕時間的樣子。
這兩人就是張子豪與王英,經過了簡單的會議之後,張子豪再次慎重的交代了不可對島國鬼子輕舉妄動,之後便親自打電話到葉楓手里,得知在香格里拉酒店後趕了過來。
酒店外面的服務員一看這夸張的車子,夸張的牌子,愣是不敢有任何的阻攔。
張子豪雖然知道此刻他們即將見到的是一位絕世高人,擁有人類的巔峰戰力,但是也不知道會是一位年輕的過分的大學生。
此刻,他們心里還在思索著一會應該如何措辭,以及猜測著高人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