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天家里還真是有錢。荊歌打個電話,還沒過幾個小時,就有車到樓下來接他來了。荊歌下樓一看,司機竟然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職業西裝,戴著無框眼鏡,笑起來很甜。荊歌愣了愣,問道︰「你是凌震天派來接我的?」
女人笑道︰「你就是荊歌吧!你好,我是凌氏集團昆明分公司的,我叫季希珍。是凌董事長讓我來接你的。」
荊歌問道︰「凌震天也在雲南?」
季希珍依然微笑,聲音輕快︰「凌董事長自然還在北京總公司。只是叫我來接你,稍後會有私人飛機接你到北京。」
「私人飛機?」在荊歌身後的李永堂和秦小頌兩人都是咋舌。李永堂在人前還是不動如山,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秦小頌則是看著荊歌,似在重新審視一番,顯得猶為驚訝。
荊歌听罷,雖然有些懷疑,不過也不怕她是誰冒充下陷阱,就回頭對李永堂笑道︰「那我就先走了。等把事辦完了,再來看你!」
季希珍對著他們禮貌一笑,帶著荊歌開車離開。
從香格里拉到昆明說遠也不遠,天黑盡之前絕對能到。季希珍車開得很快,兩邊環境飛速後退,荊歌對此自然毫不介意。即使撞車了,以荊歌的身體,也很難受傷。于是閑著無事,也就閉上眼楮,將腦海里各種功法調出來,細細參悟。
季希珍斜著眼楮,瞟了幾眼荊歌,不由有些疑惑。像荊歌這樣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孩子,怎麼會和凌董事長攀上交情,而且說話動作之間,似乎還沒把凌震天當回事兒……
一路無話。
一輛銀色小車瀟灑地鑽進停車場。季希珍看著眼楮微閉的荊歌,以為他在睡覺,就輕聲喊道︰「荊歌,荊歌!到了!」
荊歌睜開眼楮,那一瞬間迸發出的精光嚇了季希珍一跳,心道︰「他的眼楮好閃啊!」
兩人下車後,季希珍將他領到一座機場。早早就有一架直升機等在那兒,荊歌被送上去,季希珍也鑽了進去。荊歌見狀,疑惑道︰「你也要去?」
季希珍微笑道︰「我的任務就是將你送到凌董事長面前,自然也要跟去了。」
轟隆聲響起,季希珍帶上耳塞,被風吹亂的頭發散落下來,她索性解開發束,讓一頭微黃的卷發散落下來。荊歌看了她一眼,就說道︰「你頭發像現在這個樣子要好看一點。」
季希珍一怔,道︰「你說什麼?」
荊歌也是一愣︰「我跟她說這個干什麼?」就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季希珍只是荊歌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各有各的生活,根本沒有什麼交集,還是少說話為好。
夜晚,空中一片漆黑,有大風吹襲。直升機在一個男子的控制下,十分平穩地往前飛行。趕路的時間往往十分無聊,由于飛機的聲音很吵,荊歌也就沒有沉浸心神。目光游離在外,除了飛機上發出的人照光芒,所見的就只是濃濃的黑色。這黑色仿佛那吞噬一切的怪物,飛機就在怪物的月復中潛行。
思緒雜亂的情況下,荊歌不由回想起這些年來的生活,這些光怪陸離的經歷雖然神奇,卻少了一種熱血沸騰的精彩。荊歌不清楚他想追尋的精彩究竟是什麼,只覺得冥冥中,一切都似乎早已注定好了,荊歌只是在命運的輪轉下,維持生命而已。一直都活在茫然之中,沒有明確的目標。
不得不說荊歌想得實在太多了。
不過每個人也有想得太多的時候,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時間靜靜地從身邊劃過。為了安全起見,飛機一直到了午夜才到達北京,速度很慢。凌震天雖然感謝荊歌救了他女兒,卻也不可能在現在這時候來接他。像他那樣的大款,安全自然最重要。
季希珍昏昏欲睡,將荊歌接到一個酒店住下,得明天上午才會安排他與董事長見面。
荊歌暗暗計算著時間,不想讓荊楚紅久等。
第二天早上,第一縷陽光剛剛照射大地的時候,盤膝坐在床上的荊歌就睜開了眼楮。瞳孔中紫光一閃,透過窗子,見到微亮的天空中啟明星漸漸隱沒,荊歌似乎若有所悟,看著紅彤彤的太陽露出的金邊,不由生起了一種美好的感覺。
「修真不是光靠打坐煉氣就能有所成效,還需要感悟天地的變化。雖然說的飄渺,卻也還是有跡可尋。」荊歌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模著冰冷的玻璃。然後他將窗戶輕輕推開,清晨特有的空氣鋪面而來。荊歌深吸了一口,暗道︰「城市的空氣實在太差了,即使沒有天罰,我想修真者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
神識一動,發現隔壁的季希珍還在酣睡,荊歌搖搖頭,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對荊楚紅又增了一分思念之情。
已經分不清是神瑛雙修功法作祟,還是自我本意識產生的情緒。荊歌也不去理會這些了,腦袋里再次回憶起那淡淡的一吻。
無疑,荊楚紅是和荊歌最親密的一個。荊楚蘇和荊歌也只是拉拉手而已,至于林馥香這個便宜老婆,純粹只是玩笑。
上午八點,季希珍就已經洗漱完畢,將荊歌引出了門。
酒店門口,已經有車等待。荊歌暗道︰「這有錢人的日子還真是舒服啊!」
一路開往一別墅區域,荊歌發現,這里的空氣要比酒店附近要好上一些,樹木也多得多,房子建得十分藝術,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荊歌原來在田清荷家住的也是別墅,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者之間差得不止一籌。難怪賀夢凡當初對凌震天那麼殷勤。這其中的門道荊歌自然不知,也沒精神去理會。
凌震天夫妻就站在院子門口,荊歌一下車就看到了他們。季希珍也連忙下車,跑到凌震天面前,恭敬道︰「董事長,我把荊歌給帶來了!」眉宇間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凌震天只是對她點點頭,就饒開她走到荊歌面前,笑著握著荊歌的手說道︰「荊歌,你好啊!好久不見,快進來吧!」
荊歌笑了笑,問道︰「凌晨欣呢?怎麼不見她出來接我?」這話听得季希珍眼楮一鼓,心道︰「這小子還真不客氣!」
凌震天毫不介意地笑道︰「我沒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現在她上學去了,中午就會回來!欣欣可是十分想你呢,老問我怎麼你不來看她!」
荊歌想到凌晨欣可愛模樣,也是一笑,跟著凌震天一起進去。本想立刻就拜托凌震天送自己去美國,荊歌卻又想見見凌晨欣再走。
凌震天在電話里就已經知道荊歌想干什麼,于是請他坐下後,說道︰「你放心,我有辦法送你去美國,不需要什麼身份證明。」
荊歌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昨天接電話的是誰呀,怎麼沒見人呢?」往周圍一看,就凌震天夫妻,還有季希珍和剛才接他那司機。
凌震天尷尬笑了笑,說道︰「昨天我在公司,接電話的是我堂兄。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你別往心里去啊!」
「沒事,你們有錢人說話就是這樣,說兩句就掛了。我以前听賀夢凡說都听習慣了。」荊歌擺擺手,大咧咧地回答道。
這話說得季希珍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一轉,卻發現凌震天依然笑容滿面,不由稱奇。
凌震天看到季希珍和司機還在後面站著,就道︰「你們下去休息一會兒吧。季希珍,你就先不忙回去,就留在這兒吃午飯。」
季希珍一驚,隨即大喜,忙點頭道︰「哦、哦,謝謝董事長!」
等他們離開後,凌震天才問道︰「荊歌,你要那具尸體干什麼?」
荊歌一听,心道︰「我要是說是他兒子要我把他帶回去,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就道︰「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我也進那洞里面看了一遍,很感興趣,所以才想去看看那個死人。」
凌震天一听就知道他是托詞,也只笑了笑,道︰「我姐姐就住在舊金山,我已經跟她聯系好了,到之後她會來接你的。我姐這人練過武功,脾氣有些不好,到時如果有所得罪,你可不要介意啊!」
「你姐會武功?」荊歌驚訝道。
「她小時候拜過師父,學了幾手,這才對冒險行業感興趣,即使現在都快四十了,也還是到處冒險。不過也算運氣好,沒出什麼事兒。要知道,冒險這行業說不準就會丟掉性命。」
荊歌點點頭,道︰「這我知道,因為我也喜歡冒險嘛!去年我還跟一個教授一起去了一趟新疆,差點就死在那兒了。那教授也是北京的,叫楊源,我還挺佩服他的!」說完,腦海里回憶起千冬那個阿修羅美女的樣子,暗道︰「自從上次被她抓了一次進去,就一直沒到她那所謂的幻滅空間里去,什麼時候再去看看。」
得知的修真知識越多,荊歌就越覺得千冬的幻滅之境玄妙不已。幻滅之境人間修士根本無法理解,只有飛升後才能領悟。千冬若不是轉世之時,記憶保存,也壓根不知道這玩意兒。
「楊源?」凌震天夫妻對視一眼,顯得十分驚訝。
「你們認識?」荊歌疑惑道。
「拍賣會上見過幾次。」凌震天看了他一眼,道︰「听說他好象瘋了,不知道為什麼。」
「什麼?瘋了?」荊歌大吃一驚,把手上的杯子都捏得粉碎,「怎麼會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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