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伽燦驚呼一聲,「我明明一刀捅死了他啊!」
荊歌看著她,說道︰「你力氣也太小了,捅個人都捅不死,真是沒用。」
伽燦眼楮一瞪,就要反駁,韓陽明就開口道︰「荊歌,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荊歌眼楮下意識瞟向荊楚紅脖子,上面掛著荊無命的玉符,依然保存完好,沒有破碎。說道︰「張文見躲在暗處,我也懶得浪費時間主動找他。我認識一個考古學家,不過瘋了。我先打電話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伽燦笑道︰「你要去查那張古老的地圖嗎?」
荊歌點點頭,撥通了凌震天的電話,讓他幫忙打听一下楊源的消息。
半天後,凌震天就打電話過來告訴荊歌,楊源已經不在美國精神病醫院治療,而是被送回國內湖南老家靜養。據說精神已經逐漸好轉,沒有發瘋跡象。
在美國治療雖然設備先進條件良好,但費用實在太高。楊源的身份不過一個考古的教授而已,根本沒那麼多閑錢。
伽燦疑惑道︰「為什麼一定要找楊源?這麼遠,不麻煩嗎?而且他又瘋了,能幫你什麼忙?」
荊歌問道︰「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都不確定地圖上究竟在哪里。」
伽燦道︰「很簡單,你把地圖給我,我拿回去。一天之內,保證什麼都能查出來。」
荊歌用看白痴的眼神掃在她臉上︰「你拿回去給異能者?那不是誠心讓他們來攪局嗎?這地圖上牽扯的可是天大的秘密,你少添亂,不然我殺了你!」
「殺啊,殺啊!」伽燦伸長了脖子,等著他割,撇撇嘴,又道︰「什麼秘密?難道又是關于修真長生的?」
荊歌笑了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不說拉倒!」伽燦剜了荊歌一眼,走到荊楚紅身邊,悄悄問道︰「你跟我說說吧。」
荊楚紅卻只是茫然地搖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一直到了晚上,黑色覆蓋整個天空,正好趕路的時間。荊楚紅才和田清荷告別完畢,被荊歌帶上了天際。
臨走前,荊歌留了一口袋的錢,讓田清荷重新買幢別墅。田清荷推辭不過,也就只好接受了。賀夢凡听說後,喜得不能自已,對荊歌帶來麻煩的不滿之情也淡了幾分。
借著夜色掩護,荊歌帶著荊楚紅,韓陽明帶著伽燦,飛速趕往湖南永州楊源的家鄉。
等到天亮的時候,荊歌他們已經在一家小店里吃著早餐,韓陽明依然躲了起來。
凌震天已經將詳細地址告訴給荊歌,也不需要自己去找,搭輛的士就可以了。
一直過了一個多鐘頭,的士才停在一個環境清幽的小區。荊歌三人下車後,用了十多分鐘找到了一座精舍,敲開門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眨眨眼楮,疑惑地用本地話問道︰「你們找誰?」
荊歌听著別扭,但還是懂意思,就說道︰「我找楊源。」
「找我爸?」女孩愣了一下,立刻轉為普通話,說道,「你們是誰?找我爸干什麼?」
「我找他有點事,我是荊歌。你告訴他這個名字,他自然會出來見我。」荊歌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這人說話挺有意思的嘛!」女孩笑了笑,「我爸在修養,不適合見客,你們還是走吧!」
荊歌看了她一眼,不想多說,直接神識一掃,就發現楊源正在後院坐著,手里捧著一本舊書,看得十分仔細,竟然一點瘋的樣子都沒有。
荊歌對此有些疑惑,神識傳音道︰「我是荊歌,就在外面。可以見上一面嗎?」
楊源先是嚇得一下子站起來,往左右看了幾眼,隨後便往門口跑來。
「你們怎麼還不走?」女孩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荊歌只看著她,不說話,眼神里冒出絲絲精光,強大神識運轉間,女孩只覺得有些頭暈,不由後退一步,指著荊歌驚訝道︰「你的眼楮——好閃哦!」
荊楚紅眉毛一挑,看著荊歌,在他身上擰了一下,悄悄道︰「你干什麼呢?」
女孩將眼楮轉向荊楚紅,微微一驚,上下看了好幾眼,暗道︰「好靈動的一個女孩兒啊!」然後又看著伽燦︰「這女的,也比我好看啊!只是這衣服,怎麼這麼怪?」
楊源突然從後面跑出來,嚇了女孩一跳,就听到他說道︰「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荊歌疑惑道︰「等我?」
「進來再說。」楊源一把拉過荊歌,荊楚紅和伽燦也立刻跟上。女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撓了撓頭。
「這兩位小姑娘先坐一會兒,楊初,倒水!荊歌,你跟我來!」楊源顯得有些急迫,說完就把荊歌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楊初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房間里,荊歌皺了皺眉︰「你知道我要來?」
「這事說來就玄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吧!在外人看來我是瘋了,其實我沒瘋,是裝的,為的就是等你來。」
「他不會在說瘋話吧?」荊歌狐疑地看了楊源一眼。
楊源繼續說道︰「自從上次從那個神秘峽谷出來後,我就寫出報告,準備提出申請,再去一趟。可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男人,告誡我不要再去那里。」
荊歌一笑︰「就這樣?」
「當然不是了。」楊源道,「他說的話很奇怪。他說那個地方本是天機,不可泄露。上次我們一起去,本就應該全部死在里面。因為里面的秘密不能公眾于世。如果再去,必死無疑。」
荊歌見他不像說瘋話,不由正了顏色,問道︰「然後呢?」
楊源見他開始相信,松了一口氣,說道︰「然後他就告訴我,叫我不要把關于那峽谷內的一切都說出來。叫我等你來找我。他還說,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叫我把他的名字告訴你。」
「哦?」荊歌覺得新奇,「他叫什麼?」
「他說他叫黃天華!」
「黃天華!」荊歌跳起來,眼楮都瞪了出來,「他還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了,只是告誡我不可將里面的任何情況說出來。因此,上級問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裝起了瘋,還到美國去避了一段時間。他說你一年之內,一定會來找我。所以我上個月就回來了。」
「天機不可泄露?」荊歌低語了一句。
楊源道︰「是啊!我這段時間也在想這句話。你看,和我一起去的人,沒進去就死了兩個。如果所有人都進去,發現了什麼。我猜他們出來後肯定都會倒霉。」
「這黃天華在搞什麼鬼哦。」荊歌暗道,對楊源說道︰「你上次,埋的那人,是你佷子?」
楊源臉色一黯,點點頭道︰「沒錯。」
荊歌暗嘆一聲,說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楊源苦笑道︰「能怎麼辦?我已經退休了,國家會按時發放補貼,吃穿不愁。唯一牽掛的就是我那個女兒,她也是學的考古,正在上大學。」隨後看了一眼荊歌,又道︰「你說這考古是泄露了天機,那我還怎麼敢讓她去考古呢?」
荊歌想了想,搖頭道︰「考古不是泄露天機。考古,考的是古代普通人的東西,沒有泄露這一說。」
「那夢里那人還這樣說——」楊源驚疑道。
「他說的是另外一些東西。」荊歌想到了那個無底洞。
像無底洞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讓世人得知的好。
荊歌道︰「你們上次去永恆國度,也就是那個峽谷。如果沒有我,你們說不定還真的會死在那里。原因就是因為那里面有些東西確實不適合讓人知道。單單說那里那麼多鬼,你敢說出來麼?」
楊源搖搖頭︰「我原本準備的報告里,只記載了那些壁畫和你說的一些古董。至于那些鬼和你們異能者我都沒有寫。即便是這樣,後來我還是把報告毀了。不然他們要是知道里面有古董,就一定會再去。去了就回不來了。」
「上次我在里面還發現一些東西,只是沒有告訴你,就是覺得不適合讓你知道。不過只要你再親自進去一趟,也很可能會自己發現。我想,即使你發現了,你也不敢說出來,太震撼人了。」
楊源一听,頓時來了興趣︰「是什麼東西?」
「無底洞!」荊歌心里說了一句,嘴上卻反問道︰「你真想知道?」
楊源一愣,隨即搖搖頭︰「還是算了。」
荊歌笑了笑,道︰「我認為,你女兒即使考古,也不會因為什麼泄露天機而出事。只要你告誡她,有些不該讓人知道的東西一旦被她不小心發現,一定不要說出來,埋在心里。」
楊源道︰「好了,不說這個。你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你說吧!」
荊歌手上一晃,那幅手繪的地圖陡然出現,看得楊源一驚,接過來看了幾眼,說道︰「這是古代的地圖啊!你從哪兒復制過來的?可不可以把原本給我看一下?」
荊歌沒有猶豫,直接把那幅「嫦娥奔月圖」掏出來,遞給楊源,說道︰「地圖就隱藏在這幅畫底下,你看不見的。」
楊源接過畫,只看了一眼,就驚叫道︰「好東西啊!看樣子,我估計這幅畫就超過了一千年,不對,兩千年以上!這材料也不是紙,應該是某種真絲,不像蠶絲……不過這幅畫好像沒有這材料古老,至少晚了幾百年,應該是後來用這材料畫上去的。」
荊歌笑道︰「我對這些沒興趣,只想知道這地圖是什麼地方,我要到那里去找點東西。」
楊源愛不釋手地在上面模了幾下,隨口道︰「你這東西從哪兒得來的啊?」
荊歌道︰「在日本人那里搶來的,原來應該是圓明園里的吧!」
「圓明園!」楊源臉色一變,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嘆道,「歷史啊歷史……」
荊歌道︰「別感嘆了,快幫我查查,這是什麼地方?」
楊源將荊歌手繪的那張地圖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指著上面一處粗大線條道︰「這種線路表示的是高山,一直延伸到這里,應該是一座很大的山脈。你看這上面,這條線的形狀,其實在地圖上仔細核對一下,就能夠大概猜出。」說完,他轉身在後面的書架上尋找了一會兒,抽出一本書,仔細翻閱起來,然後又找出一張折疊起來的中國地圖,攤開。
荊歌見狀,就道︰「那就拜托你找一下,我出去等你好了。」
楊源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幫不上什麼忙的荊歌就立刻退了出來。就看到荊楚紅、伽燦和楊源的女兒楊初坐在一起,正聊著什麼,感覺就跟熟人似的。荊歌嘖嘖稱奇,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沒有去打擾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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