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死了!真難殺啊!」凌長庚松了一口氣,瞬移過去,一把將生死輪回劍奪過來。這一次,生死輪回劍沒有再反抗,安靜地被他抓在手里。
「不好!」程如勝臉色一變,瞬移過去,語氣不滿道︰「凌兄,你——」
「我怎麼了?誰先搶到誰先得,我們事先不是商量好了嗎?難道你會為了區區仙劍,傷了我們之間幾千年的和氣?」凌長庚哈哈大笑道。
程如勝正要再說,天央便瞬移了過來,不由眉頭緊皺︰「你過來干什麼?」
天央淡淡道︰「我答應過荊歌,等他死了,就將他的尸體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埋了。兩位前輩,這樣的小事你們大人大量,不可能不答應吧?」
凌長庚將劍隨意舞了幾下,得意一笑,道︰「隨便隨便,我們要一個死人有什麼用?」
程如勝卻道︰「不行,荊歌既然是魔道余孽,就是尸體也必須帶到正道聯盟加以處決,我勸你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位前輩,凡事不要做絕了!」天央氣惱道,「人都死了,難道都不能清淨?天在看著哩!」
兩散仙臉色一變,不再多言。天央微微松了一口氣,將荊歌托起,就要離開。
「凌老鬼!把仙劍留下!」一個驚惱的巨吼忽然傳出來,隨即詹有良一臉陰沉地出現在上空,看到凌長庚手中仙劍,臉色頓然沉得滴出水來,飛下地對峙起來。
凌長庚眉毛一挑,嘿嘿笑道︰「詹兄弟,你別忘了,我可是二劫散仙,你說話客氣一點!」
「我管你什麼劫,這件仙器是我先得到消息的,你怎麼能出手搶奪?」詹有良氣沖沖地說道。
凌長庚冷笑道︰「念在你我相識千年的份上,你這話我可以當沒听見,這劍已經落于我手,難道你想跟我翻臉?」
「嘿嘿,為了仙器,我命都能不要,還管你?」說完,詹有良看了一眼程如勝,道︰「程兄,你要介入嗎?」
程如勝皮笑肉不笑道︰「仙器的誘惑雖然大,可我和凌兄的交情,又豈是你所能撼動的!」說完,竟第一個出手,祭出一根黑白相間的笛子,卻是不往詹有良攻來,而是閃電般點向凌長庚丹田。
「程如勝,你——」凌長庚渾身一個機靈,一套內甲自動撐出光罩,擋在身前。程如勝全力偷襲,瞬間破開了光罩。凌長庚臉色一白,卻是緩過時間,張嘴吐出一口亮光,是一把白色飛刀,切在笛子上面,擋了下來。
而詹有良卻是和程如勝極有默契,在這一刻也趁機出手,祭出一塊符咒連連的金磚,從上往下砸了過來。凌長庚觸不及防,被一下砸中腦門,登時整個腦袋都爆成光粒,瞬間消失。
「啊呀呀!」凌長庚即使沒了腦袋,也還是發出驚天怒吼,瞬移開來。脖子上靈氣一攪,化成光粒,聚合起來,瞬間形成一個新的人頭,只是略為透明,模模糊糊,猶如鬼一般。同時立刻祭出大鼓和飛劍以及其它幾件法寶,與他們廝殺了起來。
他本想將仙劍收入儲物法寶中的,可現在沒時間滴血認主,而就這樣將它收進儲物法寶,他試了一下,也都不行。此刻不能發揮它的威力之下,提在手上,就有一些礙手礙腳,被詹有良兩個一有機會,就伸手過來搶奪。
而天央自是在他們一動手間,就帶著荊歌飛快逃離開來,往赫特山脈遁光而去,絲毫不敢觀戰。
才飛出去萬米遠,後面便傳來陣陣轟隆,靈氣混亂蕩漾開來,氣勢驚天,天央咋舌了一下,看著焦黑的荊歌肉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沒想到我一返虛後期,連一個引氣期的孩子都保不住,修仙千年,還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
荊歌不死,仙劍便不能月兌手。散仙們為了搶奪仙劍,荊歌就必須先死!
「我還是盡早離開這個星球,免得再生事端!」天央月兌離了散仙,緊張的神經松弛下來,只覺得渾身都有些疲憊,便又飛了半個時辰後,落在一座山頭,往前一望,發現自己來到了曼羅山附近,心道,「嗯?這里好像是百葉門的地盤吧!听說百葉門素喜清淨,這周圍的環境也布置得十分精致,就這里好了!想來他們即使發現了荊歌,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便在這山頭內開闢了一個小型洞府,鑿出雲床,將荊歌放在上面。
荊歌的儲物鐲子此刻已經失去認主,顯出形來,不過天央是什麼人?自然懶得看一眼。只沉默地打量了他半晌,暗道︰「這孩子死得可惜!恩,李家明這人不錯,我還是帶他一起走吧!雖然他是化神期,也不錯了。可在未來的變數里,也未必活得下去……」
天央最後深深看了荊歌一眼,渾身光華一閃,消失不見。
而在泥牛沼澤附近的三位散仙,此刻已經斗到了白熱化地步,紛紛打出了真火。程如勝忽然趁著凌長庚和詹有良纏斗之際,閃電般祭出一道絲帶法寶,上面火光繚繞間,將生死劍一纏一帶,月兌離了凌長庚大手,被自己一把抓住,瞬移開來。
詹有良和凌長庚都是大驚,立刻不約而同地收回法寶,瞬移開來,追了過去。
程如勝心里歡喜,也不害怕兩人,往凡人界飛去。三人都施展的瞬移之術,速度快到了極點,只小半個時辰便穿過了赫特山脈邊緣,降落下去,往前疾飛了幾個呼吸,跳到地上,奔跑了起來。
此刻,他們已經到了凡人界延國境內,即使是他們,也都不敢得罪天罰。便只如凡人一般,邁著步子,追逐起來。
程如勝邊跑邊哈哈大笑道︰「這里是凡人界,難道你們還有追麼?」
他的想法很簡單,在凡人界將他們甩開,然後躲上一段時間再出來,往傳送陣一走,便萬事大吉了。
反正,以他們散仙的體質,即使遇到異能者,也都有自保的手段。就是給一把劍讓凡人殺,都根本殺不死。因此,就算在凡人界,也都毫不畏懼。
詹有良臉色盡是瘋狂,大叫道︰「姓程的!你給我站住!你信不信我馬上引動天罰,我們三人距離這麼近,大不了同歸于盡!」
此話一出,不但程如勝嗤笑不已,就凌長庚都是翻白眼不信。
他們都不知道體力是何物,一直跑了整整一天一夜,穿過了好幾個小鎮,都還是步步緊逼。
程如勝見周圍沒人,忽然停下殺了個回馬槍,生死輪回劍迸發出來,往他倆身前一個橫掃。詹有良二人都不知疲倦,死死注意著程如勝的一舉一動。他剛一停,就都立刻停下,往旁邊一閃,避讓開來。然後也都祭出飛劍,一砍一刺,逼了過去,卻不敢被生死劍劈實,顯然在之前吃過它鋒利的虧。
散仙的身體輕如鴻毛,只要自己願意,一陣風都能將其吹走,速度自然是極快。程如勝腳上一蹬,跳了十幾米高,落在一座山坡上,轉身就跑。而詹有良兩個也都哼了一聲,縱身跳了上去。
程如勝故意往山上密林中跑,這樣才能趁亂擺月兌他們。只是詹有良他們的速度和他差不多,一前一後,步步緊逼,絲毫不落下風。
忽然,程如勝臉色大變,停了下來,大聲道︰「等一下!」
詹有良兩人立刻停下,也不說廢話,持劍就砍,卻也忽然停了下來。
原因是,程如勝將雙手上舉,手上空空如也,生死劍不知跑哪兒去了。
詹有良兩人都沒有眨一下眼楮,時刻注意著程如勝的一切,此刻又是白天,如果他將仙劍丟掉或是收到儲物法寶里,都不可能瞞過他們的眼楮。所以——
「仙器呢?」詹有良最為著急,大怒道。
程如勝看著自己雙手,無語了半晌,才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不見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怎麼……」
被天央開闢的洞府里,荊歌安靜地躺在雲床之上,呼吸全無,心跳全止,怒發沖冠,寒毛直立,緊閉的眼楮忽然再次睜開,泛發出紫色光彩。
空間陡然裂開一道口子,從里面鑽出一個人來,竟是黃天華!
黃天華將視線集中在荊歌身上,走過去,笑道︰「怨靈,你可以起來了!」
荊歌身上紫光頓然大現,所有的黑灰、泥漿頓時月兌落,胸口丹田的傷口也被冒出的紫色粒子裹住,帶著絲絲青光一齊,迅速修復,結痂月兌落。
然後紫色粒子在空中一聚,化成分身模樣,呆立了片刻,又往荊歌身上蓋了下去,合二為一。荊歌渾身紫光一閃,所有粒子鑽進皮層,將皮膚染成淡淡的紫色。
隨即紫色從腳部往上,一點一點的退去,而荊歌身上的皮膚在恢復正常的同時,也變得白女敕,猶如嬰兒一般。隱藏在其中的活死人符咒也都被輕易排斥出來,在空中形成紅光,攪動一番,化虛無而去。
最後,荊歌腦袋、額頭上的紫色全部褪去,瞬間坐起身來,扭過僵硬地脖子,望著黃天華,木然道︰「我的名字,叫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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