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進入臥室的同一時刻,奧蘿拉就勾住布蘭登上校的脖頸將自己柔軟的嘴唇緊緊貼在男人的嘴唇上。下一刻兩人擁抱著滾進了蓬松的被褥之中,他們急切的渴求著對方的唇舌,兩人滑膩的舌頭相互糾纏,奧蘿拉柔軟的身體順服躺在布蘭登上校身下。
布蘭登上校呼吸急促,僅僅是嘴唇上的親吻很快就不能滿足陷入熱戀的兩人,布蘭登喘息著松開奧蘿拉粉紅色的嘴唇,他用專注的眼神凝視著奧蘿拉泛著紅暈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壓下火熱的期待。溫暖的手掌緊貼著奧蘿拉的臉頰摩挲,奧蘿拉從鼻子里發出像是幼貓撒嬌一樣的甜膩鼻音,高高揚起細白的脖頸。
女孩的脖頸弧度極其優美的連接著圓潤的肩膀和伶仃凸出的鎖骨,布蘭登上校覺得自己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閉上眼楮用高挺的鼻梁順著奧蘿拉的飽滿的額頭慢慢滑到女孩的鼻梁上。奧蘿拉和布蘭登上校並沒有再次親吻,他們像兩只親昵的貓科動物用鼻子摩挲著彼此,布蘭登上校雙手捧住奧蘿拉的臉頰。
奧蘿拉在這雙溫暖的手掌貼在脖子上的時候顫抖了一下,而後她更加放松了身體,將對身體的主宰權交給了壓在她身上俯視著她的男人。布蘭登上校敏銳的發現了一點,他的手指順著奧蘿拉的脖頸輕輕滑動,女孩控住不住的顫抖起來。
布蘭登上校松開手,重新閉上眼楮用鼻子感受這女孩從額頭開始的線條。失去視覺只會讓人類的其他方面更加敏銳,布蘭登上校的鼻腔中立刻被奧蘿拉特有的帶著茉莉香味的體香所迷惑,他歪著頭順著香氣最集中的地方緩慢磨蹭,當他停下動作的睜開了眼楮。
奧蘿拉臉頰已經被粉紅色浸滿,布蘭登上校停留的位置正好在她的胸前,頂在衣領和皮膚的交界處。布蘭登上校覺得被自己壓抑的火熱正在蠢蠢欲動,映入他眼前的正是那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但他最終只是迷戀的用鼻尖摩挲著這一塊皮膚,然後懊惱的從奧蘿拉身上爬起來。
現在布蘭登上校還不能承擔奧蘿拉的名譽和未來,至少最近一年多他都必須去德拉福處理意外接手的財產,想到這里布蘭登上校的熱切緩解了不少,他動作輕柔的將奧蘿拉從床鋪上扶起來,像個保護者一樣將奧蘿拉整個人抱在懷中。
布蘭登上校高挺的鼻子貼近奧蘿拉的耳朵,用低沉迷人的聲音向女孩解釋他將要再次離開奧蘿拉身邊的理由。
「奧蘿拉,我的哥哥伊夫利已經過世了,因為他沒有和太太生下繼承人,因此按照法律由我繼承了這筆遺產。我必須親自去處理這部分財產,等到艾麗莎的假期結束,我就會回到德拉福,直到我能向處理現在手中財產一眼輕而易舉的處理它們。請等待我回來,奧蘿拉。」
奧蘿拉理解的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些年跟著比迪處理肖恩莊園的事情,讓奧蘿拉十分理解布蘭登上校的處境,如果有一位精明的女主人,那麼他將會輕松不少,但是很可惜,布蘭登夫人這個位置除了她自己,看來是沒有人有這個機會得到了。
「安德烈,不論艾麗莎是否還願意回到寄宿學校,我都會在里面在住一段時間,我的課程並沒有結束,關于宴請賓客的一些事宜我學的也並不很好,我也同樣需要一些時間。而且我們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了,甚至這其中還有大部分時候是我們對彼此發生誤會的時間,我也希望我們能在深入了解彼此之後在討論其他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後你或是我會對過于急切的感情後悔。」
奧蘿拉的理解並不能讓布蘭登上校得到安慰,他注意的部分只是奧蘿拉所說「讓彼此後悔」。奧蘿拉到底不是一個十八世紀的土著淑女,她的思維不可控制的和這個時代的女性有著差異。
如果奧蘿拉真的是一名十八世紀的淑女,那麼在和布蘭登上校開始私人通信的時候就代表了,她做好了和布蘭登上校共度一生的準備,而之後哪怕兩人婚後對彼此在不厭煩,這段婚姻也會完美的繼續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死去——說白了,這個時候的婚姻就是沒有三包政策的一錘子買賣。
奧蘿拉現在對布蘭登上校表明願意給彼此時間深入了解對方,非但沒能安撫布蘭登上校的情緒,反而讓他感到了深切的不安。布蘭登上校不著痕跡的看著奧蘿拉毫無陰霾的臉孔,最終對此不置一詞。
亞歷山大和比迪的擔憂成了多余了,布蘭登上校顯然是一個有著絕佳控制力的男人,僅僅十幾分鐘之後,他就被奧蘿拉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從臥室里送了出來。迎著亞歷山大和比迪善意調侃的目光,布蘭登上校不可避免的在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紅暈,但他仍舊維持著禮節向兩位未來的長輩道別。
「亞歷山大、比迪夫人,再見,感謝這些天來的招待。」
「哦,不客氣,安德烈,我想你更應該奧蘿拉的招待,你要回去德拉福她已經回非常寂寞的度過聖誕節之前的全部時光。」肖恩先生說著自認為十分仁慈的將奧蘿拉聖誕節的安排透露給了布蘭登上校。
「記得聖誕節的時候回來惠特維爾,奧蘿拉已經決定聖誕節回家和哥哥嫂子好好相聚了。」
布蘭登上校的蜜色的皮膚泛起不明顯紅暈,但他在接受肖恩先生的調侃時候也接受了老紳士的好意,月兌下禮帽再次感謝肖恩先生的消息︰「感謝您的仁慈,肖恩先生,告辭了。」
「再見,安德烈,帶我向小艾麗莎問候。」
結束了這段對話的亞歷山大和比迪坐在客廳里等待奧蘿拉的出現,他們可絕不會相信奧蘿拉說的「胃疼」這種小把戲。果然,布蘭登上校離開後沒多久,奧蘿拉果然帶著滿臉甜蜜的笑容出現在了樓梯口。
「哦,我們親愛的奧蘿拉,你真的不準備和布蘭登上校訂婚嗎?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抓住這個單身漢——要知道他既有一份體面的工作,還有著數不清的財產,光是他在德拉福繼承的遺產每年就有兩千英鎊!」亞歷山大拍了佷女的手掌哈哈大笑。
奧蘿拉面對親人終于不再那麼窘迫,但她仍舊有些不好意思,女孩伸手順了順自己光澤柔軟的金發後,終于開口︰「亞歷山大,我覺得需要和安德烈在相處一段時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能包容我的任性和與眾不同的那個人——我在千千萬萬人之中尋找的最適合我的人。」
奧蘿拉說著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雖然這麼說有點愚蠢,但我希望他是我的亞當,我們在一開始就擁有彼此。」
亞歷山大立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知道奧蘿拉帶著羞澀笑容垂下頭顱,老紳士理解的拍著佷女的手背說︰「哦,奧蘿拉這當然很好,不過,如果你嫁給了布蘭登上校的話,那麼就一定要好好經營你的婚姻,你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絕對不會是為了你五萬英鎊的嫁妝。」
「亞歷山大,那是我最後的選擇,我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一個男人和我地接神聖的婚姻是為了我的財產,我會對自己的魅力感到絕望的。」奧蘿拉說著撒嬌的抱住了肖恩先生的手臂。
比迪則是理解的抱住奧蘿拉的肩膀,一名女性當然希望找一能在感情中照顧自己的丈夫,雖然金錢是大部分女性不得不思考的一個因素,可是僅僅是為了金錢也是太多悲哀了——尤其,奧蘿拉自己最不缺少的就是錢的情況下!
奧蘿拉沒能讓最後一段假期都在倫敦悠閑的度過,因為已經向珍妮弗小姐求婚成功的亞德里恩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能夠改姓。即使略顯匆忙,肖恩一家還是快速的在半個月之內準備好了全部需要的物品、通知了親戚朋友,讓亞德里恩的婚禮在十月前完成了。
奧蘿拉不知道嫂子未來能不能和自己友好的相處,畢竟自己一旦出嫁就會從肖恩家取走五萬英鎊這麼一個夸張的數目,而奧蘿拉沒等來珍妮弗小姐的不滿卻等來了在婚禮上想要大鬧一場、順便狠賺一筆的埃里森夫婦。
整個九月似乎就是為了听說不幸消息而存在了,奧蘿拉先是听說了伊夫利先生死訊,然後又听說了艾麗莎受不了留言的困擾躲到鄉下去,最後一件讓奧蘿拉覺得無法忍耐的事情就是她的保護人竟然因為亞德里恩結婚這件事情纏上她不放了!
「說吧,你們到底要干什麼?!」奧蘿拉憤怒的一把將形容猥瑣的埃里森先生推出肖恩莊園的大門,這是奧蘿拉的家,她從小就發過誓言要對埃里森夫婦報復,因此絕對不允許他們踩到肖恩莊園的任何一塊地板。
「奧蘿拉,我有指定你婚姻的權利!」埃里森太太尖銳的叫嚷起來,她似乎對自己沒能從亞德里恩的婚事中佔到便宜耿耿于懷。
「那又怎麼樣呢?我已經訂婚了!」奧蘿拉不甘示弱的說,她相信只要她願意,布蘭登上校一定會高高興興的拿出戒指跪在地面上求婚。
「這不可能,我們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奧蘿拉的說法讓埃里森太太絕望的大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很好的將一群太太們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奧蘿拉緊抿著嘴唇突然意識到布蘭登上校現在並不在這里,他之前寄來的信件中說過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即使參加亞德里恩的婚禮,奧蘿拉直接扯過距離自己最近的溫斯頓先生表情嚴肅。
「這是溫斯頓先生。」
埃里森夫婦狠狠的等著奧蘿拉,就好像奧蘿拉殺掉了他們全家,一道健壯高挑的身影從肖恩莊園門口緊抿著嘴唇呆立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逃走甜蜜之中帶著小虐什麼的……
這個不算是真的虐啊!下手輕一點!
雅……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