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與情感]故事之外 舞會

作者 ︰ 婉清揚兮

史密斯太太的做的事情,遠比奧蘿拉猜測的更多,老太太竟然正義感十足的表示如果威樂比先生不願意負責人,那麼自己將徹底和威樂比先生斷絕關系,她再不會贊助他的生活一個便士。當然,如果威樂比先生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被他玩弄拋棄的可憐女孩並且娶她為妻,好好照顧她一輩子,那麼史密斯太太願意重新接納自己的外甥。

很可惜,威樂比先生听這段話只是更加一頭霧水——被他拋棄的女孩不止是一兩個,誰知到史密斯太太說的到底是哪一個?如果他娶錯了,豈不是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損失!

因此,威樂比先生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他必須面對的問題——沒有了史密斯太太的贊助,他還要飼養自己的馬匹、獵犬、僕人、馬車,錢從什麼地方來最快?!

當然是有錢又沒見過世面的千金大小姐們,倫敦!威樂比先生確定自己必須立刻前往倫敦,只有在這個城市里面才聚集著最多的有錢小姐們。社交季馬上就要開始了,威樂比先生懷著無比驕傲的心態認為只要他肯花一點心思,那麼一個不是那麼漂亮,但是有著優秀出身、良好名聲,最主要是有著一大筆嫁妝的大小姐就會成為他的妻子。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前往倫敦開始搜尋嫁妝數量驚人的小姐名聲,並且打听到她們的愛好!還有什麼能比找一個能挽救他一輩子的女人更重要,圈地運動還沒有結束呢!只要有了英鎊,威樂比先生就可以買到數不清的土地,這些土地又能反過來不斷生產出英鎊供養他一輩子!

妻子沒有驚人的美貌又能怎麼樣呢?威樂比先生對此不屑一顧,他引誘的絕色美女還少嗎?清白的名聲和良好的教育才是重要的,威樂比先生確定他期盼的妻子是個能幫助管理土地,教育子女的淑女,而不是鄉下沒見過世面的漂亮傻丫頭——就像剛剛被他拋之腦後的瑪麗安•達施伍德小姐。

想到瑪麗安,威樂比先生失望了的嘆了口氣,他曾經有一段時間確實對瑪麗安小姐心動不已,這個女孩總是和他有聊不完的話題,也似乎總能討他的歡心,如果史密斯太太沒有提出斷絕贊助的事情,也許時間長了威樂比先生真的會考慮迎娶她成為自己的妻子,即使她沒有什麼嫁妝,可惜,瑪麗安小姐既沒有這麼重要,英鎊又太過急需了。

威樂比先生不無遺憾的想著,如果瑪麗安小姐沒有諾蘭莊園小姐的出身的話,也許他會考慮養著瑪麗安小姐婚後也成為一個情婦,瑪麗安小姐真是個極品。

懷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威樂比先生踏上了他的倫敦之旅。任何城市都不會缺少舞會和長舌婦,頻頻出席各種場所的奧蘿拉•格雷小姐飛快的就被威樂比先生確定成了自己的目標。奧蘿拉確實足夠優秀,她接受過嚴格的教育、擁有完美的教養,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原因是奧蘿拉•格雷小姐有著數目驚人的嫁妝。

五萬英鎊!整整五萬英鎊的現鈔的嫁妝!

上帝啊,提出給格雷小姐這麼一大筆錢做嫁妝肖恩先生一定是瘋了,不過威樂比先生確信自己欣賞肖恩先生這一次的瘋狂。

確定對奧蘿拉下手引的當天晚上,威樂比先生就得到了上帝仁慈的眷顧,他發現了無所事事的格雷小姐獨自一人坐在舞會現場,顯然格雷小姐是名受歡迎的淑女,她的穿著時髦——頭上插滿了寶石發梳、一對雪白的耳垂上掛著一對大得嚇人的寶石耳環,脖頸上更是懸掛著同一套的寶石項鏈!看看格雷小姐穿了什麼,剛剛才法國流行起來的收腰裙子緊緊箍在格雷小姐縴細的腰上。

威樂比咽著口水敢用自己這些年對女性的熟練打賭,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絕對沒有穿緊身衣!雖然格雷小姐長得並不足夠美艷,就沖著她的身材,威樂比先生也十分願意去「愛慕」她。

奧蘿拉在這場酒會上確實感到了無聊,艾瑟兒邀請她一同參加晚上了舞會,自己卻中途跟著溫斯頓先生匆匆離開了。親愛的布蘭登上校本來陪伴著奧蘿拉,可是他剛剛也被一些事情叫走了,被獨自留下的奧蘿拉舉起酒杯,看著淡黃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旋轉出各種角度的晶瑩光芒。

奧蘿拉再次嘆了口氣,布蘭登上校最近為了布置婚禮所需要的一切,整天忙的不見人影,而且他還不允許她對整個婚禮插手絲毫,打從奧蘿拉在裁縫手下測量完了禮服之後,整個婚禮就再沒有需要奧蘿拉的地方了,布蘭登上校體貼到甚至將請帖都自己寫完了。

搖晃著酒杯的修長手指上帶著不少個寶石戒指,靠在柱子上的威樂比先生確定自己見到的都是真貨,這些寶石堅定了他瘋狂的對格雷小姐「一見鐘情」的決心,威樂比先生快速走到奧羅面前,向表情略顯傲慢的女士發出跳舞的邀請。

「這位迷人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我是威樂比,約翰•威樂比。」

圓潤的男中音在奧蘿拉眼前響起,奧蘿拉一下子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她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同時不讓自己剔透的藍眼楮里面泛起能夠輕易被人捕捉的冰冷神色。奧蘿拉沒想過即使威樂比先生面對資助人威脅的時候還是不願意娶艾麗莎的可能性——奧蘿拉完全是受對小說的記憶影響,根本沒有考慮過威樂比先生不知道史密斯太太要求他迎娶的女人是哪一個!當終于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後,奧蘿拉撲閃著睫毛抬起頭,用疑惑混雜著欣賞的目光上下掃視著眼前的男人。

確實英俊瀟灑、姿態非凡——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個毫無廉恥、也絲毫不懂得同情的混蛋!

「當然,先生,這也是我的榮幸。」

奧蘿拉輕輕垂下睫毛遮擋住眼中的冷意,嘴角勾起在學校中訓練出來的標準笑容,微微上揚的嘴角簡單而直接的向對面的男人表達了自己愉快的心情。奧蘿拉柔軟的小手被威樂比先生托在手心,他十分紳士的沒有合緊手掌佔奧蘿拉任何便宜,但是奧蘿拉確定自己在對面男人眼中看見了欣喜的神色——奧蘿拉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威樂比先生真的愛上了她。

奧蘿拉其實低估了自己,威樂比先生之前從沒有太多財產供他揮霍,即使他有著不錯的學識也僅僅是家庭教師教給他的,他沒有上過一天公學,更從沒有引誘過任何一位名門淑女——威樂比先生也不敢引誘名門淑女。事實上,威樂比先生對奧蘿拉這種用英鎊砸出來的氣質十分沒有抵抗力。

威樂比先生一直在告訴自己別這麼心急,越是高貴冰冷的女性越對態度熱情、卻眼神火辣的男性毫不抵抗力——理論上來說沒有什麼錯誤,只不過,奧蘿拉已經有了一個在床單也無比熱烈火辣的未婚夫的時候,這一條自動作廢了。

「小姐,我在向請求上帝別這麼殘忍。遠遠見到您的一瞬間,我就期盼您仍舊未婚,我能請教您的名字嗎?」威樂比看著奧蘿拉規整的舞姿,在一個旋轉之後順著音樂從後抱住奧蘿拉的縴腰,緊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詢問。

奧蘿拉挑了挑眉毛,心中想著看起來威樂比先生對艾麗莎和瑪麗安小姐的無往不利也不僅僅是因為英俊的長相,這副好嗓子為威樂比先生加分不少,而且這個動作……奧蘿拉眉心微皺,布蘭登上校看見他鐘愛的細腰被另一個男人握在手中一定會怒不可竭的。

「奧蘿拉•格雷,請稱呼格雷小姐。」

奧蘿拉的冷淡絲毫沒有澆熄威樂比先生的熱情,下一個節拍之後,兩人終于正面相對了,威樂比先生用贊嘆的目光專注的凝視著奧蘿拉的眼楮,聲音放的更輕,他幾乎使用詠嘆調說︰「黎明女神?格雷小姐,您擁有一雙配得上名字的璀璨眼楮,它們集中了黎明最璀璨的光輝。」

「感謝您的贊美,威樂比先生,您一定不常來倫敦?」

奧蘿拉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此,奧蘿拉順著屋子扭了一下頭,同時毫不留情的把話題轉移了——提醒威樂比先生不常出沒于倫敦社交圈,就等于明確的詢問威樂比先生沒有身家財產,相信缺錢的男人一定會快一點去尋找艾麗莎。

如果威樂比先生繼續勾引自己,那麼奧蘿拉已經快速想好了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事情果然就像奧蘿拉預想的這樣,威樂比先生的動作明顯的僵硬了起來,不過男人果然是情場上的老手了,沒有幾秒,他就重現帶著和善的笑容,用一種包容溫暖的聲音,四兩撥千斤的越過了奧蘿拉的刁難。

「格雷小姐,我住在薩默賽特,那是個風景迷人的地方,莊園後面總是有著一條條蜿蜒的河流,整個夏天都會被濃郁的綠色樹林和草地覆蓋,也會盛開更多嬌艷的玫瑰花——就像您的臉頰一樣紅潤迷人。」

奧蘿拉不能控制自己的嘴角輕輕抖動了一下,她從來沒考慮過英國的男人也能說話如此熱烈——好,應該說奧蘿拉就算是在布蘭登上校身上也從沒有期待過如此熱烈的情話。不過,如果站在威樂比先生眼前的真的是一位涉世未深的有錢淑女,那麼她很快就會和這麼一位對她一見鐘情的英俊紳士墜入愛河?

看來威樂比先生只能失望了,音樂停止的同時威樂比先生試圖握住奧蘿拉柔軟的手掌,挽留眼前的淑女,而比他更快的是一雙強壯的手臂,這個男人用有些失禮的動作直接從後面把奧蘿拉拖進懷抱中,開始了下一支舞蹈。

「布蘭登上校?!」威樂比先生震驚的瞪大了眼楮,緊接著他的臉色一白,看著奧蘿拉的表情,試圖確定女孩真的絲毫沒從布蘭登上校那里听說過瑪麗安小姐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其實渣男的虐才剛剛開始,乃們都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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