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薄的內-衣帶扣被扯了下去,喻悠悠直視著上方男人的臉,表情冷清,一切似乎與她無關,她好象抽離到了另一層空間,浮在半空中,在那里冷冷的看著這一場殘暴血腥的屠宰大會。
包廂外,中年男人和還有助理聚在一塊兒,不敢貿然走遠。
「老板,您看我們要不要去外面抽根煙再回來?」助理困惑的看看緊閉的包廂門,再看看老板。
「蠢豬!抽你個頭啊抽,找抽呢你!」那老板給了助理後腦勺一記,嘴里罵道︰「別忘了咱們今天來是干什麼,你當這姓康的是好請的啊,以前我約人家幾十回,回回吃閉門羹,這說明人從來沒瞧上咱,今天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懂不懂?」
那個助理吃痛的模著後腦勺,恍然大悟,一個勁點頭︰「我懂了,您的意思是今天康少能來這兒完全是沖著門里的這女服務員來的……」
小心被人听見,老板又抬手給了助理一後腦勺,制止繼續說下去,「這里可是姓康的地盤,你他媽的把罩子給我放亮點,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老板的手勁真是大,不愧是小混混出身,助理捂住後腦勺苦起一張臉,連連點頭,「是,是,要不怎麼說老板您厲害吶,我真是連您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啊。」
這話愛听,老板嘿嘿一笑,他是沒姓康的家族樹大根深,又有個有權有勢的老子,可他出來混這麼多年有個優勢,吃過的鹽比姓康的吃過的米要多,所以到剛才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趟客他們只算陪襯,一開始那最不起眼的女服務員才是姓康的最終目標。想明白了,心里是不舒坦,可再一溜彎一想,他敢保證,只要這姓康的大少爺在里面吃飽喝足,被侍候好了,他們又有足夠的耐心在外面等,今兒這合同百分百跑不了。
斜靠在一邊的漂亮女郎狠狠的把低到不能再低的衣領又往下拽了幾分,幾乎露出了大半的胸-部,瞪著充滿嫉妒的雙眼,恨恨道︰「勾搭都勾搭上我頭上來了,敢從我嘴里搶食,活膩味了她,看我不進去教訓那浪-蹄-子……」
老板最怕被人攪局,一听這話抬手就是一耳刮子︰「我剛才說的話你個娘們沒听見啊,你給老子閉嘴!今天要是簽不了合同,我他媽的第一個辦了你!」
「你……老余,你打我……你從來沒打過我……」女郎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捂住臉一跺腳,嗚嗚哭起來。
「哎呀,我這……我這一時情急,寶貝兒,我不是故意的……」老板一看女郎漂亮的臉蛋掛滿淚水,心疼的喲,馬上來哄。
幾個助理,包括那被打後腦勺的,一律捂嘴跑到旁邊偷笑去了,這女人以秘書的身份才進公司就和老板勾搭上了,公司上下沒人不知道她小三的身份,還真當自己是塊寶啊,小心被厲害的老板娘知道,到時候就有好戲看。
與這伙人只有兩步遠的包廂門虛掩著,里面安靜之極,之前的女人已經走了,空氣中泛著男歡女愛後的氣息。沙發上躺著一個閉眸的男子,一群人在外面聒躁如麻雀,听得人心生不悅。
削薄的雙唇上揚起,席英彥睜開雙目,微微皺眉,繼續閉上眼楮,一分鐘後,起身坐起來,取了桌子上的手機和沙發尾的大衣外套,剛才小憩的時候設成了靜音,這會兒屏幕上顯示有未接電話,邊回撥過去,邊拉開門大步走